半面說珠子黑了就是因爲有東西要害我的時候珠子替我擋了煞氣,自然這煞氣要是擋不住很可能害的就是我的命,我的命也就沒了。
雖然我以爲還不至於那麼嚴重,但想到我在歐陽漓辦公室裡面做得那個夢,我便渾身一激靈。
半面問我:“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
我便朝着半面點了點頭,把事情的經過和半面說了,自然光說了歐陽漓把我鎖在辦公室裡的事情,其他的倒是都沒有說,歸根究底覺得那事也不該說出來,也就沒說。
但半面說:“這串佛珠是佛門聖物,你肯定是拿下去過,或者是沒拿下去之前做過什麼對佛門不敬的事情,大大降低的這串佛珠的法力,纔會讓珠子黑了。”
聽半面這麼說我忽然尷尬起來,按照半面說的,歐陽漓是在門口對我乾的那事,那時候佛珠沒有拿下去,歐陽漓也是後來把我的衣服脫了纔看見我戴着佛珠,索性他就拿了下去,我還記得歐陽漓看見佛珠的時候臉上一閃而過的驚異,但那時候歐陽漓箭在弦上,他也就沒停下來。
我低了低頭沒回答半面這麼尖銳的問題,半面也沒有再問我什麼,而是說:“你帶着吧,估計不是什麼好對付的,這次要是沒有這串佛珠,你都回不來了。”
半面這麼說我便把佛珠帶了回來,但半面起身回去了,沒有多久半面拿了一條紅布出來,把我那顆黑色的佛珠給纏了起來,一邊纏一邊嘴裡唸叨着什麼,纏好了那裡就紅了,半面說:“這三天不能開葷,不能開殺,不能開色,這三樣一樣都能害了這顆珠子,別小瞧了珠子,它也是一方生靈。”
半面說的我都記下了,於是我靈光一閃問他:“我用不用沐浴?”
“你要是願意當然是好。”半面說完坐在一邊擺弄小人去了,我忙着起身回了棺材鋪那邊,我出門前天也黑了,男鬼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朝着我嘿嘿的笑了兩聲,看見他笑我便問它:“你是不是沒吃飽?”
男鬼忙着朝着我點頭,於是我轉身回去了,扔下錢拿了一下香燭叫着小十一塊,去了外面沒人的地方,畫了個裝下兩隻鬼的圈,把小十和男鬼圈了起來,要他們在裡面吸香燭。
小十自然是高興的不行,而且這丫頭出落的是越來越好了,我便看着小十笑了笑,男鬼一邊吸了一會就站在那裡傻呵呵的看我,看的我還有點不自在了,他看我不自在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倒傻呵呵的出來朝着我身上靠,貼近乎。
我說他:“你和小十不一樣的,小十它雖然是隻女鬼,看着弱不經風的,但是它的潛力很大,以後是要成爲鬼王的,你就不行了,我看你要不就去投胎得了,回頭也能投個好人家,那樣不是挺好的,何必要在這裡做只鬼呢。”
聽我說男鬼傻呵呵的笑了,好久沒說話了似的,竟開口說:“我也想像小十一樣,跟着你!”
有那麼一瞬我是發呆的,像小十一樣跟着我?
“我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呢,到時候我要是死了,遭罪的是你。”說到底我也沒把握紫兒的事情,不能拖累再多的人和鬼了。
那鬼笑呵呵的:“我不在乎,我就想跟着你!”
“傻了吧,有大好的好日子你不去,留下來跟着我幹什麼,吃不飽穿不暖的,下個大雨都沒地方去,往哪裡一躲都是陰森森的,多沒意思,聽我的話,走吧,我送你,我大哥二哥是黑白無常,我叫他們給你挑一個好人家,你肯定長命百歲豐衣足食。”
我這般的嘴皮子,我覺得我都能把死人說活活人說死,結果卻沒把男鬼說動,說不動是小,男鬼還說:“要不你給我娶個和小十一樣的名字,我也像是小十那樣的,有個名字。”
給男鬼一打岔我就忘記我要和他說什麼了,於是我這沒心沒肺的便問:“你生前的名字呢?”
“時間太久我都忘記了。”男鬼說的真的一樣,我也是估計它不記得了,要不它也不能這麼說。
尋思了一下,“看你怎麼也比小十大,不如叫老九。”
聽我說男鬼便笑了:“我就叫老九,我是小十的大哥。”
聽老九這麼說我也是意外了,總覺得這事我是被老九給繞到圈子裡面來了,看他便有些不耐煩起來:“我說的你好好考慮考慮,不然我不在,小十萬一有事,你的本事,不定被什麼東西吃了。”
聽我說老九說:“我知道,我一定聯繫。”
我看老九十分的不快:“這和聯繫沒關係,你的資質就這樣了。”
轉身我便有些氣憤的走了,許是老九他不知道,鬼的能力有很多種的來源,但其中最常見的就是怨念,而老九恰恰是什麼都沒有的那種,估計老九生前也是個樂天派,所以他死後也是個沒什麼想法的鬼,所以能力極低。
我朝着回去走,老九就去找小十說:“我也有名字了。”
小十說知道了,兩隻鬼倒是很投緣,聽到它們說話我回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爲什麼,看見男鬼我便覺得,他就該早早的去投胎,晚了好像能給雷劈死似的。
回到棺材鋪我把棺材鋪的門給鎖上,爲了防止什麼不該進來的東西進來,我特意把幾道符籙拿了出來,啪啪的貼在門口上面,管他管不管用,先貼上了再說。
回了棺材鋪的屋子裡面,去廚房裡面燒了開水,之後弄了個洗澡的木桶,這個木桶還是歐陽漓弄出來的呢,怎麼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平常能夠洗洗澡倒是真的。
熱水倒進去開始倒冷水,跟着我就進去泡着,估計女人的身體赤條條的放在佛珠面前也不好,我便把佛珠摘下來放到了一邊,還找了一塊紅布蓋上,免得玷污了佛珠的靈性什麼的。
泡着澡我竟有些昏昏欲睡了,靠在浴桶的邊上很快要睡着了,但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竟聽見殭屍鬼叫我:“寧兒——”
我已經好久沒有聽見殭屍鬼的聲音了,畢竟殭屍鬼不在這裡,聽見他叫我我忙着睜開了眼睛,一睜開眼睛我便發現,水已經涼了,這纔想到要起來,伸手去抓浴巾,轉過頭去看,竟發現紅佈下面佛珠竟在發光。
擦着身體我便起來離開了浴桶,剛出去便覺得背後陰冷起來,我便知道我身後肯定是來了什麼東西,而且剛剛要害我!
我沒轉身,強壓着緊張不慌不忙的把衣服穿上,看着紅佈下面的佛珠發光越來越亮,我知道肯定是那東西就站在我身後離我很近的地方,爲什麼沒有對我下手,估計它是還沒找到機會,我剛剛要是睡着了,它肯定是要對我下手,結果我忽然醒了,把它的計劃給打擾了。
我現在最要緊的是把佛珠戴上,我估計這東西是一直跟着我在左右了,之所以沒有對我下手就是因爲我戴着半面給我的佛珠,我要是把佛珠帶回來,估計它也就不敢靠近我了。
衣服穿好我便把佛珠拿了過來,紅布掀開佛珠上面一道光芒瞬間好像是原子彈炸開的光圈,瞬間在中間的原點掃射了出去,隨着握着佛珠的瞬間,我也轉身過去,眼前果然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因爲佛珠上的金光忽然後退到了屋子的外面,我看見它的時候它還站在我窗戶的外面,與我面對面它才一眨眼不見了,我有了佛珠自然要看看它的廬山真面目,這才跑去門口推開門走了出去。
棺材鋪外面忽然的一陣風,這陣風吹進門竟吹的我衣袂都飄了起來,呼呼的拍響着,我知道黑影是憤怒了,它不能把我怎樣,錯過了殺我的機會,它是憤怒了。
看着棺材鋪裡面恢復如常,我才鬆了一口氣,而後邁步去了棺材鋪的門口,站在門口朝着門口那裡看,門板上我拍上的幾道符籙都還在上面,但是顏色退了,全都成了沒有顏色的符籙,上面的字都沒有了,這說明這東西不是個妖精也是隻鬼怪,要不符籙不能褪色就是了。
想到這些我把佛珠重新帶在了身上,並且一邊在棺材鋪裡面念心經一邊把棺材鋪門板上面的符籙揭了下來,轉身回去一邊念着心經,一邊把老頭留下的一些硃砂和墨汁拿了出來,拿出了符籙紙鋪開握着筆打算在上面畫符籙,尋思了一會,把一個容器拿了過來,咬破了舌尖上的血滴了一些在容器裡面。
我這人怕疼,但這次一點沒覺得疼,反倒是覺得神清氣爽的,而後我也沒用什麼硃砂和墨汁,乾脆用我的舌尖血在符籙上面畫符,我本意是覺得,既然黑狗血能夠把那些鬼什麼的給鎮住,那我這個驅鬼師的血肯定不亞於黑狗便是了,雖然這麼比把我都給比的和狗沒分別了,但我暫時也只能這麼比了。
結果沒想到竟是出乎意外的,我竟然畫出了幾道紅階符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