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去見宗無澤,一路沒少聽見有鬼在身後嚼舌根,我聽到的也不少,至於歐陽漓,估計他也是聽不見,他要是聽見了,還能這麼的氣定神閒,還不抓兩隻鬼弄死。
到了宗無澤的房門前,我擡起手敲了敲門,門裡宗無澤叫我們進去,我便推開門先走了進去。
我還以爲我和歐陽漓就是很早了,沒想到還有比我們更早的人。
這個更早的人除了葉綰貞還能有誰?
此時葉綰貞正站在宗無澤的房間裡面和宗無澤說什麼事情,我和歐陽漓進去她繼續說。
我聽了一會,才知道說的是那兩個男人的事情。
歐陽漓坐下了聽了一會,我就站在葉綰貞的身邊聽,但我聽了半天才聽明白過來,這件事情要通過警方纔能解決。
宗無澤說他已經聯繫了警方的一個朋友,很快那邊就會有消息,但是也要我們配合一下才行。
宗無澤的這話剛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瓷娃娃忙着喊:“來了,來了!”
瓷娃娃一喊,整個陰陽事務所都聽見了,葉綰貞忙着去了前院,沒多久我們也跟了過去。
出去正好看見那兩個男人從門口進來,左邊拄着柺杖是上了年紀,右邊是年輕一點哪個,長得還算一般。
進門後兩個人朝着宗無澤點了點頭,跟着就去一旁坐下了。
宗無澤這才說:“這件事情有些難辦,我們昨天確實去了你說的那個地方,但是去了之後確實什麼都沒找到,你說的鬼魂確實存在,而且我的人也已經看過了,但是我們現在找不到辦法幫你除掉他。”
宗無澤也有說謊的時候,說起慌還是不打草稿的。
我看了眼坐下的歐陽漓,歐陽漓氣定神閒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聽一旁的那個年輕男人說:“我們可以多給錢。”
“不是錢的問題,這隻女鬼已經害過人瞭如果只是把她的魂魄打散,根本不解決什麼問題,而且我也找不到她的魂魄,只能看見她在什麼地方出現過,除非是找到她的屍體,但她是什麼年代的人我們都不清楚,找到屍體根本不太肯能,所以……”
宗無澤說着,葉綰貞從包裡拿出了厚厚的幾萬元放到桌上,推給了對方。
“這筆生意我們不做了,你收回吧。”宗無澤說着,起身走了。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猶豫了半天才起身離開,帶着他們的那些錢。
人走了我還嘆息,這麼大的一筆錢說沒就沒了,可惜了。
吃過飯葉綰貞叫我快一點,說要有好戲看了。
我還奇怪,有什麼好戲看了,難不成宗無澤真的要去幫那隻女鬼,不是沒磕到九十九個頭麼?
結果路上葉綰貞才告訴我,原來宗無澤已經幫了女鬼了。
葉綰貞跟我賣了個關子,我好奇便跟着她去了,結果去了才知道,原來那兩個人此時正在別墅裡面。
我和葉綰貞就躲在別墅不容易別人發現的地方偷偷的看,結果沒過多久就看見上了年紀的那個男人扔了手裡的柺杖,我這時才發現,原來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瘸子。
於是我便想,肯定他不是個好人。
好人誰沒事的時候裝成瘸子。
就在我想的時候,裝瘸子的那個男人指着我們那天晚上發現女鬼的樹下,年輕人拿起鐵鍬用力的挖起地上的土,挖了半個小時左右,黃色的土裡面出現了一隻小女孩的手,雖然年代久遠,小女孩的手卻還保存的完好,不得不叫人驚奇。
挖土的男人一看見有隻小孩的手,一下嚇得坐到了地上,而此時我馬上看見那個小隻的女鬼趴在了坐在地上男人的背上,結果那個人的臉色變了又變的,忍不住還打了個激靈。
想必那個男的是覺得冷了,因爲小女孩現在是鬼物,是鬼物身上就有一種十分陰冷的寒,這種寒肯定要人忍不住的打哆嗦。
跟着,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而我一直看着小女孩,小女孩還擡頭朝着我笑了笑,我便也愣了一下,轉過去問葉綰貞:“你都看見什麼了?”
葉綰貞告訴我,除了地上露出來的土和小女孩的手,就是那兩個喪心病狂的男人了。
聽葉綰貞說我也是一陣無奈,她還是要依靠她的鏡子,而我始終什麼不用。
眼看着男人揹着小女孩把女孩的屍體挖了出來,一頭的冷汗直流,沒過多久把小女孩的屍體拖了出來,屍體上還有一把桃木劍插着,男人流着汗忙着用一條黑色的袋子裝進去,正裝着別墅裡面呼啦一下跑出來一羣舉槍的警察,跟着便把兩個人給抓了起來。
其餘的警察一擁而上,把土裡的另一具女屍挖了出來,而女屍被分屍後裝進了袋子裡面,袋子上果然有兩把桃木劍插着。
警察擡起手把桃木劍給拔掉,徹底釋放了女鬼的魂魄,我眼見那隻女鬼朝着那個拔了桃木劍的警察鞠了一躬,表示她的感謝。
警察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女鬼微微愣了一下,而後朝着我這邊看來,也朝着我鞠了一躬。
但我沒有像是警察那樣,還會打寒戰。
想必警察也不是火力旺的人,不然也不會打寒戰了。
葉綰貞說過,但凡鬼魂,找上你都是因爲你的火力不旺,所謂火力旺其實指的就是陽氣比較盛,相反就是陰氣太重,和我經期差不多的那種。
人只有在火力不旺的時候,才能遇見不乾淨的東西,火力旺,那些東西自然會對你敬而遠之。
最後兩個男人被帶走了,而那兩隻女鬼也跟着坐進了警察的警車,看着女鬼她們離去,我便想,也不知道警察會不會打寒戰。
葉綰貞和我看完了熱鬧,我們兩個纔回去,結果第二天我們就看見了電視新聞,新聞上就有一條來自兩個男人的信息。
原來兩個人已經被判定是殺人罪了,正等待審判,警方也爲此被表揚。
關掉電視我看了一眼葉綰貞,還是覺得那幾萬塊可惜了。
正在可惜的時候,門口的瓷娃娃忽然大聲的喊叫起來。
“好慘,好慘!”
聽見瓷娃娃喊,我和葉綰貞起身去了外面,結果真的看見那兩隻一大一小的女鬼了。
怕太陽,此時兩隻女鬼還站在陰暗的地方,正朝着陰陽事務所裡面看。
葉綰貞一看兩隻鬼來了,轉身跑去找宗無澤了,等到宗無澤來了,便看見兩隻鬼跪在了地上,大的一個勁的給宗無澤磕頭,小的就站在一旁跟着看。
宗無澤站在院子裡面,沒什麼表情,也沒動一步。
“你爲什麼不阻止她?”我問葉綰貞,葉綰貞便告訴我:“鬼磕頭是攔不住的,就算今天攔住了,明天她還是會來給你磕,第一次磕不夠,第二次還來,現在她就是接着那天的給師兄磕。”
我和葉綰貞數着,最後的一個磕完,女鬼一眨眼便化成一股黑煙沒了,陰暗裡就剩下了那隻小鬼。
宗無澤這才邁步走了過去,低頭看看那隻小鬼,擡起手在小鬼的眉心點了一下,嘴裡唸唸有詞,眨眼小鬼就化成白色的一股青煙走了。
“她去哪了?”我忙着追問,想知道是不是去投胎了。
葉綰貞十分惋惜的看着我:“鬼一旦害了人,就沒有轉世投胎的機會了,她也只能灰飛煙滅了,但是她走的並不痛苦。”
葉綰貞說完走了,我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八成是有點心裡不舒服了,竟然兩天都沒有來學校,害得我在學校裡一個人沒意思。
不過隔天我便從電視上看見,哪個主柺杖的男人死在拘留所裡面,電視上說是死於心臟病發,但具體是怎麼死的誰又能知道。
新聞說是十三號就死了,十三號的時候明明是女鬼還沒死之前,但我明明看見電視上報道男人被判刑了,既然那時候就死了,警方怎麼會瞞着不報,便不知道其中是什麼原因了。
週五了,葉綰貞纔過來學校這邊,一見面就和我東拉西扯。
解決了男寢的那隻女鬼,學校裡面安靜了不少,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最近我總覺得天氣忽冷忽熱,熱的時候人熱的受不了,冷的時候又冷的受不了。
就在剛剛我還和葉綰貞說起這件事情,葉綰貞的回答卻是沒什麼感覺。
於是我便擡頭看看天,天上確實有個很大的太陽,結果轉眼便浮上了一片烏雲,我便心神不寧起來。
想起每次變天都要有什麼事情發生,我便心裡一陣陣的不安。
也不知道是這鬼怪的天氣出了問題,還是我的這個人出了問題,總有些心神不寧,感覺又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晚飯過後葉綰貞說要出去一趟,也沒說要去哪裡,我本來打算去陰陽事務所裡,但一想到去了也沒什麼事,況且只要是住在陰陽事務所理,晚上保準又要和歐陽漓去廝混,我便有些不情願去陰陽事務所。
想到這些,轉身我回了自己的寢室,回去便躺下去休息了。
結果剛躺下沒有多久我便夢見了自己去了學校的後山,沿着後山的山路一路向着歐陽漓所在的那個山洞墓穴走去。
奇怪的是,山路上面一路都是鮮紅的血跡,到處橫屍遍野,也不知道我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邁過了一具具屍體,最終到了歐陽漓的墓穴洞口。
停下我四處的看了兩眼,邁步便進了洞穴裡面,我本以爲會經過以前經過的地方,殊不知,進去後一轉眼就到了歐陽漓的墓穴裡面。
墓穴的牆上有七七四十九章長明燈,對面有北斗七星,我可以肯定這裡就是歐陽漓的墓室,但是卻隱約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總感覺一股陌生感在身邊繞來繞去,說不清楚,也說不出來。
而就在此時,歐陽漓的墓室裡紅色的棺槨停放在墓室的正中,我不知道是什麼想法,竟然走過去看了一眼。
推開棺槨,向下望去,裡面竟是一具雪白的骨頭,結果我被嚇醒了,醒了便一身汗如雨下。
呼呼的我開始大喘,與此同時一股陰風呼嘯着從身邊吹過,我猛然朝着門口看去,一個黑色的人影一閃跑了出去,我也顧不上是白天還是晚上,大喊了一聲誰,便跟着追了出去,結果一出門便看見被撞到在地上的聶瑩雪。
她說她的腳扭了一下,被人撞了一下,要我過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