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我一邊擦着頭髮一邊朝着屋子裡面看,但屋子就眼前這麼大,兩張牀,一個電視機,地上放着點水,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歐陽漓能去哪裡?
浴室的門關上,我在房間裡面找了一會,始終沒找到歐陽漓,我擦了擦頭髮去吹頭髮,一邊吹一邊尋思,屋子裡面一點陰氣都沒有,我在浴室裡面也沒聽見什麼動靜,該不會是歐陽漓害怕我見色起意,沒等我出來就跑了?
這麼想回去我便躺下了,手裡的毛巾一扔,腳上的拖鞋也甩了出去,雙手朝着牀上一攤,走就走吧,反正我也累了。
躺在牀上正打算睡一覺,房門口推門的聲音,我還不等起身坐起來,門口的門推開了,我朝着門口看,不是歐陽漓還會有誰?
大半夜的……
回頭看了一眼,折騰的都天亮了,哪裡還是大半夜了。
歐陽漓換了衣服,手裡帶着一些吃的和一些處理傷口的東西,看到我站在門口頓了一下,但還算反應快,估計怕人看見我,他把房門關上了。
我緩緩起身坐了起來,浴袍外面露出來了兩條腿,正在牀下面晃晃悠悠的玩耍,歐陽漓目光從我有些咧開的胸口看着,看到我下面的雙腿,跟着他便走了過來,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坐在我身邊坐了一會。
歐陽漓那樣子,好像是我要隨時隨地強暴他一樣,弄得我都不好下手了,原本我還打算上手摸兩把,親兩下什麼的,現在弄得我都緊張了,於是我只好躺了回去。
我也不是等着解決的女人,這事便這麼過去了。
躺下我眯上了眼睛,打算睡一會,歐陽漓反到過來把我的手拉了過去,把一旁的袋子拿過來,從裡面拿出一些消毒的東西,開始給我把手腕上面消毒,我這才知道,歐陽漓打算做些什麼。
睜開眼我看着歐陽漓細心周到的給我包紮傷口,我便心花怒放的不行。
有句話是對的,付出總有回報,即便歐陽漓是塊石頭,他總給我放在懷裡,貼着我的身子放着,他就是塊冰也化了,石頭也暖了。
“你打算怎麼處理你和王楠楠的事情?”睡飽了我閒着也是閒着,便朝着歐陽漓問這事,歐陽漓給我處理着說:“我還沒想好這件事情,等我想好了告訴你。”
“嗯。”
聽我答應的這麼輕快,歐陽漓估計覺得我不太正常,他便擡起頭看我,看到我正看着他,他又把頭低下了。
跟着我又問:“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歐陽漓於是頓了一下,許久才說:“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但是看見嶺南府的水就會想起眼前波光粼粼的事情。”
波光粼粼?
我尋思着,歐陽漓不會是在水裡面看見什麼了吧?
“繼續。”
聽我說歐陽漓擡頭看我,跟着他便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好麼,我找他找了一年,而他一句不記得便把我打發了,反到是我不該問了。
於是我馬上躺回去了,閉上眼睛說:“我看你那個未婚妻就是一隻癩蛤蟆。”
歐陽漓也沒說什麼,起身便去洗澡了,等他去了浴室裡面,我這才躺回去睡覺,睡前我看了一眼手腕上面,包紮的還挺好的,這才舒服的去休息。
睡着了不多久歐陽漓就洗了澡出來了,我們一共兩張牀,歐陽漓便去另外的一張牀上面躺着去了,這事我也是早就想到了,畢竟歐陽漓就是個死腦筋的人,我到是也沒有理會這些。
但我哪裡知道,他看着老實巴交,睡着了竟然爬到我牀上來了。
不過歐陽漓爬的不是人,是他睡着之後的遊魂。
說了這事我還是意外的,歐陽漓竟然也能用遊魂術,實在是叫人意外。
不過本來歐陽漓就是鬼,他能用也就不足爲奇了。
所有的驚奇事情,只要是出現在歐陽漓的身上,我都覺得不奇怪,誰讓他是鬼王了。
但歐陽漓起牀的那樣子,着實叫人好笑。
他的魂先是起身坐了起來,而後坐了一會看着我,那樣子好像是扭捏的小媳婦,考慮是過來還是不過來,但考慮之後他就過來了。
上了牀他把我的被子掀開,躺在我身邊,這感覺很詭異,一邊牀上躺着一具歐陽漓的屍體,而他的魂魄躺在我這裡,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說實在的,好像是歐陽漓的魂給我勾來了。
過了一會,歐陽漓翻身側了過來,把手摟在了我身上,許是他就是想要摟着我,但摟了一會還覺得不夠,便俯身親了我一下。
我沒睜眼睛,可心卻如小鹿亂撞,畢竟這事好久沒有過了,雖然我這人臉皮厚,沒事的時候就去佔歐陽漓的便宜,可我自動貼上去,和他自動貼上來完全是兩回事。
歐陽漓的手開始在身上游走,從我腰上揉了一會便朝着上面去,手落在胸口上面他忽然便過來將我的嘴堵住了,跟着他那手用力,我便張開了嘴,他也就趁虛而入來了。
我尋思着,這算是怎麼回事?
歐陽漓也不給我多餘的時間,上下其手加上一張要人命的嘴,我徹底癱軟在了牀上,沒有多久便像條蛇精一樣在牀上輕輕扭動,嘴裡還發出一聲疊着一聲的聲音,此時我也有些控制不住起來。
歐陽漓更是欲罷不能,我和他一個乾柴一個烈火,結果可想而知,只是我沒想到,在夢裡面他也能做那事做的淋淋盡致,到是叫人一陣陣的意外。
等他離開,我到是也沒有拉着他,但他坐在牀上背對着,低着頭遲遲沒有回去,我便說:“你再不回去,要傷了你的元氣了。”
歐陽漓這才轉身看我,眼神迷離,原來他還不知道我是人,以爲我也做夢了。
我便說:“你先回去。”
歐陽漓看了我一會,懵懂的好像是個孩子,這纔回了自己身體裡面,看他回去了,我也累了,便拉了拉被子準備睡覺了,哪知道他竟起來了,而且走來便掀開被子到了牀上。
不等我睜開眼他便低頭親我,弄得我渾身痠疼,緊張到不行。
“我累了。”我說着,實在是動不了了,到夜裡這才安靜了一會,但沒過多久他又起來了,低着頭在我臉上親過來親過去的,好想是個剛出生的孩子一樣,捨不得將我放開,明知道我累了,他也捨不得對我做些什麼,還是不肯離開,弄得我也全身緊繃繃的,呼吸更是嚇人。
那感覺,歐陽漓就好像是個孩子,正對新鮮的事物充滿好奇的探索,幾乎每個地方他都要去看看。
看我用力的搖頭他便堵住我的嘴,我漸漸安靜下來他在去找新鮮的玩意,就這麼折騰,折騰了一天,天都黑了歐陽漓才高擡貴手放了我,我也總算能夠喘口氣了,趴在一旁我就不愛動了。
看我不動,歐陽漓纔在一旁摟着我睡。
我們都累了,這一覺睡得時候也不短,一晚上全都用在睡覺上面了。
等第二天早上起來,歐陽漓已經醒了,正在等我。
看我醒了他便翻身將我推了過去,將被子拿開,將我的身子抱了起來,也不問問我願不願意,他便趁虛而入來了,看我仰起頭,他便笑了!
……
早飯歐陽漓帶着我下去吃的,吃完了纔去的重案組那邊,我說什麼不想去,但歐陽漓沒給我考慮的時間,還說:“你需要休息。”
我納悶,我上哪裡去休息?去他哪裡?
半推半就的我給歐陽漓帶回了車子裡面,說起來歐陽漓也沒有怎麼休息,我累他也沒閒着,可我現在看他那樣子,分明沒什麼事情,反到是更加的精神了。
其實,這還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歐陽漓其實已經開始恢復了。
但我這人比較愚笨,一般的事情我都看不出來,就比方說今天歐陽漓與每天都不太一樣。
車子到了地方歐陽漓便從車子裡面下來了,看我沒下車朝着我看,我只好不情不願的從車子裡面下去了。
下了車正朝着重案組裡面走,看見門口蹲着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我便停下來了。
孩子看見我便哭的不那麼嚴重了,我觀察着,孩子應該是出車禍死的,下半身幾乎看不見是透明的,上半身邊角明顯,而孩子臉上此時正掛着兩行黑乎乎的淚水,哭的不是多好看的那種。
“你哭什麼?”我問小女孩,小女孩便朝着重案組裡面看去,指了指告訴我:“媽媽,媽媽在裡面。”
跟着小女孩的聲音,我朝着重案組裡面看去,果然一個女人正一邊哭一邊急匆匆的走進去。
“你先到我的乾坤袋裡來,一會我帶你去找你媽媽,但是你要答應我,你不能在裡面出來,不然會把你扔出來,知道麼?”
聽我說小女孩忙着點了點頭,我便把小女孩收了。
歐陽漓站在我身邊並沒說什麼,之後便帶着我進去了,進門不多遠我們便看見那個急忙忙的女人了。
女人果然是來報案的,她說女兒被人帶走了,現在生死不明,她是接到了綁匪電話才跑出來的,還說已經拿了很多錢去贖人了,但是綁匪拿走了錢卻沒把人送回來,現在她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重案組馬上採取行動,一時間屋子裡面忙碌起來,而小鬼也在乾坤袋裡喊媽媽,我拍了拍,這才走過去和小女孩的媽媽瞭解情況,結果……
我要不瞭解還好,瞭解,反到是害了小女孩的媽媽,她們竟然是一對母女鬼,小女孩不但已經死了,而且死了也有幾年了,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