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上面都是血,朝着我飛來的一瞬我忙着要擡起手對付人頭,結果只聽見歐陽漓叫我:“寧兒!”
眼前忽然一陣白光,我猛地驚醒,人竟然仍舊在別墅的外面,剛剛看到那隻要拉住歐陽漓手的地方。
我的手還在我自己這裡,竟然沒有去拉住歐陽漓的手。
我奇怪的看着歐陽漓:“我記得我們已經進去了,而且聽見南宮瑾的聲音,難道是我聽錯了?”
“寧兒,這是你的心魔,心魔不除,她是要霸佔你的身體的,最近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你始終控制不了你自己,如果再這樣下去,本王就要把魚鱗拿回來。”歐陽漓這麼說我便點了點頭,說道:“我再試試。”
我又朝着門縫裡面看去,這次沒看到什麼,把手給了歐陽漓,歐陽漓拉着我的手這才進去別墅裡面。
別墅裡一片漆黑,我進門便開始默唸心經。
歐陽漓則說:“心經有時候只不過是你靜心的一種自我控制安神之法,寧兒如果一直依賴下去,未必是好事。
這是寧兒的心魔,只能寧兒自己來解決,本王能給寧兒護法。”
“我知道。”我一邊答應一邊平靜下來,而後朝着別墅裡面看去,一邊看一邊回憶過去那些日子。
“以前我那樣子,膽小如鼠,卻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怎麼這一次會這樣?”我十分不理解,便在心裡問歐陽漓。
“寧兒有所不知,你我的修爲要經歷許多天劫,狐狸雖然是上古神獸,卻只有九尾而無心。
九尾白狐因此也叫無心狐。
狐狸自長出七竅玲瓏心,生出心魔。
只是狐狸修爲高深,性情更是淡泊,心魔也因此日復一日被感化,雖然還有頑劣本性,但卻不至於出來傷人。
但這次寧兒的元神狐狸不在寧兒身上,寧兒僅憑一人之力則壓制不住心魔。
我與寧兒皆是青蓮與狐狸的轉世之身,兩尊元神青蓮與狐狸不在體內,便會將我與寧兒的諸多醜陋之處暴漏於人前。
十二片魚鱗是青蓮與狐狸留給寧兒與本王的真元,缺一不可,如果不在元神收回之前回來,便會麻煩。”
歐陽漓這麼說我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麼回事。
難怪當初他記不起我,如今我又始終心魔難消。
可如今我已經將那片白魚麟給了雲裡秀,難不成真的要我要回來不成?
“人命非人定,寧兒早該看透這些。”
“有些事我是看不透了。”
我這麼說,便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模樣,而此時我便看見眼前一句無頭女屍忽然站了起來。
“你……”我正想說些什麼,忽然又不說話了,反倒是說:“罷了,你愛如何便如何吧,真要是你能上了我的身,給你便是。”
說完我便朝着那具血淋淋的女屍走了過去,結果我一過去,女屍反倒眨眼不見了。
忽然耳邊傳來歐陽漓淡淡笑意,我朝着他看去,他那禍國殃民的一張臉果然好看,怎是一個顛倒衆生了得。
“寧兒果然悟性極高,這心魔便是你的貪嗔癡慢疑,只要將這些放下,一切也就化解了。”
歐陽漓說着一把推開了眼前的房門,說來說去,原來我們始終都在別墅門口,就沒有進去過。
進門我便說:“把燈打開。”
歐陽漓看向兩邊,帶着我去把燈打開。
屋子裡面一切完好,地上有沙發和茶几,而牆壁上還有一些油畫。
因爲油畫上面化了人物,我特意看了一會油畫上面的人,沒看出什麼才朝着其他的地方看去。
樓梯上面掛着幾張畫像,上面有男有女,我便奇怪起來:“這裡這麼久都不住人了,想不到還有人物的畫像。”
“寧兒說的是。”歐陽漓並沒帶着我去樓上,只是帶着我在樓下走了一圈,沒過多久南宮瑾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見南宮瑾沒事,我才知道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有什麼發現?”南宮瑾下來問我和歐陽漓,我便說:“沒什麼發現,不過這裡陰氣這麼重,一定有什麼東西在這地方,只是我們來了她不敢出來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被嚇住了?”南宮瑾問我,我沒回答,此時歐陽漓鬆開我的手朝着沙發那邊走去,看了一會,我看歐陽漓朝着那裡看,便過去問他看什麼,他說沒什麼。
“既然沒什麼先回去好了。”南宮瑾說話的時候先一步走了,我和歐陽漓隨後便跟了出去。
出了門我便朝着樓上看去,在東邊的一個窗口,果然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站在那裡朝着我們這裡看着。
只不過我回頭看的時候黑影是存在的,歐陽漓他們看去,黑影便躲開了。
離開了別墅南宮瑾將門關上,拿了紅線和鎮魂釘出來,我們一人一半分了,之後從大門朝着兩邊開始,打了鎮魂釘。
南宮瑾倒也沒有交代什麼,但這裡既然要打鎮魂釘,則說明是已經成氣候的陰物了,不除不行。
打了一圈鎮魂釘回來,南宮瑾說道:“人是在二樓死的,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下手的是人,但是被鬼上身了。”
南宮瑾能這麼說一點不足爲奇,只不過鬼上身殺人,這隻鬼到底與這個人有什麼仇恨。
之後那隻鬼又去了哪裡?
出來之後已經後半夜了,南宮瑾說有些累了,先回去,明早再來這裡。
南宮瑾先把我和歐陽漓送了回去,而後他才離開,結果我們剛回來,就看到九陽真人站在嶺南府的池子邊上,站在池子邊上發呆。
我和歐陽漓回來九陽真人都沒有發現,我看他是想要我一下把他推下去了,所以我走過去便擡起手推了九陽真人一把。
哪知道九陽真人看的那麼投入,我這一下推過去他還真的掉下去了,等他回過神了,嘭一聲落到了厚厚的一層冰上,跟着冰裂了,一個大窟窿把他給掉下去了。
估計池子下面的魚以爲是來了食物了,一下子都甦醒了,把九陽真人的道袍給吃了個稀巴爛,等他從冰窟窿爬上來,已經狼狽不堪。
“本道不過是來看看,你即便不歡迎,也不至於把本道推下去。”九陽真人上來便說,一旁歐陽漓不等我說些什麼也說:“內子的脾氣確實不好。”
“本道並無惡意。”九陽真人如此說,我便說:“我也無惡意,只是一不小心便把你推了下去。”
“你明知本道在出神,還是把本道推了下去,還說是不小心。”
聽九陽真人那意思是在埋怨我,我便有些不高興了,於是便把手擡起來朝着他的胸脯落下去說:“我這點力氣而已,只是這樣輕輕一推,你就掉下去了,你怎麼能說我的錯,明明是你沒有站穩,就比如說現在,你不是沒有下去麼?”
我說着推了推九陽真人,九陽真人一臉的無奈,說道:“你明明是推了本道。”
“你這道士,真是會誣賴我,我明明是碰了一下,像這樣的碰了碰,你要說推了你,這纔是推了你。”
說着我用力一把九陽真人正看歐陽漓,結果一個後空翻又掉了下去,只聽見撲通一下,人便從上面掉了下去,這次池子裡的那些魚兒更加的乾脆了,直接把他吃了個乾淨,身上也就不剩下什麼了。
歐陽漓見到此情景說道:“寧兒越來越調皮了,還不回去?”
“哦!”說着轉身我便回去了,便聽見歐陽漓朝着池子裡面說:“內子實在不像話,待我回去說她,道長自行上來好了。”
說完歐陽漓便從後面跟了上來,說來這些日子我與歐陽漓雖然整日的在一起,但卻沒做什麼正經事,所以回去我們便躺下休息去了,順便把正經事補一補辦一辦。
九陽真人離開經過門衛室,我便看去門口,歐陽漓將我摟了過去,等人走了,便將我扶到了他身上,繼續辦起正事。
這一下春宵苦短,早上還要起來,睡得我迷迷糊糊。
歐陽漓早上到是起的早,等我起來早飯都買回來了,吃了早飯去那個冰窟窿看了一眼,冰已經重新封住了,如果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來確實掉下去了一個人。
南宮瑾早早的過來,接着我和歐陽漓去了昨天去過的地方,結果到了那邊朝着地上看去,昨晚打的鎮魂釘,今天卻少了幾顆,而且門口的紅線也已經被人扯斷了。
我們走到了門口,撿起地上的紅線看了一眼,南宮瑾便朝着別墅裡面看去,之後朝着周圍看了一眼,而那家的攝像頭正好對準了我們這裡。
轉身南宮瑾去了那家敲門,我和歐陽漓站在一旁等着。
過去不多久,對面那家出來了一個年輕男人,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見到我們顯得意外。
“你們找誰?”開口對面的年輕男人便問,南宮瑾便說:“我們是來調查對面的人命案的,昨天晚上來過,到你家看一點監控,這是我的證件。”
“監控?”對方頓了一下,南宮瑾笑問:“怎麼?不可以?”
“哦,不是,我只是有些意外,前幾天剛剛有人來問我調過監控,今天又來了人,對面又出人命了?”
對方很好奇的看了一眼對面別墅,南宮瑾只是說:“這些和你無關,讓我們進去吧。”
“好,你們進來。”年輕的男人說着去了裡面,我們也跟着一塊進去,進門後年輕男人還算是配合,不多久把他家的監控導出來給我們看的,但是監控裡面卻只有南宮瑾我們三人進去的畫面,沒有紅線和鎮魂釘怎麼斷了的畫面。
這種事也是極其不好說的,難不成是鬼在作怪?
但是我們檢查過紅線和鎮魂釘,上面沒有任何鬼氣……
南宮瑾看過了監控,起身站了起來,拿起手機說道:“可以進來了。”
此時年輕男人的門口衝進來了一羣人,進門後將年輕男人制服,而後便聽見年輕男人問:“你們幹什麼?”
“昨晚你做過什麼你很清楚,雖然你這裡沒有記錄下來,但是我們有。”南宮瑾拿了手機出來,給對方看了一眼,我順便也過去看了一眼,結果在鏡頭裡面卻是看到了年輕男人,而且就是他剪斷了紅線,拿掉了鎮魂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