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漓到是不以爲然,阿忠看了我一眼,那樣子好像是在說,你平常不是貧嘴麼,現在你還怎麼貧嘴。
不看阿忠還好,一看阿忠我就生氣,什麼不好學學壞,還有歐陽漓看見我被阿忠欺負他也不幫我,他好歹還是我丈夫呢。
不過阿忠還是感激的,雖然不是對着我,但總歸是感恩,不像是南宮瑾那樣的。
離開那家歐陽漓又教了阿忠不少東西,我才知道,歐陽漓知道的比我都多,但平時我做的時候他卻一樣都沒有指點我,可見歐陽漓這個人也不多好,倘若他不是我丈夫的話,我必然不喜歡了。
離開了那家阿忠問歐陽漓:“你爲什麼幫我?”
歐陽漓一邊摸着我的皮毛一邊說:“你對寧兒是真心的。”
歐陽漓的回答就這樣簡單,但阿忠看着我卻出神起來。
“你是不是誤會了。”阿忠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歐陽漓這說:“誤不誤會不重要,只要寧兒開心便好,你也不用介意,只需要記得,你和寧兒是朋友,寧兒的朋友,本王都會幫。”
歐陽漓說完已經走了出去,阿忠這纔跟着上去,之後阿忠問歐陽漓,他到底是誰,歐陽漓則是說:“我是誰都不重要,這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好吧,歐陽漓是個很有心機的人,畢竟他可以把一個我的朋友,變成他的,就是這事我也是十分震驚,佩服不已的。
之後阿忠就不說話了,我們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去,到了嶺南府已經日落的時候了,陰影下面也開始聚集了不少的鬼影子。
看見我們回來,一些鬼開始期盼。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現在的狐狸就是溫小寧,只是好奇罷了,好好的歐陽漓怎麼不要問小寧了,抱起了狐狸。
不過倒是沒有人上前來問一句,其實他們也都是害怕的。
打了個哈欠,我就要睡覺了,歐陽漓看看,交代了阿忠兩句,轉身打算去休息,就這時候,阿忠說南宮瑾還沒回來,要不要去找一下。
歐陽漓不是我,從來不多解釋,他就只是一句不用了,這事就這樣了。
阿忠走後歐陽漓將我帶到了牀上,洗了洗躺下陪着我休息。
南宮瑾一定是去辦案子了,所以這個時間都沒回來,但半夜還是聽見南宮瑾回來了。
聽見南宮瑾回來,我從歐陽漓的懷裡起來,打算去看看,歐陽漓便將我抱了起來,走到窗前朝着外面去看。
窗外月光茭白,南宮瑾一邊走一邊看着月亮,身邊跟着月夕。
今晚的月夕很美,而且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跟在南宮瑾的身邊若即若離,就在我和歐陽漓看她的時候,月夕停頓了一下,轉身朝着窗口裡面看了過來,但不知道是歐陽漓用了什麼法術,月夕轉過來雖然看向了窗口這邊,但卻沒有看到我和歐陽漓,明顯沒有什麼反應,眼睛裡面波瀾不驚的。
看了一會月夕轉身跟着南宮瑾過去,兩人到是沒有直接回去屋子裡面休息,而是去了池子那邊,而我這個天生好奇心重的,非要去看看,歐陽漓不能管住我,便慣着我,抱着我從屋子裡面出來,門開了月夕回頭看了一眼,但她那眼眸還是什麼都沒看見一樣,而門也在我和歐陽漓出去的時候關上了,一切看來都是那麼詭異。
此時月光皎皎,更加的迷離了。
南宮瑾站在池子邊上朝着下面看了一眼,說道:“你不像是普通的人。”
南宮瑾說那些話的時候一臉的平靜,月夕沒看到我和歐陽漓這邊,便看向南宮瑾說:“難道你不覺得,與我有些關聯麼?”
“什麼關聯?”南宮瑾頭也不回的問,此時我也發現了,平常熱鬧非凡的嶺南府裡面,今天安靜的有些奇怪,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原因吧。
“親切吧。”月夕說着坐到了平常我坐着的地方,我還是有些不高興的,但卻不動聲色,歐陽漓察覺便抓了抓我的下顎,我擡頭看了他一眼,歐陽漓便朝着我勾脣笑了笑,而後找了個更舒適的地方,坐在那裡抱着我摸來摸去,撫摸我的皮毛。
這兩天,我覺得我的皮膚……不是,是我的皮毛都光滑了,都是歐陽漓那手給我梳理出來的,如今他一天到晚別的事情不做,光是給我梳理皮毛了。
“什麼親切?”南宮瑾問月夕,月夕笑着走去南宮瑾的身邊,擡起手打算去摸摸南宮瑾的臉,結果被南宮瑾躲開了。
轉過身南宮瑾說:“有什麼話你說,不需要動手動腳,我對女人並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還是無可奈何,難道歐陽漓真的那麼厲害麼?讓你害怕的都不敢試試。”月夕說着笑的嫵媚起來。
南宮瑾回頭看了她一眼:“你這樣的人永遠不明白我在想什麼。”
“你不過是喜歡她,卻因爲心裡糾結,搖擺不定,其實你心裡還是很渴望的,只不過被你的良心壓制下去了,可是良心根本不重要。”
月夕說着投了一顆石子扔進了水裡面,石子落進水裡發出咚的一聲。
南宮瑾不禁失笑:“良心或許對你而言不重要,你這種沒有良心,當初如果不是寧兒救了你,你會有今天麼?”
“你怎麼知道她救了我,不是想要殺害我呢?我此時是個手無縛雞的人,或許她不會將我怎樣,試問我如果讓歐陽漓愛上我,她會對我怎樣呢?
不要小看了女人,女人瘋狂起來是最可怕的。”
月夕說那話的時候我擡頭看了一眼歐陽漓,歐陽漓淡淡的不置一詞,我心想着,他就這樣了,就算一圈女人說要讓他愛上,估計他也沒有愛上的可能了吧。
看看我就當是他回答了吧,於是我又趴在歐陽漓的懷裡趴着。
南宮瑾站了一會,之後說:“寧兒是怎樣的人我很清楚,歐陽漓……”
南宮瑾說着回頭看了一眼月夕:“你真的有本事,就不會再這裡教唆我了。”
“教唆?”
月夕忽然笑了笑,起身後站在池子上面看着水裡的倒影:“比起美我和她是不相上下的,比起能力我或許在她之上吧,畢竟我……”
月夕沒有繼續,只是看着池水發呆,許久她才說:“你好好考慮我的話,歐陽漓我勢在必得,所以你還是幫我的好,事成之後你一半我一半,沒什麼不好。”
“我只怕事成之後你會殺了寧兒。”還算南宮瑾有良心,沒有喪盡天良,我也算沒有白救他那麼多次。
歐陽漓摸了摸我,看向池水裡面,池水裡面顯露出來的,果然是一隻雪白雪白的白貓。
而貓兒對着的地方,就是南宮瑾身邊的月夕,月夕的尾巴很是漂亮,時不時的搖晃着,但是不看水的時候,看着月夕又什麼都看不出來。
可事我又不僅奇怪起來,那天我開石棺的時候,明明裡面是一雙人的眼睛,怎麼現在成了月夕很厲害了,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剛剛這麼想一點,就打起了哈欠,無奈我只好趴在歐陽漓的懷裡眯着眼睛睡了。’
歐陽漓也無心南宮瑾和月夕密謀的事情,抱着我走了。
回到門衛室裡面我已經睡沉了,而且睜開眼眼前竟回到了那個村子裡面,而且村子上空烏雲密佈,像是要下雨了一樣。
我正要邁步進去,一邊的手給人拉了一下,我看去歐陽漓已經來了。
“你怎麼也來了?”我看看歐陽漓看看我自己,此時我已經不再是一隻狐狸,而是一個人了。
不由得高興了幾分,摸了摸自己胸口。
歐陽漓此時擡起手敲了敲我的頭,說我:“越來越不聽話了,你來這裡有危險。”
“能有什麼危險,石棺都給我炸掉了。”我說着邁步朝着裡面走,歐陽漓則是給我打了個噓的手勢,這時候我纔看見,原來村子裡面有人正到處的蹦蹦跳跳的。
我微微愣了一下,跟着看向了那些跳着的人,分明就是殭屍。
回頭我看歐陽漓:“我記得都死了,這是……”
“寧兒的夢是之前的那段時間,寧兒現在還是人。”歐陽漓的解釋也算是說明了一切,我點了點頭,跟着朝着那邊走去,整個村子都成了殭屍,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活着的。
這些殭屍相互的殘殺,你咬我一口,我就咬你一口,不管是誰只要一見面就相互撕咬。
進去村子不多久歐陽漓帶着我來到那口發現月夕的井,我還不等過去,便發現周圍陰森起來。
天原本就是黑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井口的上方出現一輪明月,這就是有些不正常了,我記得葉綰貞說過,人在夢裡極少會在幽暗的地方看到太陽或者是月亮,除非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此時想必就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發生了吧。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井口裡面冒起了白煙,我和歐陽漓邁步走了過去,朝着井口裡面看去,我本以爲是月夕。
當時我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月夕,潛意識裡面我看到的就是月夕在井口裡面,結果沒想到,井口裡面根本就不是月夕在裡面,而是一隻正蛻皮的狸貓。
我當然是沒有見過什麼狸貓,但狸貓換太子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而井裡面的狸貓已經沒有皮了,看着着實駭人,如果不是看到後面有一條尾巴是白色的,而且沒有蛻皮,我就想不到她是月夕了。
轉瞬,狸貓身上的皮全部退了下去,我實在是看不下去想要不看,又擔心錯過什麼,就這麼站在那裡朝着裡面看着,結果……
狸貓竟然變成了一個白花花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月夕,而且她的兩隻眼睛不一樣,顏色上不是一樣的,一隻是一圈一圈的黃色,一隻則是綠色。
波斯貓?
我尋思着,歐陽漓擡起手擋住了我的眼睛,與我說:“黃色的是輪迴眼,寧兒不要對着看。”
輪迴眼?
什麼東西?能夠控制人的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