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哈哈大笑一聲,化解了此時的尷尬:“申大人,小雪雖也姓白,不過,她和白景可是沒有任何關係的!要說有關係,那也是作爲——揭穿白景真面目,鋤奸懲惡的一員!”
申正說道:“是老夫糊塗了,白姑娘別放在心上!這休戰之事,全仰仗各位了!”
“請大人放心!我們定當盡力而爲!”
洛城幾人離去後,申正暗自思索:這夜明的母親,可是白景的堂姐。而白雪衣卻是和夜明如此相熟,實在可疑。京城中姓白的世家,也只有白景一家!剛纔他提到白景的時候,明明從白雪衣的眼睛中捕捉到了不安和逃避的情緒!
不過,白家小輩中有哪些,他也不太關心。白雪衣也從未進宮或露面,一直在江湖中游走。所以申大人也不能確定,白雪衣到底與白景會是什麼關係……
晚上回到私塾後,白雪衣在自己的房中準備好溫水和創傷藥,脫下外衣清理傷口。
手臂上的幾處劍傷輕輕擦拭後,塗上藥膏,已無大礙。
可鎖骨下的兩處貫穿傷,幾乎是致命傷。說話拖了好一陣子,現在傷口已經有些發炎變紅。
手臂和肩上還算比較好處理,但是貫穿至後背上的地方,白雪衣擦拭的很費勁。本來左手就不太順手,而且手臂上還有不少的傷口,一用勁就牽扯着出了血。
白雪衣正吃痛着,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小雪,我把上次花前輩給我的金瘡藥帶來了!你快開門,把這個藥上了!”
原來是洛城,擔心白雪衣而來送藥的。
“哦,好,等一下,馬上來!”白雪衣將毛巾隨手扔在一旁,趕緊將外衣套上,匆忙的繫上腰帶,將門打開。
洛城進入屋內,眼前有些狼藉不堪,盆中的血水,一旁的膏藥,還有搭在桌邊的毛巾隨意放着。
“我正擦藥呢,師傅這藥確實更好,謝謝啦!”白雪衣從洛城手中拿過藥瓶說到。
“你的傷,怎麼樣?肩上的傷是不是貫穿到背了?”洛城擔憂的問道。
“沒事,我都是老江湖了,這點傷算什麼?!”白雪衣有些心虛的說到。
洛城皺起眉頭,爲了試探虛實,用手輕輕地觸了下白雪衣的肩。
突然被碰到傷口,白雪衣痛的倒吸一口涼氣,氣息急喘。洛城感到手上有點溼,擡手一看,手指上沾染了不少鮮血。
“坐好!”洛城心疼的有些生氣,讓白雪衣坐在牀邊。
白雪衣心虛的乖乖坐下,洛城輕輕一扯,白雪衣的腰帶便鬆開了,衣襟也從肩頭滑落。
白雪衣連忙用手拉住衣領,將衣服拉好。
洛城轉身換了一盆溫水,將毛巾沾溼,走到她身後,淡淡的說了兩個字:“鬆開。”
“男女授受不親……不是你自己說的麼?”白雪衣咬了咬嘴脣,小聲的反駁到。
“鬆開。”洛城還是淡淡的只吐出這兩個字。
白雪衣輕輕嘆了口氣,鬆開握住衣領的手,露出了白潔光滑的後背。但突兀的是,右上方有兩處傷口,還在向外浸血,邊緣已經發炎變紅。
洛城拿毛巾輕輕地擦拭白雪衣的傷口,白雪衣只覺得背上麻麻酥酥的,好像感覺不到疼痛。
“藥。”洛城一心處理傷口,連字都吝嗇多說一個。
白雪衣將金瘡藥遞給洛城,洛城接過藥瓶,輕柔的將藥粉灑在傷口上。
拿起一旁的紗布,洛城走到白雪衣面前坐下,爲她包紮傷口。
剛纔心急着處理白雪衣的傷口,洛城還沒有反應過來。如今面對面坐着,他纔看清,白雪衣身上只穿着一件吊帶內襯裙,外衣搭落在小臂處。
洛城面紅心燥的,一時竟看呆了。
白雪衣尷尬的從洛城手中將紗布拿過來,說到:“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着,就拿起紗布準備往右肩上搭。可是一擡起手,就扯痛了手臂上的傷口,紗布掉落在牀上。
洛城移開視線,深呼吸,終於使自己冷靜下來。
他比白雪衣快一步拿起紗布,說:“別亂動,等下傷口又出血了!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我給你包紮!”
洛城邊說,邊將白雪衣的手拉起,搭在自己的肩上,開始爲她包紮。
洛城熾熱的手時而輕觸到白雪衣冰涼的肌膚,兩人都十分有心跳的感覺。氛圍太過曖昧,白雪衣從始至終臉都撇向一旁,沒敢正視洛城。
傷口終於包紮完,洛城將紗布尾端紮好。終於結束了,不再壓抑後,情不自禁的,他將白雪衣俯身壓倒在牀。
白雪衣緊張的不能動彈,眼看着洛城的臉不斷的靠近,她緊握雙拳,閉上了眼睛。
洛城見白雪衣如此可愛,便停止了動作,順勢將被子拉到白雪衣身上蓋好:“早點睡吧!”
白雪衣睜開圓圓的眼睛,可愛的眨巴眨巴,只回了一句“哦”。
一夜好眠。
……
任務緊急,不可多拖。
第二天一早,白雪衣和洛城爲了休戰之事,一齊去到將軍府找夜明。
說起這廣仁將軍夜焰天,他原本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將士。可奈何人家生得俊俏,身材饞人,被白景的堂姐白鈺昕看上了。趨炎附勢的他自然願意娶這麼一個強大的靠山。恰逢曾將軍出了事,白景自然會安排自己的人上位,夜焰天也就順理成章的一步步爬上了主將的位子。
“夜哥哥!”白雪衣輕車熟路的進入將軍府,在湖邊小亭中看見了正在練字的夜明!
一見是表妹來了,夜明的雙眸瞬間點亮。瞎子都能看出來,夜明喜歡白雪衣。洛城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估計只有白雪衣自己,把夜明單純當成哥哥看。
不過,畢竟他們是表兄妹,有血緣關係在,白雪衣怎會往別處想。
“雪衣,近日過得可好?你怎麼都瘦了!快來,我這兒時時備着你最愛吃的橙子,來!”夜明邊說着,邊剝了一瓣給白雪衣口中喂去。
“嗯,這橙子好甜!”橙子入口即化,甜入心脾。
夜明寵溺的看着白雪衣的明媚笑容,揉了揉她的頭髮,說到:“你笑的更甜!”
洛城已經坐不住了,看夜明的這些舉動,他感覺自己好像喝了一罈子醋似的,心裡酸透了!
他上前站在兩人之間,說道:“夜大人,在下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