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規則手術(4/10)

天外天,無數尊者一同在此設宴,爲趙旋慶賀。

作爲傳統流程,趙旋得在高臺上爲衆人講道,成聖之後發福利,一來可以展現自己的廣博聖心,二來是回報這個宇宙天地。

嘀嘀呱呱講了許久,趙旋發現,下面衆人都一副聽不懂的樣子,趙旋反應過來,領悟無極與太極之道的人太少,天地之道講得太過玄遠,不符合他們的追求,便換上更適合大衆領悟的,關於對天地有序的見解。

這一下,倒是許多人露出了似懂非懂的表情。

“看來講道也是一門技術活啊!”

境界差距太遠的時候,就得注意對方的水平了。這和曾經四處找三聖論道不同,那個時候,大家實際上的道術水準差距並不算太大。

講道之事,可謂是大夢千年。

等衆尊者醒來的時候,已度過了千年,尤其坐在最前方的,感受到趙旋舌燦道蓮的幾位,受到的好處最多。

“機緣一事,不可強求,此次講道結束,諸位離去罷!”

衆仙神齊齊起身,做了個大禮,算是謝過了這千年來的師徒情誼。

趙旋消失在原地,在一處角落中,爲自己倒上茶水,慢慢品味着。旁邊就坐着原來的四聖。

“不曾想,道友消失數百年,竟有了今日的成就。”元始感慨道。

作爲無極的化身,太極是他不曾有的另一個不同的狀態,他是萬萬沒想到,趙旋能夠進入聖人境界,領悟太極之外,竟然還兼併掌控了無極之道。

靈寶道:“開始時,道友的道,倒是讓貧道大開眼界,可惜了,那些神仙的境界太差,我尚有領悟,道友卻不得不照顧他們,而講一些天地秩序、道妙衆生之理。”

老君道:“機緣一事,順其自然。”

靈寶點頭,也沒有繼續開口,邀請趙旋再去天外天一聚,把他未盡興的道給講完。等趙旋有空、有興趣的時候,自然會去找他,那個時候,也是最有狀態的時候。

正喝着茶,趙旋感應到有人找自己:“各位,稍有失陪。”

來到宴會中間,遠處一金袍的猴子,終於看到了趙旋的蹤跡,興奮地跑了過來,到趙旋面前,磕頭拜下。

“鬥戰勝佛孫悟空,在此拜謝天地之師,謝師父三千年前指點迷津,引頑猴走向正途,方知何爲禮,何爲‘人’。”孫悟空誠懇道。

刨除講道的千年,在完成取經大業之後的千餘年裡,孫猴子經常會去員嶠仙島,孝敬趙旋的分身,那裡的桃樹,被他培養得水靈水靈的。

之前的講道,他就站在人羣后邊聽講,儘管成了佛,但他知曉,自己在這天地間,依然還是個後生仔。

“師父,徒兒明心,煉體決已大成,擁有大羅之體,無敵金身。”孫悟空又道。

趙旋摸了摸他的猴頭,把他扶了起來。

“對未來,可是迷茫?”趙旋問道。

孫悟空思索片刻,搖頭道:“新師玄璐,爲旃檀功德佛,對未來已有規劃,安排好了徒兒將來的路。徒兒年幼,還有許多要學習的。”

如今,孫悟空已經明白,自己四千歲不到,在這麼多神仙聖賢之中,年幼得就像是孩子。

玄璐,自然是敖·釋迦獸·璐的佛號。

趙旋點頭,又問道:“你失去了曾經嚮往自由的心,可有遺憾?”

這一次,孫悟空倒是回答得很快:“徒兒如今,便是自由的。”

趙旋點頭,這個孫悟空,終究沒有變成類似動漫版《寶蓮燈》裡面那個,無慾無求、萬法不沾、壓抑個性的孫悟空。也沒有變成常規版本西遊中,在現實的壓迫下,適應了現實,僞裝自己野性的那個猴頭。

心中懂禮,他的自由,是能夠堅定內心,追求正道、不懼入魔的自由。

“不錯,明心煉體決,我已爲你創下大羅篇章,靜靜領悟吧!”趙旋在他眉心一點,一道白光,進入孫悟空的腦海。

孫悟空恍惚間回到了昔日自己尋求長生時候,在大海之上,偶遇仙島,得趙旋傳法的經歷。一瞬間,彷彿倉促的一生一閃即使,當時的他,始終不明趙旋苦心,直到釀成大錯,最終又遇仙島,得到趙旋指點。

一地淚珠,從猴臉滑落,至聖至純的佛性,在孫悟空背後閃光,一股沖天的戰意緊隨而後,讓天空散發出擂鼓作響之聲。

等悟空回過神的時候,趙旋已經消失,便對他離去的方向,重重地磕了個頭。

其他仙神見狀,不由上來道賀。

……

“昔日天地變化,原來你早有準備。那猴頭,也算是我的孩子,如今能夠明悟己心,吾心甚慰。”女媧笑道。

趙旋道:“西行傳法之路,你們可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元始道:“偶有成果,這天地,需要更多的變化,來盈實自己,實現成長。只有天地成長了,我們才能更強,從而發覺虛無之外的秘密。”

從此界無極之始誕生,元始的成長,幾乎和這個宇宙的蛻變綁在了一起。

他們通過傳法試驗,終於確定,這天地,越是多元化越好,而且這每一個“元”,都不能死那種曇花一現,而是能夠發展到巔峰璀璨極致的。

女媧道:“這佛道,終究還差些味道,道友成聖,因果爲沾,並沒有促進其他的道統成長,倒是可惜了。昔日老子下凡,可也是留下了道統,五老傳法,纔是金丹大道繁華的起點。”

他們在遺憾,趙旋成聖之前,留下的痕跡太少。

趙旋倒是無所謂這個,思索了片刻,道:“我倒是有一法,可令佛道真正走向昌盛,乃至推動孫悟空進入準聖之境,得到那一絲變化的極致。”

靈寶道:“在我看來,那玄璐,倒是更有潛力。”

“那便讓他們共同競爭,有競爭,纔有成長的動力。”趙旋道。

“具體怎麼做?”元始好奇趙旋有什麼主意。

“天地有陰陽,孤陰不生、孤陽不長。佛道所追尋的光明與慈悲,代表的是陽,但在陽的背後,陰暗面的發展太過虛弱。佛祖工於心計,又和未來佛一脈明爭暗鬥,已經失去了本身應有的純粹的善,在猴子出世前,如來還親自給我送上了大量法寶,那金錢的臭味,就和凡人一般。他之惡,可以極致,從魔界黑蓮演化,化作無法無天的邪佛,可稱無天。”

幾位聖人,當即開始推算,發現趙旋此行,將會爲三界帶來巨大的破壞,但如果成功的話,確實能夠把佛道給搬正,甚至推動孫悟空或者玄璐找到證道之機。

元始道:“還差些味道。”

趙旋道:“孫悟空蛻變,內中可孕混仙舍利,承載無數佛道感悟,天地至理。除此之外,玄璐可凝旃善舍利;燃燈可凝佛火舍利,彌勒可凝……”

趙旋一口氣,把十八顆舍利的出處都編好了。

“十八顆舍利,代表着佛家集大成的佛道領悟,也代表着天地陰陽變化的玄奧,若能將原本佛道舍利與金丹之法融合,在集大成後,便是佛道蛻變的最後契機,此法可成。”趙旋道。

衆聖點頭,趙旋的計劃,已經完善,諸多變化,只要稍作調度,就能成功。

老君道:“那佛家與金丹大道的融合之法,可融入天地之間,化作無形間的規則道術,交給我。”

他掌控無極秩序之道,可以修改無極與太極之外的大道,相當於手持規則手術刀。大多數大道規則,都可以由他修改,以他通明天地的能力,自然不會誕生宇宙級的“bug”,導致位面錯亂。

衆人商量着。

超神話版本的《西遊記後傳》,即將在這天地間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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