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間,她被扔在牀鋪上的時候,許一諾直接抱着被子在牀上一滾,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球。
“嗚嗚……不要見人了……”
“不見人好啊,”霍炎非但沒有半分愧疚之情,反而壞笑着壓上了牀鋪,將許一諾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下,“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霍炎!”許一諾猛地掀開被子,指控他,“你怎麼變得這麼壞了!”
“有嗎?”
“有!”許一諾氣鼓鼓的說,“從我回來這個家,你就一直在欺負我!”
霍炎的眼神瞬間變得晦暗不定,他盯着坐在牀鋪上,髮絲凌亂、衣衫微敞,露出一小片白花花肌膚的許一諾。
“這還不都是你害得……”他逼近了許一諾,讓她不得不逐漸倒回牀鋪上。
鼻子與鼻子之間的距離,只有幾釐米,就連兩人的呼氣,都能噴吐在對方的臉上。
微微的熱氣讓許一諾臉變得更熱了,她的眼神不敢看向現在這種狀態的霍炎,四下游弋。
“怎麼……就怪我了……”
“都是你,”霍炎伸出手,開始鑽進許一諾的衣服裡。許一諾想躲,卻被牢牢帶回來,“老是從我身邊逃跑,害得我現在只要看到你,就想把你徹底吃進肚子裡,讓你再也跑不出去……”
他的手順着許一諾的腰一直往上撫摸,久違的柔順觸感讓他幾乎欣喜若狂。
他將她的衣衫褪開,和紅着臉的她接吻。他們在牀上翻滾,大喊,哭泣。
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霍炎緊緊抱着許一諾,似乎想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他的身體裡。
將骨頭揉碎,將每一寸肌膚都香進肚子裡,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欣喜地感受到,她回來了。
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了。
並且再也不會從他的身邊離開了。
只有在這一刻,霍炎才稍微感覺到了那麼一絲安心。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許一諾還有點不明白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爲什麼好端端說着說着話,她就會和霍炎又滾到了牀上?
想到昨晚上那場荒唐的事,她就忍不住渾身泛紅,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
明明還沒下定決心跟對方重新在一起,明明還在帶着顧慮。可是怎麼從昨天再見到那個人之後,一切的顧慮,一切的猶豫全都變得脆弱不堪,甚至毫無原則了呢?
許一諾就這麼一邊唾棄着自己,一邊下地準備起牀穿衣。
當一切收拾好,她才下了樓,結果就看到霍炎正坐在餐廳裡,等着她。
“你現在才吃早飯?”許一諾吃驚地看着餐桌上的雞蛋和吐司,又看看坐在桌邊的霍炎。
“我想等你一起吃。”霍炎說。
許一諾聽了有些吃驚,因爲她昨晚上的折騰,現在起來的時候都快接近中午了。她還以爲霍炎一定早就吃完早離開了,沒想到他卻一直等在桌前。
許一諾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那你今天不忙嗎?”
“我請假了。”霍炎衝她笑了笑,“你先吃吧,吃完我帶你出去。”
“出去?”許一諾一邊開始慢慢咬着吐司,一邊奇怪地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想帶你去見見李少揚,他最近情況不太好。”霍炎猶豫了一下,纔開口說道。
“李少揚又怎麼了?”許一諾瞪大了雙眼。
“樂蒂跟李少揚離婚了。”霍炎語氣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絲冰冷。
“什麼?”許一諾霍然而驚,甚至都撞到了桌子,“樂蒂怎麼會和李少揚離婚?”
“我不知道,”霍炎搖了搖頭,“反正現在少揚現在爲了她,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霍炎冷哼了一聲。
“成天在酒吧買醉,好幾次都弄得酒精中毒被送進醫院……李家是沒辦法了,想着我和他交情深,想讓我幫着勸勸。”
許一諾手都有些發抖,她想起了樂蒂。
樂蒂是衛斯理的人,這件事曾經的許一諾不知道,盧靜兒也不知道,但現在的她已經知道了。
樂蒂從一開始就是奉威斯利的命令來到她身邊,成爲她當初的好友,也是因爲對方的命令。
所以其他人不清楚,但許一諾卻很明白,樂蒂嫁給李少揚,並不是因爲她被對方打動了,而是打算藉助李家的權勢,來讓她擺脫威斯利。
但現在威斯利已經被霍炎打倒了,樂蒂已經沒有再讓她感覺到害怕的事情了……那麼她現在會怎麼做?
許一諾閉上了眼睛。
答案很明顯不是嗎?
她想要跟李少揚離婚。
許一諾露出苦笑:“所以你今天就要去看李少揚?”
“對,”霍炎點了點頭,然後不情願的看了許一諾一眼,“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
“爲什麼?”許一諾愣住了,她不明白霍炎帶上她又有什麼用。
一起去勸李少揚?
她覺得自己對李少揚還沒那麼大能量。
而且她還和李少揚的表妹駱清芙爭過霍炎,樂蒂又是她曾經最好的朋友,甚至就連當初樂蒂和李少揚相見,也是有她一部分牽線搭橋……不管從哪方面看,她去看李少揚,都只會被不待見吧?
“我是想讓你去看看樂蒂。”霍炎說起樂蒂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帶着厭惡。
“看樂蒂?”許一諾更糊塗了。
“是,”霍炎點點頭,“你還不知道吧,樂蒂不但提出要跟李少揚離婚,甚至她還用李少揚婚內出軌的名義,要求分李家一半的財產!”
“什麼?”許一諾更加不可置信了,“她怎麼能這麼做!”
“所以我希望能看在你和她當初的關係上,去跟她說說,讓她放棄這個愚蠢的想法。”霍炎說。
他看了一眼許一諾,然後嘆氣:“一諾,我希望你明白,如果可以,我不會讓你和那種女人再和任何來往……但是這回的確是情非得已。”
“李少揚是和我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好朋友,我不能看到他被一個女人害成這幅模樣。”
“不,我理解你。”許一諾鎮定了下情緒,反過來安慰霍炎。
“不管怎麼說,樂蒂這件事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我會跟你去的,我也有很多話,還想跟她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