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張髒彷彿沒有看見一般,扶着厲霆炎往電梯口去。
看到郝見,張髒急切的說道:“郝見,你在這裡啊,真是太好了,你幫我一個忙吧。你幫我把厲總送上去吧,我家裡有急事,我家水管爆了,把樓下淹了,電話已經打過來了,您幫幫忙。”
說完,他將厲霆炎的胳膊放到了郝見的肩膀上,“郝小姐,拜託了,我先走了。”說完便趕緊的回到車子裡,一溜煙的將車子開走了。
郝見看着那車快速的開走了,腦子還沒反應過來。
看着醉醺醺的人,他身上的酒精味隱隱約約的飄向自己的鼻尖,郝見有些無奈,早知道他醉成這樣就不等了。
但是現在,她好像也不是那種把醉鬼丟在路上的小人。
無奈,她只能扶着厲霆炎往電梯裡走去。
她拍了拍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門禁卡在哪?”
厲霆炎晃了晃腦袋,又靠在郝見的肩膀上,“在,在口袋裡。”
郝見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口袋應該是他的西服內襯口袋,她把手伸了進去,摸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摸到。
大約是感覺到有人觸碰了自己的身體,厲霆炎感覺有些不舒服,他自己在身上摸索出了門禁卡,含糊得說道:“給。”
接過門禁卡,郝見扶着厲霆炎進了電梯,卻又突然的想起來不知道他住幾樓。
“醒醒,你住幾樓?”
厲霆炎沒什麼反應。
郝見知道喝酒的人不能使勁搖晃,於是他邊拍了拍他的臉,並且手勁兒不小,“醒一醒,你住幾樓?”
厲霆炎皺了皺眉,他伸出手去按了樓層。
這反應,郝見不由得有些懷疑,這個狗男人是不是沒醉在這裝的,畢竟,拉黑這種事情他都乾的出來,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郝見想知道這狗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於是乎,她快速的鬆開了自己扶着厲霆炎的手。
這狗男人,這時候應該不會還裝吧。
沒想到,郝見一鬆手,厲霆炎竟然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這電梯裡雖然很乾淨,但是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地面上還是有一些灰的。
厲霆炎一倒地,深色的西裝上便沾染了不少灰塵。
郝見有些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醉了啊!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原本是想將他扶起來,但是想到他出爾反爾,陰險狡詐,郝見便覺得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講厲霆炎的醜態全部拍了下來,不僅拍了照片,還有視頻,不開心的時候就拿出了看一看,這狗男人不講武德的時候,就拿出來威脅他。
拍完這些,郝見才感覺心裡舒服了,她將厲霆炎扶起來。
電梯早就到了,她將人扶出電梯。
到了門前,郝見在厲霆炎的胳膊上使勁的擰了一把,“開門。”
此時的厲霆炎因爲搖搖晃晃,已經沒有什麼意識,不管郝見怎麼掐他,他都沒有反應。
郝見扶着厲霆炎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門鎖,原來是指紋的,郝見抓着厲霆炎的手便開鎖了。
一進門,她將人扔在了沙發上邊準備離開。
誰知道,她才準備離開,那人竟然拉着她的手。
她想要甩開這隻手,甩了幾次,卻是徒勞。
郝見看着這隻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胳膊的手,又開始這男人是不是根本就沒醉。
她擡起手,準備再試一試她。
卻突然的,被一個力道一拉,她便趴在了厲霆炎的懷裡,並且這個姿勢及其不雅。
她掙扎着想要起身,卻發現抱着自己的那雙手,像是被焊上了,怎麼掙扎都掙扎不拖。
她掙扎了一會兒,大約是累了,她低下頭,看着厲霆炎的臉。
雖然他現在三十三歲了,算是個老男人,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歲月留下的痕跡,只是他平時總是一身正裝,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到也能感覺得到他三十多歲的年紀。
今天這樣仔細的一看,倒是才發覺,他要是不穿那些嚴肅的衣服,應該也是個帥小夥吧。
S城是一座夜生活很豐富的城市,這裡的很多餐飲和娛樂場所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所以這座城市沒有睡眠時間,永遠是喧鬧的。
大概是厲霆炎身上的酒味太過的醉人,郝見竟然也這樣睡着了。
天漸漸的亮了,一切東西都已爲全新的一天準備就緒。
厲霆炎的生物鐘讓他準時醒來。
他緩緩的睜開眼,感受着自己身體的感覺,他大概的能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和合作夥伴一起,喝多了,後來,應該是張髒送自己回來的。
只是,應該只是宿醉,怎麼除了頭疼,還感覺身體有些沉重,喘不過氣來,而且胳膊也有點疼是怎麼回事?
他睜着眼睛,看着頭頂,這應該是在客廳裡。
厲霆炎的心裡暗暗的想着,這張髒真是膽肥了,竟然不把自己弄到牀上去,就丟在客廳就走了。
只是,他一低頭,便看到了伏在自己胸前的那顆頭。
一時間厲霆炎感覺有些驚嚇。
只是這驚嚇只有一秒。
郝見大約是覺得不舒服,便換了一個姿勢。
厲霆炎也看清了伏在胸前的人的臉。
原本收到驚嚇的心,突然的平靜了下來,他看着郝見的頭頂,從未想過他們倆會有現在這樣的相處狀態。
他不由得伸出手,抱住了身上的人,那種壓迫感,變成了一種滿足踏實的感覺。
他抱着趴在身上的人,開始回想昨天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突然的,她聽到了郝見的心聲。
郝見做了一個美夢,她夢見,厲家沒落了,而厲霆炎成了自己的手下,她把厲霆炎綁到醫院去和四寶做手術,手術很成功,而厲霆炎成了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可憐蟲,她想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厲霆炎有些無奈的笑着,這女人的夢還真是天馬行空,厲家怎麼會沒落,他也不可能成爲一個對於她來說沒有任何用處的可憐蟲。
大約夢裡的劇情太爽了,郝見把自己笑醒了。
一醒來,邊發現了這個尷尬的境地。
厲霆炎的手依舊抱着自己,他還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
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郝見只感覺想捶死自己,怎麼會就這麼就睡着了。
看着一直捂着臉的郝見,厲霆炎聽到她的心聲,不由得笑得更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