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趙天衡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四個字來!
沒錯,眼前這一襲素衣的俊美男子,正是當朝皇子— —趙挽!
“太子殿下,我來此處吃飯,是這幾人尋釁滋事,我迫不得已纔出手的!”
趙天衡直接來了一波惡人先告狀!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
“趙天衡,你的秉性,我比誰都清楚,別把我當傻子好嗎?”
趙挽冷冰冰地說道。
“帶上你的人,回去,宗門大比之前,不要再出客棧半步!”
“是!”
趙天衡低垂着頭,捂着火辣辣的臉龐,目光中閃過一抹陰毒!
趙挽,就讓你再囂張兩天,反正這次宗門大比就是你的死期!
這樣想着,趙天衡擺了擺手,帶着自己的人馬灰溜溜地離開了望嶽酒樓。
見到趙天衡離去,趙挽朝着林巖等人說道:
“各位仙長,驚擾了你們用膳,實在是不好意思,孤在這裡給各位前輩道歉了!”
言罷,他便直接躬身作揖。
“沒事,沒事。”
看到當朝皇子如此沒架子,再加上趙天衡剛纔那麼一襯托,林巖自然是好感倍升,於是急忙挽住了趙挽的胳膊。
但沒想到的是,自己一碰趙挽,對方就像是突然觸電了一般,猛地甩開了林巖的手。
見到對方反應這麼大,林巖也是有些懵圈。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行爲有點過激,趙挽立馬解釋道:
“仙長,實在抱歉,孤有一些不好的毛病,也就是潔癖,剛纔屬實是下意識的動作,請您不要放在心上,另外,孤還有要事在身,告辭!”
“害,兄弟,你着什麼急嘛,相逢即是緣分,我們也不差你這一雙碗筷!”
林巖說完便順手攬住了趙挽的肩膀。
實話實說,他還頭一次見到如此俊美的男子,和自己比起來也只是差一丟丟而已,所以越看就越有種親切感!
看到林巖攬住了自己的肩膀,趙挽頓時有些說不上來的不自在,急忙掙脫開來,說道:
“仙長,我真有要事在身?”
“哎呀,什麼要事,說來聽聽。”
“就……就是……嗯……”
看到趙挽磕巴的樣子,林巖頓時笑道:
“哎呀,你看你就是臉小,沒事,不用抹不開面子,你看這位是我的兩位徒弟,這個是玄寶閣的之棟,這位呢,則是我的師姐。”
看到林巖的師姐,趙挽頓時愣了一下,問道:
“敢問前輩可是飛虹宗的仙長?”
“說對了。”
“那您的這位師姐可是關思辰?”
“沒錯。”
林巖剛說完,趙挽竟再次對着關思辰躬身行禮,道:
“晚輩見過恩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覷,林巖對着關思辰使了個眼色,關思辰也是聳了聳肩膀,似乎並不知情。
也許看出了衆人的疑惑,趙挽急忙解釋道:
“關前輩曾在多年前救過父皇一命,父皇那時候還未登基,在歷練的路上遇到了馬匪,多虧當時關前輩出手相助,父皇才得以化險爲夷,您救了父皇一命,即是救了我一命,所以您也是我的恩人,您可能已經忘記了,但是父皇始終銘刻在心,孤也一樣!”
“原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啊,那我們就更有緣分了,這回你可真不能走了!”
言罷,林巖又將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可能是徹底地無奈了,所以他這次並沒有什麼反應,隨着衆人一併上了樓。
張之棟也是個好客的主,很快就將剛纔的事情拋之腦後了,和衆人相談甚歡。
美食佳餚上了一大桌子,卻只有林巖和張之棟拿起了筷子,而關思辰亦是光喝酒不吃菜。
“不是,怎麼了這是,你們怎麼不吃啊?”
張之棟率先發問道。
“沒什麼,你們吃,我們都已經辟穀了。”
蘇媚兒和蕭雨寒笑了笑說道。
“孤……孤也是!”
趙挽雖然是皇子,但其實也是修士,當然可以辟穀。
不過他其實平時都有吃飯的,只是此刻見到有人不吃所以他也就有些抹不開面子。
和別人的委婉拒絕比起來,關思辰就顯得格外直白了,她灌了口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只吃師弟做的飯,外面的飯,我吃不慣!”
聽到關思辰這麼說,張之棟頓時瞪大了眼睛,扭頭對林巖問道:
“真的嗎?林兄,你還會做飯?”
林巖一邊吃小龍蝦,一邊敷衍的點了點頭。
“對啊,師尊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子,做菜,雕刻,蓋房子什麼的樣樣精通。”
蘇媚兒說完之後,又想到了什麼,立馬補充劑一句:
“除了修煉。”
蕭雨寒自然也是深以爲然!
“那你們不是辟穀了嗎?怎麼知道林兄做的飯好吃呢?”
張之棟緊跟着問道。
“我們和師姐一樣,只吃師尊做的飯,吃了師尊做的飯之後,再食這人間煙火,就是真的索然無味了!”
蕭雨寒傲然道。
“那這麼說的話,林兄的手藝可是一絕咯?”
“當然。”
聽到這麼肯定的回答,張之棟的眼裡頓時閃閃發光,轉身一把抱住了林巖的臂彎,嗲裡嗲氣地說道:
“林哥哥!”
“靠,小張,你這是幹錘子,發病了?”
林巖強行嚥下嘴裡的飯菜,開口問道。
“林哥哥……”
“叫林兄!”
“好的林兄,你看看你的徒弟和師姐!”
“怎麼了?”
“你難道不心疼嗎?”
“心疼什麼?”
林巖徹底蒙圈了。
“你看她們都不吃飯,你忍心嗎?我看不如這樣,廚房裡什麼都有,你去廚房做倆菜,擺到桌上來,這樣大家不就都能動筷了嗎?”
張之棟有理有據的說道。
我去做飯?
開什麼玩笑,我是出來吃飯的,不是來做飯的,小胖子你特麼什麼情況?
“不去不去。”
林巖擺了擺手,果斷拒絕。
“嗯,沒錯,之棟你不用管我們,師尊平時已經夠辛勞了,就不必再勞煩他了!”
聽到蕭雨寒這麼說,張之棟嘆了口氣晃着林巖的手臂哀嚎道:
“好吧,林兄,我承認!其實是我想嚐嚐你的手藝!求求了,好林兄!”
“得,得。”
實在拗不過張之棟,林巖只好起身,說道:
“既然你想吃那我就給你露一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