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鼠大哥,你被這幾個傢伙打得‘挺’慘啊,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慘過。”
領頭的牛頭人,對着黑鼠笑道,看向無名等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忌憚。
“哼!若不是這個小‘混’蛋,穿了金龍甲,我會被他傷成這個樣子?”黑鼠冷冷道,故意將聲音提高,讓周圍所有人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金龍甲!?可是那龍鱗所做的頂級盔甲!?黑鼠大哥,你沒有開玩笑嗎!?”
果不其然,聽到了黑鼠的話,牛頭人立刻大聲吼道!面‘色’震撼!
金龍甲,對於他們這些換血境界的強者來說,簡直是多少靈石都換不來的寶貝。
聽到了金龍甲三個字,殺手小隊的全體成員,都將目光望向了無名外衣上的破‘洞’。
從這其中,可以隱隱看到那奢華到了極點的金龍甲!同時,他們的眼中,也‘露’出了貪婪之‘色’。沒有人能夠拒絕這種程度的極品盔甲!
看到這傳說之中的物品,就在觸手可及的眼前!所有人都無法淡定下來。其中幾人,更是竊竊‘私’語,手中的兵刃,若隱若現。
“那還能有假,我何時騙過你牛老弟!我們可都是萬獸族的人!你不信,就拿來看看!我當時匕首刺在這金龍甲上,可是把我的手給疼壞了啊。”
黑鼠嘆息一聲,堅定的說道,指了指無名。
“哦,原來如此,是這幾個傢伙把您打成這樣的啊!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本事!我來替老哥你討回公道!”
牛頭人轉過頭來,冷冷的望着無名等人,眼光掠過姐妹兩人,嘴角挑了起來。
“這不是血衣紅手,穿膛紫劍,兩個姐妹‘花’嗎?怎麼參與進這件事情裡來了?難不成,你們要幫我們的敵人?”
他疑‘惑’道,眼神微動。他們都是屬於一個組織的殺手,彼此之間,自然是認識的。
對方若都是陌生人,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出手。但是紅衣姐妹兩人,與他們是同一個組織,這就得多考慮一下了。
骷髏旗雖然勢力龐大,但終究是組織的一個派別,他們若是躍過規定辦事,到時候沒有人願意罩他們,可是會死的很難看的。
“哈哈,這不是牛大哥嘛,那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呢?我們和黑鼠之間發生的事情,純屬誤會,您就不要擔心‘插’手了。”
血衣紅手微微笑道,剛纔的殺意,已是變爲了熱情。
同時,她給了無名和小紫一個眼‘色’,示意兩人不要衝動。
她明白這些人的實力,心知這一支骷髏旗小隊的厲害,如果真的打了起來,吃虧的肯定是她們幾個。
因此,能夠和諧解決這件事情,自然是再好不過。雖然無法殺死黑鼠是一個遺憾,但總比讓黑鼠把她們滅掉要好。
“可惡.”
無名目‘露’殺意,聽到了紅衣的話,才收斂了一些。原本他們就要將黑鼠就地正法,可是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看得出來,這幾人的實力,不比他們要差多少。更何況他們是一支完整的殺手小隊,無名等人的勝算,並不大。
小紫也是面‘色’苦悶,卻並不敢說一句話。
這些人已經看到了無名身上的金龍甲,看其貪婪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
因此,她們言語若是有一點不妥,讓他們有理由出手的話,可就糟糕了。
她們如果素未相識,恐怕牛頭等人早已經出手了,金龍甲,足以成爲他們殺人越貨的理由。
但是,血衣紅手乃是他們組織的金牌殺手之一。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免得落得個同族相殘的罪名。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金龍甲的‘誘’‘惑’,紅衣等人並不敢保證,自己等人是安全的。
“哈哈哈!紅衣,你在說什麼啊,我在問你問題呢,黑鼠老哥,是不是你們聯手打傷的呢?
還請從實招來,我們骷髏旗,可是絕不容忍有人欺負的。”
牛頭人冷笑一聲,問道紅衣,將她的熱情視爲無物。
紅衣聽聞,面‘色’一動,看來,牛頭人已經是做好了打算,想要殺人滅口了。
不然的話,他怎麼會擺出這樣一副臭臉,還找一個可笑的理由。
但是,不得不承認,現實就是如此。就算是黑鼠先動手的,無名將黑鼠打傷,她們姐妹倆也難逃同黨的罪名。
道理只存在於強者的手中。很明顯,現在她們三人是處於弱勢一方的。
牛頭人找的理由再滑稽再荒誕。若是將她們滅口,那麼假話,也成了真相。誰又會在乎,這些本就放‘蕩’不羈的骷髏旗再殺幾個人呢。
紅衣十分有自知之明,自己在組織之中,名聲雖大,但充其量只是一個高級炮灰罷了。
與這些人打起來,組織之中,也沒有多少人會爲自己說話。更何況,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誰會維護一個死人的名譽呢?更何況是利益至上的殺手組織,衆人只會爲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而慶幸不已。
絕不能挑起事端!讓他們有動手的理由!
紅衣面‘色’一動,立刻反駁道:“牛頭老兄,你只見黑鼠受傷,想必卻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吧!”
她說着,已是‘露’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可憐楚楚。無名看着她,有些不解,但依然是無動於衷。
紅衣比自己更懂這些傢伙的目的,他也相信,紅衣應該不會出賣他。
畢竟,自己之前對於她們姐妹兩人,可是有着救命之恩的。相信,她就算再是惡毒,也不會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來。
“哦?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不成,洗耳恭聽!”
牛頭人眼神一動,隨後恭敬道。他身後的黑鼠見此,眼中閃過一絲不妙。
黑鼠現在的情形,可謂是腹背受敵。這些骷髏旗的傢伙,雖然和自己是同一個隊伍的。
但若說誰最想要殺自己,同樣也是這羣傢伙。紅衣巧舌如簧,能說會道,說不定她一張嘴,便會將形勢扭轉,他不得不防!
“當然了,牛老哥你有所不知,剛纔我與小紫姐妹二人,路過這裡,卻遇到了黑鼠劫道,他不但想要奪走我姐妹二人的印章,還想要非禮下作!
幸虧這位小哥及時出手,纔將黑鼠擊退,不然的話,我姐妹二人恐怕就在死在這裡,永不瞑目了。”
紅衣說道,眼中竟是流下了幾滴悲痛的眼淚,盯着黑鼠,彷彿殺父仇人一般。
這般強悍的演技,明顯打動了對面的骷髏旗殺手們,他們面面相覷,望向了黑鼠。
他們作爲同‘門’兄弟,自然明白黑鼠的爲人如何。
他能否做出這般事情,答案是肯定的。但凡是與黑鼠親近的人都知道,黑鼠對於有些姿‘色’的‘女’殺手,那叫一個殷勤。
“黑鼠大哥,此話當真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我不得不上報給上級。”
牛頭人眼中閃過一絲‘陰’毒,隨後轉過頭去,對着黑鼠道。
他不但想要奪得金龍甲,還想要一箭雙鵰,將黑鼠也搞垮。這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個大好時機。
骷髏旗之中,競爭‘激’烈,黑鼠作爲幾大金牌殺手之一,所得到的任務,可比自己等人要好得多的,獎勵之豐厚,讓人嫉妒。
一直被黑鼠壓在下方,一身絕技,卻無法成爲耀眼人物的牛頭,自然早就不爽這個賊眉鼠眼的傢伙了。
不管紅衣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他都要假裝公開正直一次,將此事泄漏出去,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
這樣的話,對於黑鼠,上級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懲罰,哪怕是做做樣子。對自己的好處,更是不言而喻了。
“你。牛頭老弟,你莫要相信這個‘女’人胡言‘亂’語,明明是她們想要殺我,將我偷襲成了這個樣子!
你可是知道我的能力的,要是我偷襲她們的話,她們早已經死了,怎麼能夠活到現在,不信你看我的傷!”
黑鼠有些語無倫次,他自然知道牛頭是什麼意思,但也敢怒不敢言,只好憋屈的說道。
“你怎麼還敢狡辯,我們三人反擊,才勉強破了你的暗殺陣法,若不是小哥身上的金龍甲,恐怕他已經命喪你手,你顛倒黑白,真是不要臉!”
突然,一直默默不言的小紫張口質問道,一臉氣憤。紅衣聽到了她的話,面‘色’欣慰,點了點頭。
小紫所說的話,此時正好派的上用場。她們的目地,並不是主在強調整件事情的事實。
畢竟,真相對於牛頭等人來說,是不重要的。他們所需要的是一個理由。
牛頭想要害得黑鼠被上級懲罰,而自己等人,就幫他一把,堅定他的勇氣。沒有什麼,比黑鼠的暗殺陣被破,更讓人愉快了。
“黑鼠大哥,你真的做了這種事情,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果不其然,聽到了黑鼠的暗殺陣法被破,牛頭突然裝出了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正義凜然的說道。
他身後的幾名殺手,也是面‘色’一動,眼中‘露’出幸災樂禍之‘色’,已是偷偷的包圍了黑鼠。
黑鼠最令人恐懼的,不是他‘陰’險的暗殺手段,而是他那讓人聞風喪膽的暗殺陣法!
在此陣法下,幾乎沒有人可以逃開!因此,黑鼠暗殺的成功率,一直居高不下。
而且,也沒有任何人敢招惹他。不然的話,鬼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進入暗殺陣之中,不能自拔。
但是,紅衣所說,黑鼠的暗殺陣法,已經被破!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何其振奮的一個消息。
同樣,本來還對自己做法有些猶豫的牛頭人,更是堅定了搞垮黑鼠的決心!既然這個傢伙連絕招都被人破了,自己還擔心什麼?
儘管搞他便是,搞得他身敗名裂,爲組織不能重要,這樣纔好!
更何況,與其將他想要侵犯紅衣姐妹二人的事情泄漏出去,還不如將他暗殺陣法被破一事傳出去,更加有效果!
到時候,誰還願意收留他這個可笑又噁心的失敗者?光是想一想到時候他那狼狽的樣子,牛頭幾人便是心中暗爽。
“你!你怎麼能信她的鬼話呢!我的暗殺陣怎麼可能被破解!牛老弟你與我相‘交’已久,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實力嗎?”
黑鼠面‘色’狼狽,已是滿頭大漢,立馬大吼道。
但是,光看他的樣子,牛頭等人便知道了真相。
黑鼠一向有高手風範,猖狂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以至於他平時與自己等人‘交’流,都是命令‘性’質的。
現在,他的聲音卻帶着幾分哀嚎。可想而知,他說的是真還是假了。
“那黑鼠老哥,你又何必求我們幫你忙呢,你自己不就可以解決她們嗎?暗殺陣法!久聞大名!正好讓兄弟們開開眼界,你說呢?”
想到了這裡,牛頭笑道,眼中閃過了一絲惡毒之‘色’。
黑鼠已經被他們‘逼’得無路可走,光是紅衣姐妹二人透‘露’出來的事情,就足以讓他走下神壇,再也無法在殺手組織之中立足了。
“這.你們可不要‘逼’人太甚!”
黑鼠怒吼道,整個人已是氣得發抖。
本以爲勝利的天平,已經偏向了自己,誰知道紅衣姐妹兩人一句話,卻讓牛頭改變了立場。
不經意間,他又是‘露’出了猖狂的本‘性’。
“如果我說的是假的,你又何必惱羞成怒?牛頭老兄,你現在知道,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的了吧?”
紅衣見此,面‘露’笑意,立刻是添油加醋的說道。
黑鼠已經完全沒有了優勢,她們所要做的,就是繼續推他一把,讓其跌落懸崖。
“哎,紅衣,你的話我也不能完全盡信啊,畢竟,衆口難調,我又沒有親眼看到事情的發生。”
牛頭見此,面‘露’難‘色’,搖頭說道。他想要搞死黑鼠,但也並不說明,他就要站在紅衣這一邊。
說着,他的目光,已是望向了無名身上的金龍甲!這金龍甲,他也要一併奪走!
“好,那就請牛大哥擦亮雙眼,證明是非了。”
紅衣微微一笑,並沒有生氣,但心中,已是有些焦急。牛頭果然沒有放棄爭取金龍甲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