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殺手說完,已是不敢擡頭。這些人的眼‘色’,對於他來說,過於複雜。
黑鼠和牛頭對於他的殺意,更是溢於言表。
他說這實話,就是表明和要和牛頭等人對着幹。他生怕,會遭到兩人的報復。他勢單力薄,自然誰都惹不起。
“哦?那就是說,這個傢伙,並沒有殺你,對嗎?”
黃文滿意的點了點頭,確認的問道。他的身後,衆人已是有些沸騰。
更有一些不弱的殺手,氣勢洶洶的看向了黑鼠與牛頭,面‘色’憤恨。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說明,秦峰的目標,不是整個骷髏旗,而是黑鼠與牛頭。
這兩人因爲‘私’事,便將他們拖下水,差點讓秦峰殺掉,這與謀殺他們,已經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沒錯,他看到了我,但沒有殺我。”
年輕的殺手點了點頭,想一想,自己還真的是幸運。如果秦峰要動手的話,他哪裡能夠活到現在。
“等等,話是這樣講,可是這並不能夠證明,我們兩人說的話是假的啊。
那‘混’蛋不殺你,也許只是看你實力低微,沒有動手的必要。更何況,你沒有證明自己是骷髏旗的人,他當然不會動手。
我們兩人比你實力要強得多,他自然會優先解決我們兩人。不如你現在出去,找到那‘混’蛋,看他會不會幹掉你!”
黑鼠雖然陷入了危機之中,面對四周不善的眼神,他依然是滔滔不絕的說道,絲毫沒有一點擔憂。
他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應付這些麻煩事,自然有一套。
黃文隨便找一個證人,就想要將自己將死,他也有無數的說辭,可以度過難關。
“其實,我那個時候已經自曝了身份,武器已經拿在了手中,要對他出手了。但他就像是一陣風,掠過了我.”
年輕的殺手說道,不屈的目光,看向了黑鼠兩人。
他知道,今日自己說出這番話,假如黑鼠等人活了下來,他們肯定會將自己解決,報復自己。
他哪裡是這兩個傢伙的對手。因此,他已經決定,要幹,就要乾死這兩個‘混’蛋。
哪怕是編造一些不存在的東西,也要讓黃文和其他殺手,幫他清除掉威脅。
“你.”黑鼠沒有想到,這年輕的殺手,竟然敢和自己叫囂。他難道還體會不出來,剛纔話中的意思嗎。
自己已經明確告訴了他,如果敢繼續說,給黃文當證人,他和牛頭,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但這小子,卻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要命了。牛頭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光。
若不是四周有這麼多人虎視眈眈的話,他要早就將這傢伙撕成碎片了。
“哼,黑鼠,牛頭,兩位老兄,我早就知道,萬獸族人說的話,不能盡信,但沒有想到,你們卻是把我們騙的這麼深啊。是想要玩死我們麼?”
黃文轉過頭來,眼神‘陰’沉,對着黑鼠與牛頭質問道。
旁邊,一干殺手也是氣勢洶洶,冷冷的盯着兩人。已經有一些‘性’子急的殺手,拿出了兵刃。彷彿隨時都會動手。
“黃文老弟,你胡說什麼呢?他一個糊塗菜鳥說的話,你怎麼能夠當真呢?那麼多具被幹掉咱兄弟的屍體,難道還說明不了一切麼?
他的目標,如果只是我們兩個人的傢伙,還能留我們到現在?他早就在‘交’手的時候,就把我們殺死了!”
黑鼠狡辯道,又是找出了幾個有力的證據。他們之前說過,在秦峰追殺自己等人之前,曾經與他們‘交’手過。
依照秦峰的實力,又怎麼可能任由他們活到現在。
“哦?那他爲什麼留你們活到現在呢?你們不是說,他的目標,是整個骷髏旗的殺手嗎?”
黃文只是冷笑着,問道。他倒要看看,這黑鼠兩人,到底能夠狡辯到什麼時候。
“他留我們兩人,當然是有目的的,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後來才發現,他就是要讓我們吸引援助,越來越多的骷髏旗殺手來到這裡,纔好讓他大開殺戒啊。
但是現在,我們對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黑鼠面‘色’一變,接着繼續說道。牛頭見此,也是點頭附和着。
黑鼠不愧是‘精’明到了極致的傢伙,在如此危險的情形下,依然能夠找到論點,站得住腳。
如果換做牛頭的話,現在他恐怕已經被衆人擒住,抓起來‘交’給秦峰了。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黑鼠,這番狡辯的本領,整個骷髏旗,也找不到幾個人有你厲害啊。”
黃文突然大笑起來,眼中的殺意,變爲了笑意。黑鼠的理由,幾乎是無懈可擊的。
他所說的話,都站得住腳。並不真正清楚形勢的他們,也不可能找到什麼反駁的理由。
“黃文老弟,這下我們的嫌疑沒有了吧,我們必須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麼應付這個傢伙,而不是內訌。你說對麼?”
黑鼠微微一笑,看到了黃文的樣子,他的心中,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如果這些人全部都對他出手,事情的結果,可就無法想象了。
“什麼對不對?你這傢伙,簡直是聰明得過頭了。我知道,和你在這個山‘洞’辯論,沒有任何結果。真正的事情,我們問過了那個傢伙,自然便會一清二楚。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膽子,來追殺整個骷髏旗的人。如果是真的話,我們到時候再和他拼命也不遲。但如果是假的話.”
黃文笑道,眼中的殺意,再次浮出。和這黑鼠耍嘴,毫無用處。反倒是讓他給自己找了不少開脫的理由。
總之,年輕殺手的話,已經讓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峻‘性’。黑鼠與牛頭兩人,值得他懷疑。
因此,他不再打算和牛頭兩人爭論下去。他打定了主意,要親自問問秦峰,看一看,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假如秦峰的目標,是黑鼠兩人的話,那麼他們將會毫無疑問的將這兩個傢伙‘交’給他。
秦峰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若給他一個收手的機會,他肯定會珍惜的。
“你.你瘋了麼,你莫非要親自與他面對面的對質?那可是找死啊!黃文老弟.”
黑鼠面‘色’大變,整個人已是陷入了漩渦之中,難以自拔。
果然,黃文這個傢伙,不可能收手。他若是找到了能夠搞死自己的機會,又怎麼可能放棄呢?
“這.”牛頭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昔日威風凜凜的他,現在卻連一個屁都不敢放,生怕說錯一個字,立刻就被衆人綁起來。
“怎麼?黑鼠大哥,你莫非是怕了不成?我這樣做,雖然危險,但也能夠爲你證明清白啊。
你我同‘門’師兄弟,我怎會不管你的死活呢?你放心,我一定調查清楚真相,爲你伸冤。”
黃文笑道,看到了兩人臉上的不堪,他更是喜氣洋洋,無比得意。
這兩個傢伙,想要耍嘴皮子跟他們周旋,卻忽略了他的膽量。
他只要跟秦峰說一句話,就可以證明他們是不是在放屁。
“也好.倘若兄弟們不相信我黑鼠,也沒有辦法。黃文老兄,你儘管去問,我只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公道,讓我脫離嫌疑。
我不想要做任何對不起諸位兄弟的事情,引你們到這裡來,我和牛頭兩人,已經是良心有愧了。”
突然,黑鼠低下了頭,真誠的說道。
他對着每個殺手都拱了拱手,彷彿想要用生命,證明自己的清白。牛頭也是對衆人低頭,不敢多說一句話。
“哈哈,放心,到時候自有分曉,你又怕什麼呢?”看到了黑鼠發揮出了演技,黃文卻是冷笑一聲。
他已經看穿了一切,不得不佩服,這黑鼠,還真是一個聰明到了極點的傢伙。
若是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被他騙到。
大丈夫能伸能屈,能幹什麼?這黑鼠,身爲一個大騙子,能伸能屈,纔是真正的厲害!讓人防不勝防。
“好,請諸位兄弟,明鑑!”黑鼠真誠的說道,低下頭的眼中,閃過了一道不爲人知的惡毒。
這黃文,年輕的殺手,以及山‘洞’裡的每一個人。黑鼠都對他們動了殺機。
若不是自己沒有辦法搞定他們的話,早已經將他們碎屍萬段了。他看了牛頭一眼,傳遞了一個眼‘色’。
待會,只要秦峰將實話說出來,自己兩人,就一定會找機會先行一步,能逃到哪裡,就逃到哪裡。總之,千萬不能落在雙方任何一方的手中。
否則的話,他在秦峰手中,是死,在黃文手中,也是死路一條。
不一會,秦峰已是來到了山‘洞’之前,他可以看到,黑暗的山‘洞’之中,‘陰’影閃動,彷彿是因爲自己的到來,山‘洞’之中,還傳出了一道道聲音。
看來,有些人因爲自己的到來,已經開始驚慌失措了。
“那傢伙來了!那傢伙來了!這個‘混’蛋,到底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秦峰並沒有猜錯,山‘洞’之中,已經是開始沸騰。黑鼠和牛頭兩人,更是面如死灰。
對於他們來說,秦峰是真正的死神。也許這些傢伙會安然無恙,因爲秦峰的目標,並不是他們。
但自己兩人,已經是必死無疑了。黃文雖然做出了決定,但也不由的擔憂起來。
與秦峰這種強者‘交’流,假如他一個不爽,不等自己說話,便將自己解決的話。
那麼他到哪裡說冤去呢?秦峰神通廣大,他們逃到哪裡,這個傢伙就追到哪裡。
因此,黃文已是有些顧忌。
也許,自己並不應該自己去面對秦峰。這件事情,完全可以‘交’給其他人去做。他又何必去冒險呢?
“小兄弟,我看你剛纔勇氣可嘉,是個人才,這次機會,我就給你了,希望你可以好好表現,到時候,我定然不會虧待你的。”
黃文拍了拍年輕殺手的肩膀,笑着說道,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說實話,這年輕殺手,他對其毫無賞識。骷髏旗之中,比他好的人才,多了去了。
只不過,黃文實在是沒有勇氣,自己去冒險。如果自己被秦峰幹掉,黑鼠和牛頭,不得偷着笑麼。
“什麼機會?黃文大哥,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年輕殺手面‘色’大變,眼神之中滿是震驚,他沒有想到,黃文竟然會讓他去做這件危險的事情。
自己早知道,就不應該給他提供情報,現在倒好,他已經記住自己了。
派他去送死,這些該死的‘混’蛋,沒有一個好東西。
年輕殺手心中暗暗罵道,卻是不敢表‘露’出一絲不滿。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不服從命令的話,恐怕這個‘混’蛋,現在就會搞死他。
大家都是骷髏旗的殺手,但殺手之中,三六九等的規矩,更是繁瑣。
像是黃文這種,有實力,有背景的人,就算是一千個他,也惹不起人家的一根毫‘毛’。
更何況,如果不聽他的話,他不保護自己,黑鼠和牛頭,肯定會趁虛而入,將自己碎屍萬段。想到了這裡,他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你放心,小兄弟,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所有人的生死,可都系在你的肩上了。
你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啊。大家共患難!那傢伙如果殺了你,也肯定會殺了我們的。”
黃文繼續說道,眼中,已是‘露’出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哼,你這小子,那‘混’蛋最好把你斬成兩截!看到了這裡,牛頭和黑鼠,紛紛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年輕殺手這種毫無背景的傢伙,竟然選擇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既然如此,他不死,誰死呢?
“好吧.我去試試。”年輕殺手看到了四周炙熱的眼神,只好是點了點頭。
他當然明白,這哪裡是什麼共患難,這分明就是讓自己去試試水罷了。
這羣傢伙躲在山‘洞’裡,如果秦峰動手的話,他們還可以跑。
但是自己可就完蛋了,秦峰將他大卸八塊,他興許連看人家一眼都不敢。
但是沒有辦法,他只好是選擇硬着頭皮,去與秦峰‘交’談。
秦峰看着山‘洞’,並沒有選擇走進去,他知道,裡面一定少不了對付自己的陷阱,以及‘精’心設計的一些小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