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無崖子一字一句道,淡淡的笑着,看向秦峰兩人的眼光,依然毫無興趣。
這些人,再厲害,在他的眼中,也只是武夫罷了。功法對於他來說,足夠自保便可以。財富的力量,纔是重中之重。
“你。你。”無境看着無崖子歹毒的眼神,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無崖子,乃是萬族戰場之中,有名的商人。
有着自己這個大名鼎鼎的父親,以及無量‘門’的支持,他在商界,已是越走越遠。
無崖子,可算是修煉界之中的一個奇葩。他在九歲之時,就開始修煉無量‘門’功法,同時,也對經商產生了興趣。
聰明的他,總是可以用錢來解決問題,以錢生錢,借財消災,是他的行事風格。
在他不長的商涯之中,以獨特的眼光,‘精’明果斷的頭腦,他的身價,已是不比任何一箇中等‘門’派的全部家當要少。
也因此,他纔可以口出狂言,甚至用錢聘請任何一個強者,作爲他的僕人。
雖然這些話十分誇張,但是其中表達的意思,卻是正確的過了頭。
就他的父親無境,都無法反駁自己這個“聰明”的兒子。
他的‘精’明,彷彿與生俱來,同時而來的,還有身爲天才的高傲。無時不刻不在賺錢的無崖子,自然是打心底裡瞧不起秦峰這些武夫的。
“可是,那你又怎麼不知道,這黃鷹兩人,不是有着強大背景後臺和勢力的人呢?興許,他們對於財富的掌控,不比你少,甚至要超過你!”
無境猶豫一會,繼續說道,眼中一亮。
他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辦法,來對付自己兒子的獨特理論reads;。無崖子之所以瞧不起黃鷹等人,無非是因爲他覺得自己可以用財富解決一切麻煩。
但,若是秦峰等人也擁有等同與他的財富,那麼他這一招,便無效了。
總而言之,他只是想要讓無崖子明白,只有自身的實力,纔是最重要的。
他雖然可以聘請高手,但能夠秒殺對手的實力,是高手的,而不是他自己的。
身爲無崖子的父親,‘混’跡了這麼久的無境,自然明白,無崖子遲早有一天,會吃這個虧。
“哈哈哈!”然而,無崖子卻是大笑起來,笑聲驚動了四周的修煉者,但他們依然是不敢往這裡看一眼,生怕讓無崖子感到不爽。
要知道,曾經無崖子,只是因爲一名‘女’子多看了自己一眼,就將那名‘女’子的臉皮,剝了下來,‘蒙’皮做鼓,當衆敲擊,長歌一曲。
他的行事作風,用作惡多端,作‘奸’犯科來形容,還遠遠不夠。
但是,因爲他的父親無境,以及他的財富和無量‘門’作爲背景,纔沒有任何人敢與他結仇,甚至做對。
但凡是與他叫板的人,大多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幾乎沒有一個修煉者,敢與他對視。他們只怕,這位富公子一不開心,也將他們的皮剝下來,當作樂器彈奏一曲。
“你笑什麼?”
無境看到了無崖子臉上的笑意,不禁怒道。無崖子這樣沒大沒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作爲父親,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自己的兒子,不但沒有不爭氣,反而爭氣得過了頭。他的勢力,甚至比自己還要強大。
因此,無境也只能夠說他幾句,至於聽不聽,只是他的事情了。
只不過,在自身實力是否重要這一點上,他必須要改正無崖子的觀點。
“我笑的是父親您的無知,你假設這兩人的財富,與我持平reads;。這不過是您一廂情願罷了。
人,可以隱形,但財富,不可能隱形。
整個萬族戰場之中的每一筆大得可以引起我興趣的‘交’易,我都知道,沒有任何一個掙大錢的人,可以逃得過我的眼睛。
目前,整個市場,已經沒有多少人可以和我相比。他們若是與我一樣算的上富可敵國的話,我不可能不知道他們。
但是,很遺憾,父親,這兩人並非您所說的那麼有錢,更無法與我相比。這是極其現實的結果。而我所說的一切,皆可以成立。
一,他們不敢惹我,不敢讓我不開心。因爲我富可敵國,因爲我的父親是您,因爲我的全家幾代,都是無量‘門’的功臣。
二,他們在這裡打成一團,像是猴子一樣,給別人看,拼的是自己的生死,但獲利的人,卻是他們身後的人。
啊哈哈,這樣的炮灰,打手,即使再強,您跟我說他們兩人的資產,能有我的萬分之一多嗎?
三,我的身手,並不像您想的那麼不濟。
他們若是想要對我下殺手,我絕不會讓他們得逞,不說與他們‘交’手,從他們手下逃走,是綽綽有餘的。
總之,最後的贏家,不可能是這兩個匹夫,是我。
永遠都是我。”無崖子滔滔不絕道,已是將秦峰兩人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的所有原因,都說了出來。
“你。你。”
無境聽到了他的話,整個人已是目瞪口呆,他不但無法反駁自己兒子的話,甚至連一個刺,都挑不出來。無崖子的話,簡直就像是洗腦一般。
“父親,您還有什麼要教導我的嗎?”無崖子沒有再看無境一眼,只是冷冷的盯着下方的黃鷹秦峰兩人,笑道。
他的臉上,永遠是那副勝利一般的笑容。彷彿任何危機,都無法讓他臉上的從容消失。
對於他來說,只要自己的金錢帝國,一刻沒有坍塌,他便一刻不可能失敗。
不可能敗給任何一個人。由財富織成的大網,就是他的實力,比自身功法修爲,還要厲害數倍!
秦峰和黃鷹,在他的眼中,都不過是兩個可憐人罷了。
黃鷹,身爲頂級高手,雖然外表名聲地位令人羨慕眼紅。
可是,他不過只是一個殺手罷了。
讓他做什麼,讓他殺誰,讓他面臨怎樣的危險,這一切,都是由他的上級所決定的。
也就是說,他的命運,完全掌握在另外一個人的手中。在那人的眼中,他什麼都不是。或者,他什麼都可以是。
而最終,他帶來的利益,大部分,進入了那人的口袋。
黃鷹,只不過是那人賺錢的工具,黃鷹是蜜蜂,而他的上級,則是養蜂人。
決定着他的命運,控制着他的一舉一動。對於無崖子來說,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還有更加可憐的事情了。
因此,黃鷹的功力,遠在他的之上,但是,黃鷹甚至連成爲他威脅的資格都沒有。
想要黃鷹命的人,甚至就在黃鷹的身邊,黃鷹若是惹了無崖子,他的腦袋,第二天便會裝在禮盒之中,出現在無崖子的桌子上。
而至於秦峰,無崖子雖然不知道秦峰到底是什麼人。但是,從他與黃鷹戰得昏天地暗,你死我活的程度來說,他也不可能是什麼幕後的頭目。
在無崖子猜來,他應該與黃鷹是一種人,屬於爲人賣命的炮灰和打手級人物。這樣的人,再厲害,也不過是打頭頭目,炮灰頭頭罷了。
當然,無崖子並不知道,他不但猜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了。秦峰既不是某個人的手下,也不是任何賺取利益的工具。
在秦峰的眼中,能讓自己爲止工作,賣命的人,並不多。
這其中,只有自己,和自己爲數不多的真心朋友。
至於其他人,想要讓他成爲屬下的傢伙,開出的價格再高,在讓人心動,秦峰都不會心甘情願的爲他效勞。
利益可貴,自由價高。秦峰之所以沒有加入任何幫派,便是因爲他對於自由的追求和渴望。無拘無束,纔是真正的修煉者生活。
他可不想和黃鷹一樣,在某些人的規定下,像狗一樣生活。卻還想着要超越其他狗,當狗王。
“啊!!”黃鷹怒吼一一聲,手中的噬魂匕首,已是刺向了秦峰的脖子!
他發瘋一樣的攻擊着秦峰,想要將其解決。然而,他的動作在秦峰的眼中,卻總是慢了一籌。
譁!秦峰的身形化爲殘影,已是瞬間躲過了黃鷹的攻擊!
他順勢撿起了地上的長劍,劍風如火,散發着炙熱的光芒,卷向了黃鷹!
“什麼鬼劍法?你難道是烈火‘門’派來的!”
黃鷹立即用匕首擋下攻擊,然而,他的手掌,卻像是被燒焦了一樣,留下了煙燻般的跡象。他立即尖叫道,眼中滿是懷疑。
秦峰所施展赤炎劍訣,在他看來,只有一個‘門’派的‘精’英弟子纔會修煉。
自然就是鼎鼎大名的烈火‘門’。烈火‘門’雖然只是無量‘門’的附屬‘門’派,但其中的強者,卻是不少。
有些人,甚至可以得到無量‘門’的高級待遇,相當於具有雙重身份!黃鷹不由自主的想到,也許秦峰便是烈火‘門’的‘精’英弟子!
不然的話,他怎麼會煉出如此強悍的火焰功法。
但是,他想不通,烈火‘門’和骷髏旗,到底有什麼愁什麼怨,竟然讓秦峰來追殺骷髏旗的人,對其弟子趕盡殺絕。
“呵呵,我怎麼可能是烈火‘門’人。”秦峰眼神一動,立馬否認道。
他故意表現出十分堅決的拒接,便是爲了造成自己是烈火‘門’人的假象,達到‘迷’‘惑’黃鷹的目的。
要知道,烈火‘門’人,自己已經見識過了。
火勇,便是烈火‘門’的傳令。可以說,自己已經和烈火‘門’結下了仇。
因此,他可不怕將這骷髏旗的債,順在烈火‘門’的頭上。
更何況,烈火‘門’乃是無量‘門’的附屬‘門’派,他沒有記錯的話,白然那個老賊,可就是無量‘門’的!
他‘逼’自己到聖殿內來保護什麼狗屁白虹。他便要爲此事,付出代價。
這樣也好,讓骷髏旗和烈火‘門’以及無量‘門’三‘門’派之間,產生鬥爭,自己也好渾水‘摸’魚,讓他們永遠注意不到自己。
當然,事情會不會發展到那麼大的地步,自己就不清楚了。
“烈火‘門’?他竟然是烈火‘門’人?”
圍觀的修煉者們,聽到了秦峰的話,紛紛是面‘色’大變。
烈火‘門’,當然不是一個陌生的‘門’派。更何況,他們其中,可就有一些烈火‘門’的弟子。
“此人,難道是我們的師兄?”
這些烈火‘門’弟子,紛紛傻了眼,他們看向秦峰,見到了他長劍之上燃燒的熊熊火焰,有些‘迷’茫。
猜了這麼久這個神秘傢伙的身份,他們自然想不到,秦峰可能會是烈火‘門’人。
“真的是烈火‘門’的?”
不少修煉者,看向了這些傻眼的烈火‘門’弟子,想要看看是真是假。
秦峰的劍法,完全符合烈火‘門’的特徵。雖然其他火焰系功法,也有不少。
但黃鷹一說出烈火‘門’這三個字,大家的腦子裡,也自然而然的認爲烈火‘門’的嫌疑是最大的。
“怎麼可能?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他。”
烈火‘門’弟子看到這些懷疑的眼神,立刻是解釋道。如果這個鍋扔在他們的頭上,那可不得了。
屆時,整個骷髏旗都會找他們要個說法。大戰可能一觸即發。哪怕秦峰真的是烈火‘門’人,他們也絕對不能這個時候承認。
“哈哈哈。這羣蠢貨。”
秦峰看着這些猜疑的修煉者們,心中暗暗笑道。
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雖然不知道能否將這口黑鍋扔給烈火‘門’,但起碼也讓烈火‘門’有了不先的嫌疑。
當然,只要秦峰將烈火‘門’傳令的牌子,在離開這裡之前扔在腳下,那麼無疑,所有的證據都會指向烈火‘門’。
屆時,就算烈火‘門’不承認,這口黑鍋也永遠是他們的了。
要知道,秦峰可是從火勇的乾坤袋之中,得到了不少烈火‘門’的象徵物品呢。
隨後,在衆目睽睽之下,秦峰忽然將一條火焰巾,藏在了身上。
這火焰巾,可是烈火‘門’的象徵之物,他故意將其隱藏,明眼人一下子便看得出,自己絕對是烈火‘門’人。
這下,鍋落誰家,自然看得出來。
“你就是烈火‘門’人,你這‘混’蛋!烈火‘門’派你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黃鷹見到了秦峰劍上的火焰,以及他藏起的火焰巾,已是一口咬定,秦峰就是烈火‘門’人。
“沒錯,他剛剛體內的東西,就是火焰巾!這是烈火‘門’纔有的!他就是烈火‘門’人!”一些修煉者紛紛說道,眼神大亮。
而那些烈火‘門’的弟子,則是不知所措,呆呆的看着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