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目前的安全你不用擔心。”
唐金此言,無疑是在安慰秦峰。秦峰微微點頭,沒有多言。
他想要讓唐金幫助自己尋找到唐玲的下落,實在是天方夜譚。唐金現在連自己都顧不上,怎麼可能幫他。
他們想要從唐金嘴中問出的,只有肉山魔魂的下落和蹤跡。唐玲是否安全,他們根本不擔心。如此安慰自己,也只是讓秦峰安心,好繼續審問唐恩而已。
唉,當真是世態炎涼。如此多的唐家之人,真正擔心唐玲的,只怕目前只有自己一個。無論是總部的奴僕,還是北部區將領,都將唐玲所出賣。
枉唐玲一向以德服人,甚至以他們爲榮。只怕,如今被擒走,就連唐玲自己都沒有想到吧。
“秦峰,你想要得知她的下落,除非,你能夠找到真正的關鍵所在。你難道真的以爲,是我抓了唐玲嗎?”突然,唐恩擡起頭來,無恥的笑道。
“唐恩,說清楚!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秦峰面色一動,立刻追問道。難道說,此事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真相嗎。看唐恩的樣子,他不像是在騙自己。無論如何,真假線索,秦峰都得了解!
“嘿嘿,只怕所謂的真相,會讓你大跌眼鏡。如果我是你的話,我還是不得知爲好。以免,身陷其中,無法自拔。”唐恩繼續賣着關子,冷冷笑道。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猛然間,秦峰舉起手掌,浩蕩陣氣籠罩了唐恩的身影,轉眼間,唐恩身上的傷口血肉模糊,陣氣如烈火一般,燒灼着他的全身上下,讓他生不如死。
“折磨我,你又能如何?只要我不開口,哪怕你跪倒在地,給我磕頭叫爺爺也沒有用!”
唐恩雖然痛苦異常,但他的臉上依然充滿猙獰惡毒之色,整個人瘋狂的嚎叫着,絲毫不妥協。
見此,秦峰不由怒火中燒,他用加倍的力量瘋狂折磨着唐恩,試圖讓他吐出真言。
然而,無論如何,唐恩依然是一言不發,他死死的咬着牙,用血腥的目光直視着秦峰,毫無畏懼。
“秦峰,快住手吧!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再這樣下去,唐恩恐怕要死掉了!”唐金皺着眉頭道,立刻阻止了秦峰。
譁!失去陣氣控制,唐恩狠狠的摔倒在地,皮開肉綻的他七竅流血,整個人不堪入目,如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但他依然是冷冷的盯着秦峰,嘴中含血的大笑道:“除了折磨,你又能將我如何?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開口!
老子這一輩子,就不怕的就是折磨和拷打。在唐吉的手下,我所受的痛苦遠超你們的想象,這點皮肉傷,只是撓癢癢罷了。”
“唐恩,你到底想要什麼?究竟要如何,你才願意開口?”秦峰幾乎快要崩潰,強忍着殺意問道。
他的陣氣可以抽空唐恩體內的氣血,讓他枯萎而死。
但如果這樣做,自己還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話,一切都是白費功夫。唐恩不知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可以忍耐挺過秦峰的拷打。這種驚人的堅毅,實在令人不敢想象。
“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我是一個單純的人。只要你們放了我,讓我逃出此地,我自然會坦白,說出一切的。
只是,如果你們敢耍花招,我寧可自殘而死,也不會對你們說一個字。”唐恩終於原形畢露,認真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是知道的,我們不可能讓你活着離開這裡!”突然,唐金怒道,眼神陰冷。
唐恩已經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放他,如放虎歸山。 更何況,此人報復性極強,如果他安然無恙,自然會捲土重來,打衆人一個措手不及。
最可怕的是,唐金等人的蹤跡,可是關係到他們性命的秘密。如果唐恩將此事暴露,他們可就死定了!
“我當然知道,如果這一切都不保險的話,你們是不會放過我的。
唐金,你這個傢伙最擔心的,無非是我這張嘴。我不會割掉自己的舌頭,但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通報唐虎,揭發你的蹤跡。”唐恩微微笑道,眼中滿是狡詐。
“什麼,你已經知道了?你,你在胡說些什麼!?”
唐恩的話,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面色大變,包裹唐金與秦峰。
他們不清楚,唐恩是如何知道他們的秘密的。目前,只有秦峰一人得知了他們的行動是脫離唐虎,同樣也是背叛了唐虎。這唐恩,又是怎麼知道的?
“嘿嘿,你們不要太驚訝。
我唐恩,可不是什麼傻子。任誰都看得出來,你們風塵僕僕,不遠千里趕到這裡,是擅自行動。”唐恩冷冷笑道,眼神放出光彩。
他指着唐金等人,繼續道;“你們的突然出現,超乎了我的意料。
本以爲,是唐虎派你們的來的。因爲,只有唐虎一個人,可以命令你們所謂的七煞。然而,七煞,只剩下了四個人。
更何況,你們還時刻警惕,不敢多言。我想,你們之所以來這裡,目的與我相同,是爲了得到了那所謂的肉山魔魂吧。
不然的話,唐虎雖知道肉山魔魂的存在,但他不可能在唐海生失蹤之時,如此魯莽行事,他不知道我的蹤跡,怎麼可能突襲而來。 因此,我可以確定,你們不是唐虎派來的,而是擅自行動,爲了得到肉山魔魂而來!”
唐恩一字一句道,他的分析,令人驚訝
。秦峰更是唏噓,沒有想到,這唐恩雖然奄奄一息,但他的思考能力並沒有絲毫下降,反而一眼看穿了局勢。真是一個可怕的傢伙,哪怕手無縛雞之力,依然是一個難以對付的人。
唐金等人聞言,驚訝之餘更是有些衝動,想要將其滅口。
“爲了肉山魔魂,你們煞費苦心,追蹤我到這裡來。想必,是費了不少功夫吧。因此,我願意用消息換取自己的性命。
只要你們放了我,我絕不會說出去的。告訴唐虎,我也不見得會有任何好處。”
唐金囂張的笑道,同時小心翼翼的看向唐金,目光謹慎。答應與否,不光要看秦峰,也要看唐金的意思。畢竟,三人之中,唐金的實力是最強的,他還有三個不可小視的幫手。
“唐恩,你真是一個精明的傢伙。如果你所言確鑿,我會放了你。但是,你的話毫無保障。沒有保證的話,不過只是放屁。我們怎麼能夠相信你?”
唐金不由問道。唐恩此人,無信無義。他如果回去之後將唐恩等人
將衆人的行蹤暴露,那唐金可謂吃不了兜着走。
“你既然不敢和我打這個賭,那便沒有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只希望你們不要後悔,對於這肉山魔魂,你們並沒有那麼瞭解。我看得出來,爾等能夠追蹤到這裡,可謂煞費苦心,想要逃脫唐虎那廝的控制。
唐金,你仔細想一想,唐吉對於我來說,與你的處境相同。他會任由我將這肉山魔魂抽走,增強實力嗎。”
唐恩冷冷一笑,解釋道。
雖然表面上他的態度十分蠻橫,可實際上,他依然願意與衆人合作,只求一條生路。聽聞到了他的話,衆人紛紛面色一動。
唐金緊皺的眉頭放鬆下來,不由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也是爲了從唐吉手下逃出,纔來天珠林奪取魔魂的?”
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就連唐恩,都準備背叛唐吉。可想而知,唐家的形勢是多麼混亂。
秦峰更是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看來,唐家就此陷入混亂,怕是難以再自拔了。
這一次亂勢,足以摧毀唐家僅存的希望,百年家族,毀於一旦。不僅僅是唐家這
些大巨頭蠢蠢欲動,就連他們手下的鷹犬,都已大難臨頭各自飛。唐吉,唐虎這些唐家大長老是這樣子,其他的勢力,那就更不用說了。
當然,唐家的形勢且不是秦峰可以操心的,他最掛念的是唐玲的安全。
若唐玲有難,就算敵人是安家石家,秦峰也必須鋌而走險,背水一戰。
“不瞞你說,唐吉待我不薄,我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背叛他。可我在他的眼中,也始終只是一枚棋子,可棄,可拋。此次唐家劇變,風雲莫測,殺機四伏。
我若還在他手下屈尊,只怕終有一天,我會成爲他千古基業的踏腳石,先鋒炮灰,死無葬身之地。”唐恩搖頭苦笑道,眼神很是怨念。
“既然你我都是背叛了唐家,棄離了自己名號的人,那麼,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事情再糟糕,也不過如此。換句話來說,你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何必要再廝殺一番,決出高下。
因此,你絕對可以信任我。我若逃離此地,定然不會返回唐家,更別說是對唐虎告密。我可不會做這麼冒險的事情。”
唐恩繼續笑道,他一臉釋然,彷彿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隱瞞。
此時,衆人的目光依然鎖定在了唐金的臉色上。
唐恩所言,是真是假,有待商議。但衆人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浪費。更別說是在這危機四伏的天珠林之中了。決定,必須要在分秒之中。
“唐恩,我姑且相信你的話。只要你告訴我關於肉山魔魂的一切,拿出你的誠意來,我自然會放你一馬。”
許久,唐金點了點頭,彷彿下了一個賭注。
見此,唐恩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神色欣喜興奮:“當然沒有問題,我雖然不敢保證什麼,但我的命在你手中,若我說謊,你殺了我也沒有問題。”
“師兄,我們就這樣相信他了?我看其中有詐,如果這傢伙是在騙我們,那一切努力都要付諸東流了。”
三姐依然對唐恩虎視眈眈,對着唐金傳音道。他們現在已然沒有任何回頭路。
就算回到唐家,歸於唐虎手下的暗殺部,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們十分清楚唐虎的手段,也明白在當前形勢下,殺雞儆猴有多麼大的效果。
“不用再多說了。我意已決,此事,不容再拖延下來。”
唐金微微搖頭,只是靜靜說道。他霸氣的神情不容置疑,至此,衆人也在異議。
唯有秦峰,看向唐恩的眼神帶着一絲懷疑和古怪。唐恩這個傢伙,爲了活命,勉強與衆人合作。可是,他所言是真是假,衆人又能如何得知?
在秦峰的角度來看,放走唐恩,是萬萬不可以的。
因爲這個傢伙詭計多端,衆人放他,無疑於放虎歸山,誰知道這個傢伙離開後會整出多麼大的幺蛾子。
光憑一面之言,決不能斷定他的所作所爲。秦峰與他鏖戰許久,此人心機陰沉,心狠手辣,更何況,他是綁架了唐玲的參與者,秦峰怎麼可能信任他。
不過,唐金等人在乎不在乎唐玲的死活另說,對於他們來講,放過唐恩一馬,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他與七煞無冤無仇,沒有動機害死他們。
“不過,唐恩,事情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看得出來,你和秦峰小兄弟結怨已深。我願意放你一馬,但秦峰,可不見得會同意你的要求。”
突然之間,唐金冷冷道,用威脅的口氣折磨着唐恩。
聽到了唐金的話,秦峰立刻眼神一變,整個人陰狠的盯着唐恩,心中則是對唐金有了些許好感。唐金沒有必要爲自己傾述,因爲在此,他纔是實力最強的人。
他沒有必須顧慮秦峰的感受。可是,他主動爲秦峰提出要求,用秦峰來威脅唐恩。這可謂一舉兩得。他們可以讓唐恩更妥協,乖乖的合作。
同時,兩人一個白臉,一個黑臉,自然可以最大限度的壓迫唐恩,使得他耍不出詭計。
唐恩面色詫異,有些古怪,隨後,他攤手一笑:“原來如此,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們兩個竟然是穿一條褲子的啊。也好,我本來也沒有想過秦峰這個傢伙會放我一馬。
秦峰,你的要求,我同樣答應。只要你們饒我一命,唐玲的下落,我自然會告訴你。”
“不!你現在就必須告訴我!在這件事上,你我沒有商量的餘地。”秦峰面色一冷,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