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放出自己最後一枚符寶將五名溶血後期的修士擋住,正要轉身逃跑時,一名玄靈派的中期修士突然從一旁竄了出來,速度飛快,居然不在幾名後期修士的速度之下。
就在陸平詫異間,一柄飛劍已經帶着修士孤注一擲的全部法力向着陸平衝來。
陸平隨手將避水盾祭起,飛劍刺在上面,只是將護盾所化成的光罩撞的一陣搖晃,陸平這纔看到飛劍飛來的方向站着的正是在飛靈島上輸的一敗塗地的張維清,此時已經進階溶血中期的他正一臉怨毒加上驚駭的表情望着陸平,臉色蒼白的可怕。
陸平沒時間理會張維清怎麼能夠先於幾名後期修士出手,只是將祥雲兜祭起,在海面上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周維龍等五人看着逃走的陸平一時間臉色複雜,沒想到十幾名中後期修士聯手設伏居然讓一名初期的修士成功逃脫,日後傳出去,自己等人定成爲門派笑柄。
周維龍惡狠狠的道:“不殺此人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日後我等怕是要爲人恥笑,連一名初期修士也收拾不了,可惜現下最重要的卻是逃脫真靈派的清剿。”
周維龍扼腕嘆息,神色間頗爲憤然。其他各派修士也是臉有難色。
趙師兄越衆而出,道:“各位都有要事,唯獨小弟和兩名師弟已經是孤家寡人,沒了顧忌,便是返回門派也是罪上加罪,反不如殺了這真靈派孽障,還可出胸中一口惡氣。”
衆人見有人出面追殺陸平,都鬆了一口氣,畢竟這事傳出去實在太過難聽,衆人不但是以大欺小,還是以衆欺寡,還偏偏沒有欺負成。
趙師兄口氣一轉,又道:“在下雖是誓殺此子,但是大海茫茫,我師兄弟三人追殺一個人實在是力不從心,因此,希望幾位師兄能派出幾位師弟相助我等。”
這卻是要挾了,反正丟人的是大家,萬萬不能由我水煙閣一家承擔,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其他四人正在躊躇間,只聽見玄靈派一修士說道:“周師兄,小弟願意與趙師兄一道追殺真靈派的弟子!”
周維龍一看此人正是剛剛使用秘術阻擋陸平的張維清,對於張維清的想法,周維龍多少還是有些瞭解,於是道:“既然如此,廖師弟也一同去吧。”
其他三派見得周維龍如此,也都將此次隨各自而來的兩名中期修士派到趙師兄的手下,一共十名溶血中期修士,在溶血後期的趙師兄帶領下一同追殺陸平。
衆人向着陸平逃離的方向追出了數十里,張維清問道:“趙師兄,這黑夜當中視線受阻,我等神識所及範圍又小,真靈派的人早已經逃了出去,我等如何辨別此人逃跑的路線?”
趙師兄笑道:“我自然是早有準備,汪師弟?”
之前身穿水靠的修士朝着趙師兄點了點頭,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直大肚瓶子,法力一催,一股水流噴出,一隻烏賊從瓶子裡面隨着水流躍出,化作三尺大小,落在大海當中。
從這隻烏賊身上散發的妖氣可以看出,這是一隻溶血初期的妖獸。
就在衆人納悶時,又見汪師弟手中又亮出兩塊慘白的沒有絲毫靈氣的玉符,有眼尖的修士認出這正是之前陸平用來抵擋衆人追擊的符寶,只是其中早已經沒有半點靈氣,已經是報廢了,所以衆人也沒有留意,卻是早就被汪師弟撿起來了。
只見汪師弟將兩枚報廢的玉符向着烏賊一扔,烏賊躍起一口將兩枚玉符吞下腹中,落入海中後,轉身便向着東方游去。
趙師兄招呼衆人跟上,解釋道:“汪師弟的這隻靈獸有一個特殊的能力,它可以根據一個修士身上的氣息進行追蹤,這兩枚玉符受真靈派小子法力激發,上面留有他的氣息,這也是我有信心率領諸位追殺的理由。”
衆人恍然大悟,礙於趙師兄的修士,都紛紛讚頌趙師兄謀定後動,成竹在胸。
一個月後,陸平在緩衝海域的東部海域向着西北方向飛去,剛剛不過一個時辰,就發現自己的側前方一道遁光朝着自己的方向飛速奔來。
陸平臉色一苦,又來了,這羣人看來是真和自己耗上了,一個月來自己與這羣人數次交手,陸平雖然打傷了幾個,但是隨後就被趕來的其他修士嚇得轉身就跑,好幾次差點被溶血後期的趙師兄追上。
看着急速飛來的遁光,陸平臉色一狠,飛翼劍雙劍盤旋,朝着來人絞殺過去。
追來的修士似乎也是早有準備,連忙將一件銅鐘一樣的中階法器頂在頭上,將自己護得嚴嚴實實,任憑陸平的飛劍在上面左劈右砍,就像一塊立在海邊的亂石,雖然數次受海浪衝擊,淹沒於海水之中,但在海浪退去時又慢慢的露出頭來。
陸平心中一狠,一塊四方的鐵印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竭力防守的修士看到陸平手中的鐵印,臉色就是一白,之前幾位被陸平擊傷的修士就是被這枚鐵印所賜,若非其他人接應及時,那幾個修士便是個隕落的下場,沒想到今日給自己碰上了。
修士不由的轉頭向着來路望去,若是接應之人再不來,自己免不了也要受重傷,到時候說不得就要把這路放開,任真靈派的小子逃走了。
老天似乎也不願陸平如此輕易的脫困,就在修士轉頭回望時,天邊兩道遁光已經擦着海面向着陸平飛了過來。
陸平暗罵一聲,來得到快!將快要擊出的“山崩”收了回來,轉頭繼續向着東面逃去。
陸平其實並不在意趕來增援的兩名溶血中期修士,若是時間充裕,陸平完全可以重創一兩人,從容脫身。
然而,之前的經驗告訴陸平,一旦自己和三人對上,這三名修士都是竭力將自己纏住,拖延時間,而不是和自己打生打死,只要拖得片刻,便有更多的修士趕來增援,若是碰上水煙閣的趙師兄趕來,說不得自己也要留下些東西才能退走。
半月前,陸平眼看就要突出重圍,趙師兄卻是橫空殺出,若不是陸平見機得快,說不得就得讓其他人將自己圍住,到時候不死也要脫層皮。
之前一直做縮頭烏龜的修士眼前陸平看到己方來了強援就要退走,立馬祭起一件法器向着陸平打來,妄圖阻攔陸平退走。
陸平突然一個回馬槍,飛翼劍將這件法器絞得傷痕累累,修士臉色一白,顯然是受了重創,連忙打消了糾纏陸平的念頭,只是將防守法器牢牢的頂在頭上,擋在陸平向西北突圍的路上,等待着趕來的援手。
陸平見得沒有機會可趁,惱怒不已,眼見天邊又是兩道遁光飛來,其中一道遁光耀眼異常,速度奇快,陸平心中一凜,知道這是水煙閣那位溶血後期的趙師兄趕來了,於是放棄了突圍的想法,向着東面遁去。
趙師兄和其他援手趕來時,海面上已經不見了陸平的身影,趙師兄望着陸平逃走的方向咬牙切齒的道:“又讓這小子逃了!”
過了一會,身穿水靠的汪師弟突然從海水中竄了出來,道:“趙師兄,真靈派的小子還是向着東去了,我們還要不要追?”
趙師兄此時已經是怒火攻心,聽得汪師弟的話,突地轉過頭來,面色猙獰道:“爲什麼不追,我水煙閣近二十修士因爲這小子被玄靈派圍剿殆盡,不殺了他,我等如何向門派交代?”
衆人聽了趙師兄的話都垂頭喪氣,汪師弟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再往東就是妖族海域了,那裡可是比緩衝海域還要危險百倍,之前玄靈派的周維龍師兄可是一再警告我們不要深入妖族海域,裡面不但妖族勢力猖獗,更傳聞那裡有另外一股神秘的勢力,最近一直在大肆劫掠人族修士,手段比咱們可厲害多了。”
趙師兄現在已經冷靜了不少,聽了汪師弟的勸解,猶自不甘心的道:“那又如何,妖族海域這麼大,咱們勢力不弱,危險未必會找上咱們。”
汪師弟見得趙師兄已經冷靜了下來,於是緩了緩,繼續勸道:“師兄,緩衝海域當中,真靈派已經對我們展開了圍剿,除了我們水煙閣外,其他各派的死士雖說有玄靈派的周維龍師兄暗中調度,但也是損失慘重,這樣我水煙閣的損失也不見得有多突出,畢竟大家都有損失,門派的高層也未必會懲罰我等了。再說最近一段時間,周師兄屢次催促我等返回增援,若是返回的遲了,落了其他各派的口實,反倒不美。”
汪師弟最後的這兩句話算是徹底打動了趙師兄,之前臉上的猙獰之色終於消退了不少,開始低頭思索起來。
衆人也都暗喜,這一個多月來對真靈派小子的追殺,可以說是讓衆人殫精竭慮,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怪胎,溶血三層的修爲不但跑得快,法力深厚的也令人無語,還要時刻防備着落了單被人打反擊。
就在趙師兄猶豫下一步該怎麼辦時,一道憤憤的聲音突然傳來:“難道就這樣放過真靈派的小雜種?大家別忘了,咱們十個溶血中期,一名溶血後期十一名修士,一個月來卻是奈何不得真靈派一個小小的溶血三層修士,日後這事傳出去,我等在各自門派如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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