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前,陸鷹化一點都不敢大意,別看那個師傅一副傾國傾城的模樣,動起手來可是能嚇死人的。
聽到她的聲音就要撕掉耳朵,見到她的樣子就要挖出眼睛,這就是五獄聖教之所以被稱爲魔教的緣故了。
到了現在,悲劇的陸鷹化也沒想明白,那個驕傲的師傅那一天到底是那根神經出了問題才收下了他作爲弟子。
但不明白歸不明白,陸鷹化也從來不敢在師傅的面前表現出來。況且,在他的心中未必沒有那麼一絲竊喜。一看,全世界也就唯有他一個人有資格見到羅濠的真容,那麼一個大美女即使性格兇殘了些,還是會有某些有特殊傾向的人會喜歡的,不是嗎?
“師傅?那個,你有在聽嗎?”
等了好一會兒,陸鷹化也沒等到羅濠的指示,不由得不讓他胡思亂想起來。比如說,師傅現在是不是走神了,又或者乾脆就不在家呢?
“師傅?你在嗎?我進去了哦!”
在門前徘徊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回覆的陸鷹化終於安奈不住了,一咬牙將手按在了門把上就想推門而入,可就在他把手搭在門上的剎那臉色頓時大變。
“嘭”的一聲,木質的大門瞬間化爲了碎片向他激射而來。
身爲武俠王羅濠的弟子,哪怕事變突發,區區的碎屑也不會讓他臉色變得慘白,真正讓他心驚的是那從木門之後穿出的白皙小手。
“啪!”
一聲結實的響聲從陸鷹化的臉上傳出,一個鮮紅的手印在他的右臉浮現出來。
“大膽,誰允許你擅自進來的!”
清麗的聲音從庵內發出,身穿白色漢服的絕色少女似乎剛剛睡醒般臉上還殘留着點點迷糊。
“……”
捂着一張臉,陸鷹化欲哭無淚得注視着無良的美人師父,話說我有請示的啊!
“哼!進來吧,將那個新生兒的情況給我重新好好說一遍!”
就這樣,陸鷹化再次從死神的手邊逃過一劫。
另一邊,終於從醫院出來的帝督也撞上了來尋找新生的弒神者的魔術師們。
“就是你嗎?最後一個出現在那個附近的人。我們是國家重案組的,需要你配合調查!”
一開門一個紅褐色的證件就拎到了帝督的眼前,來人毫不客氣得擠了進來。
通過天上的衛星和地上的監視攝像頭,苦尋多時的魔術師們終於鎖定了他們的目標,在那一天出現過在那個附近的人一個個找了上去。
來尋找的魔術師自然不是傻子,不可能向艾麗卡那樣見個人就說自己是魔術師,那樣表世界還不都亂套了啊,即使是艾麗卡那也是在確認了草雉護堂身上有魔力波動才那樣直白得發出通告的。
反正對他們而言弄一個正常的身份也不是難事,沒必要爲了問點什麼問題就需要修改別人的記憶,那樣的魔術也是很幸苦人的。
“什麼意思?誰允許你們擅自進來的!給我出去!”
帝督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管你是不是真的重案組成員,沒有得到允許就擅闖私人住所同樣是要負責任的。
重案組?什麼重案組變成由魔術師組成了的,看你們那一身掩飾不住的魔力就知道你們是誰了。
“別這樣說嘛~這個證件可是真貨呢,不好好合作的話小心被追究責任哦!”
來人倒是自來熟,也沒有所謂黑超特警的那種冷酷感,反而就像是老朋友侃大山一樣勸了帝督一句,身爲一個魔術師能對一個“普通人”這樣客氣就能夠說明這個魔術師是個善良的人了。
就像是艾麗卡第一次見到還沒有成爲弒神者之前的草雉護堂,那可是一個不客氣啊,劍都頂在別人的脖子上了。
說起來,之後艾麗卡的態度之所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要是沒有什麼貓膩在裡面的話就有鬼了。
看看其他的弒神者就知道了,那身邊可是一點寬鬆餘地都沒有的,各個魔術師都是大氣不敢出的樣子。也就是撞上了草雉護堂這個軟骨頭,否則的話就赤銅那點水平的魔術結社也敢對弒神者們動歪腦筋。
“哼!那就快點吧,我可沒時間和你咋呼!”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哪怕對方卻是有些不妥的行爲,但人家賠着笑臉的時候很少有人能不顧一切得拍上去。
本來也就有些想要打出自己名氣的帝督也在期待着魔術師上門,在裝了個樣子之後也就暫時揭過去了。這也就是帝督目前需要用到這個世界的魔術界,要是換了一個真正重案組的人敢這樣來,早就被帝督一把火燒成渣渣了。
自來熟的魔術師倒是沒有直接就問帝督前些天在哪,都在幹什麼之類的問題,而是先觀察了一下帝督暫居的客房。
眼神一撇,這個是?
看來這傢伙還真的有可能就是那位呢!
“咦?易經?看來你也是周易的愛好者啊,正好我也是呢!別這麼嚴肅,我們重案組的人也不是向電視上那麼蠻橫的啦,別擔心!”
很隨意得笑着,魔術師的身上完全看不出半點重案組精英的樣子,換了其他人只怕這個時候就要把他當做騙子給亂棍打出去了。
自然,魔術師再好說話也不至於對一個普通人表現的這樣和藹可親,問題是他就擔心帝督真的就是那個弒神了神靈的新普弒神者,要是在弒神者面前充大頭被拍死了怨誰?
“原本沒什麼興趣,只是需要而已。你來就是爲了問些無聊的東西的嗎?我怎麼越看你越不像所謂的重案組成員呢!”
給自己倒了被咖啡,帝督隨口打發了一句。
“需要?”
魔術師一下子激動了起來,都是來搜尋弒神者的,去過八卦臺遺址的人誰會猜不到降臨的神邸是誰!就好比聽說了雅典娜神殿了有人弒神最後,你絕對不會猜是宙斯那個老流氓被幹掉了一樣。
“咳咳!那麼我就直說了,敢問前段時間在八卦臺鬧出那麼大動靜的是您嗎?”
聲音因爲激動而顯得有些顫微微的,魔術師的眼中露出了明亮的光彩,哪怕憑自己這種小人物傍不上弒神者的大腿,但只要能確認弒神者的位子和樣子就是大功一件了。
“不用那麼拐彎抹角!我也不是不知道那個世界的人。沒錯,就是我乾的,怎麼有意見?”
嘿嘿一笑,帝督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冷意,嚇得對面的魔術師的後背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啊哈~我哪敢對弒神者大人有什麼意見!”
立馬明白了帝督所含意義的魔術師頓時身形就矮了下來,在弒神者面前裝老大萬一遇到沃班侯爵那種類型的傢伙,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能弒神成功的傢伙,沒哪個是真的在乎人命的!
“你的目的也達到了,還需要我請你離開嗎?”
慢慢得喝完了咖啡,對面的那個魔術師居然還沒有離開,帝督也猜不出他到底是由於是沒有自己的允許不敢離開還是想要獲得什麼其他的利益,反正帝督是不想在糾纏下去了。
“不敢!不敢!只是,小的有個問題,既然大人不介意對在下表明身份,那麼是否可以允許在下把殿下的存在告知其他的同伴嗎?”
慌忙擺了擺手,魔術師連道不敢,只是臨走之時還是小心得提出了自己的問題。萬一對方不打算暴露出來的話,自己擅自告知他人,只要事後這位弒神者一句話,甚至不用說話只要一個表示自己估計就沒命了呢。
“無所謂,你想怎麼辦都隨意。但是告知其他人一句,我不喜歡熱鬧,所以最好別來我這裡吵吵嚷嚷!”
就這樣,苦尋多時的魔術師們終於可以對着他們的上頭進行回覆了。打探消息的任務終於可以結束了,不是每個來到這裡的魔術師都想莉莉和艾麗卡一樣可以全權處理的,與弒神者溝通的問題就不需要他們擔心了。
“叩叩!”
就在當晚,帝督的房門再次被人敲響了。
“非常抱歉,打擾到大人的話請原諒!在下莉莉亞娜·葛蘭尼查爾,隸屬於意大利魔術結社青銅黒十字,斗膽求見!”
正當帝督享受完晚餐的美食打算好好洗浴一番的時候,第二位魔術師上門了。清脆正直的聲音和簡短的簡介讓帝督明白了門外的魔術師是誰,比起那些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的人和勢力,明顯是熟悉底細的更合適交流不是嗎?
於是,已經脫光了衣服的帝督隨便在身上裹着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准許!進來吧!”
“咔嚓”一聲,門在帝督的操控下自動打開了。
“感激不盡!”
得到了准許的莉莉亞娜很是興奮得走了進來,興許是因爲第一次在任務中戰勝了那個死對頭,莉莉亞娜極力得想表現的淡定從容一些。
一進門,莉莉亞娜就對帝督行了一個騎士大禮,半跪在帝督的身前敬上對弒神者偉業的敬意。
“蒙大人召見,萬分感激。在下,意大利大騎士,莉莉亞娜,僅代表青銅黑十字對弒神者大人弒神成功表示祝賀!”
莉莉亞娜低着頭恭敬得彷彿舊時面對君王的臣子般,不過也多虧了這樣老實的性子沒有到處亂瞄,否則的話見到了如今這個僅僅圍着一條浴巾的全裸男性,不知道莉莉亞娜還能保留多少的淡然。
“得到消息之後,你還是第一個來這裡的人呢!居然當夜就過來了,你,或者說你們,還真是心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