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未元物質及闇火

結果就在今天早晨的時候,得到了來自於“基本粒子工學研究所”採集到了“未元物質”的樣本與分析報告的消息,這才讓他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

親自將花了高價預訂的素材和報告拿到手,白澤立即翻看起了初步測試下得到的報告書,其上的記載雖然很零碎,不過這是因爲“未元物質”本身就不符合絕大多數的物理特性和定律,因此很難進行測試,只能夠通過觀察來記錄其的應激性,而無法分析出其本身的屬性和性質。

未元物質的一大特性在於,其可以改變所碰到的光波和電波的矢量、並將之扭曲到某種不可能存在的行動法則,其的本質在於可以肆意篡改和覆蓋現存的物理法則,因此一直以來即使是擁有着世界最強科研能力的學園都市也只能夠簡單的利用這種自第二位處採集來的物質,因此這一能力在學園都市已經“普遍認定”除了垣根帝督外、根本沒有人可以去操縱和干涉這種神奇物質的“定律”。

當白澤將那只有米粒大小的“未元物質”放在眼前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情,在他那雙擁有“解析靈光”能力的雙眼的觀察下,面前的神秘物質閃爍着讓人目眩的奇眩光彩,那已經超出了在型月世界中號稱神秘能級最高位的“寶石色(如寶石般瑰麗的單色)”,而晉升入了某種難以言喻的領域,那瑰麗至極變幻莫測的色澤完全可以被稱爲“虹彩色(如彩虹般的複數色澤)”——若說“寶石色”代表着凡塵所能存在的頂點的話,那麼“虹彩色”已經突破天際、是隻存在於幻想和天外的奇蹟!

這種完全把神秘具現化所產生的“天賜之物”,本不是區區一介凡人可以擁有和掌控的,在他看來“未元物質”完全可以稱得上此界最具價值的瑰寶之一,甚至他發現這種物質和當年他在型月位面開啓“根源”時所接觸到的魔法之源“原質”極爲相似,並且還擁有着類似於“固有結界”的特殊靈髓結構——只不過因爲入手的數量太少實在是無從深入研究。

當然,本來這個世界中的“bug”就多到讓人頭大,很多這個位面中的魔法根本難以在其他世界中施展,若是論施法難度的話,這裡的難度實在是低到了沒有底線,那些非人的能力施展完全不參照等價交換定律,那些滅世級的法術在這裡只需要付出“不痛不癢”的代價就能夠完成,而那些在其他世界根本無法施展的法術,在這個世界也擁有了實現的可能性——不過也正是因此,他纔有機會遇到這麼多珍貴的魔法文獻,併入手這種只有可能存在於理論推導和神話傳說中的“darkmatter(未元物質)”。

對於世界本質的思索根本超出了他的能力,因此雖然他對這個世界那霸道到沒有道理可言的諸多“常識”感到難以介懷,但是畢竟他本身的層次實在太低,因此極爲明智的將這些“高端問題”都拋諸腦後,根本不去過多理會,只要拿到實實在在的實惠就足以了——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身體力行的,這也是他寧可廢掉一身的修爲也要到學園都市中掌握超能力的原因所在,畢竟對於煉金術士來說科學側的研究和成就對他更有幫助,再加上反正此身的能力根本帶不回本體,他對於這點“代價”也就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未元物質”的性質算得上穩定,雖然是超出法則之外的“異物”,卻並沒有受到世界的修正,只要不是由“造物者”直接進行消除,就可以長時間存在而不會進入衰變期,並且本身並不會因爲外界的刺激而發生性質變化、只會作爲催化劑而被消耗掉——就算是白澤使用“焚鐵法則”對其施加干涉,卻也除了將他的“秘火”轉化成了莫名其妙的形態外,幾乎沒有任何成果可言。

被未元物質所扭曲的“秘火”,閃動着幽暗的紫黑色光澤,而且其的性質也變得極爲古怪——相比於“秘火”近乎於純精神性質的概念干涉,其更注重於對於物質層面的影響。

單以“精煉金屬”作爲範例:若是使用“秘火”的話,其是以對物質性的存在施加“純粹化”的概念來分離出雜質,在作用原理上更傾向於魔法的層面,也就是意志決定物質,因此其的特點在於強大的“分析”能力上,而無論是“分解”還是“塑造”都顯得有些疲軟;而這種新型產物則直接滲入到物質結構之中,並以極其強大的“推動力”來改變和轉化物質,因此在“分解”這一點上極爲傑出,即使是學園都市制造出來的高強度合金,往往也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夠分解成無數碎渣,就算是對物質的重新“塑造”的能力也頗爲不俗,只不過其的力量十分粗暴狂放、不易操控,必須通過“秘火”加以協調才能夠完美達成目的。

但是以上的這兩大特點,若是和其所具備的最後一個特質相比,卻又算不上什麼了——這種新生的魔法火焰本身並不具備如“秘火”那樣針對魂魄之力的“吞噬”與“擬化”之能,卻擁有着能夠將各種不同的殘破魂魄相互糅合、並將這些魂魄之力重新組合和完善化的“組合”與“構築”之力,其就彷彿是一種“強力膠水”,當這種力量用在“生物煉成”上的時候,甚至可以做到將原本碎散於血肉之中的靈性提取出來,經過一番自行組合起來,而讓原本死去的生命“復生”這種彷彿神蹟降臨一般的事情!

這種被“復生”的存在實際上並沒有魂魄,只是一種類似於東方“殭屍”或是西方“食屍鬼”一般的鍊金傀儡,驅動身體的是集合了所有血肉內的殘存命魄而幻化出的一抹“靈識”,因此本身並沒有意識完全依靠本能行事,不過若是經過針對性的培養的話,那抹“靈識”最終也可以培養成“靈魂”,而完成了這一步後,距白澤推測這個傀儡也會真的擁有屬於其的生命——而這正是傳說中那些大煉金術士用來製造“先祖”的憑藉和手段,而憑藉着“未元物質”這種莫名其妙大的奇物,他竟然直接掌握了只有在“黑鉛異變”大成時期才能夠擁有的由“秘火”緩慢轉化而來的“闇火”!

根據《嬗變秘要》的記載,每一級的冥想階段都對應着其獨特的“心靈之火”,“焚鐵法則”時期其名爲“秘火”,其是鍊金術中“黑化”的基礎和前提,是得以實現精神力顯化和干涉外物的重要媒介,其也是剔除“黑化”階段所不必要雜質的必要手段;“黑鉛異變”時期將會從“秘火”進化爲“闇火”,其正是“黑化”的起始,代表着所有元素的融合與同化的混沌狀態,被其所熔鍊的物質將會擁有“第一原質”的特性,也便憑此擁有了“復生”這一特殊概念;到了“青銅定律”時則將會進一步的得到進化,從而生成深青色的“聖火”,聖火可以昇華靈性、並能夠將混雜的諸多元素融合成一種新的物質,其本身所代表的就是聖潔的“純一”;至於更高層的“銀火”和“黃金焰”已經超出了白澤此刻的理解範疇之外,那是屬於神祗的領域。

而被轉化的“闇火”竟然對於改造出它的“未元物質”竟然也擁有着極爲強大的干涉力,那在任何科學儀器和設備費盡千辛萬苦也沒有絲毫反應的“未元物質”雖然也無法被“闇火”改變,但是其卻能夠被“闇火”吸收、並在引導之下融入到其他的物質之中——當白澤發現自己右掌上的聖痕竟然對於“未元物質”有着相當高的契合度的時候,他便毫不猶豫的將這種極爲罕見而珍貴的物質融入到了那介於有形和無形之間的聖痕之內了,雖然暫時還看不出這麼做有些什麼好處,但是卻可以被視爲一種對於“未元物質”極好的儲存方法,並且也便於他隨時使用這種“催化物”來轉化“闇火”。

唯一讓他感到有些不足的地方在於,他此刻入手的這一點“未元物質”每一次只能夠轉化出一點點的“闇火”,甚至還會因此而產生不可避免的消耗,再加上他此刻並沒有達到可以真正使用這種高檔心靈之火的能力,因此無法進行長時間的儲存,只能夠隨着使用去即時轉換,這樣一來根本就是入不敷出,而此刻看來唯一能夠提高轉化效率的方法就是獲取更多的“未元物質”——這使得白澤不免愈發感到躍躍欲試起來了。

雖然早上花費了大量時間用來研究到手的“未元物質”以及意外入手的“闇火”的性質和用處,但是因爲這座研究所也在第七學區,所以他依舊在上課前輕鬆趕到了學校。

之後的課上依舊如前些天一樣,總結一下期末考試的結果,公佈一批獎懲名單,而在放假後就需要去上暑期補習的人名中自然就有“土御門元春”的大名赫然在列,畢竟後天就正式放假了,相應的暑假作業也在隨後進行了佈置,大量的習題冊和題目列表堆積成山,讓人即使是看到都會感到頭大、蛋痛、腿抽筋,好在老師們也體諒各位同學此刻的心情,因此中午一到就直接放學了,讓所有人的心情也因此稍稍好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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