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始說楊真他爸爸怎麼了?”李欣讀書不怎麼樣,不過像開車這類東西,卻是學的很快,汽車平穩起步,加速,開的倒是比王方自己還熟練。
“沒怎麼,買了臺寶馬,然後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今天的太陽比較曬,剛纔有做了一番動作,王方忙着將外衣脫掉,把窗戶關緊,再將車上的空調打開。“說說,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是因爲買了臺寶馬的原因。”
“可不就是。”調整已下座位,然後靠了上去,新買的車,雖然裡面還有股味道,但是並不是什麼難聞的味道,坐在車中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楊真的爸爸就是楊迎春,是縣裡面一個比較有名的包工頭,建樓、修路、市政工程,但凡能包的,他都幹,就拿王方現在住的那棟樓,就是楊迎春建的。像搞工程,尤其重關係,關係纔是第一生產力,這關係靠什麼來?
一個字,錢,有錢就有關係,有錢,你就是某個領導的親戚,有錢,你就是大爺,楊迎春爲人大方,這是他成功起家的第一要素,大方,不省錢,該給的絕不少給一分,不該給的也是見者有份,所以,在縣裡面混的那是紅紅火火,縣裡面只要有項目,只要他想拿,那就都拿的到。
王方剛考起大學那一年,楊迎春就琢磨着,要買臺車,有錢,藏家裡不用,那豈不是錦衣夜行,最後,他就買了一臺,到現在也就僅僅只有一輛的寶馬車。這臺車一買,就買出事來。大家以前都知道他有錢,但怎麼怎麼個有錢法,倒是不怎麼清楚,現在一換車,就明白了,清楚了。
有錢啊,大老闆,怎麼能這麼吝嗇呢,有錢啊,大老闆,開的車比我們縣裡的大老闆還好,這怎麼成。層出不窮的麻煩找上來了,這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雖然是零敲碎打,但是也架不住人多,他又運氣不好,又因爲這車得罪了不該得罪得人,平民百姓,再怎麼有錢,也不能和拿槍桿子的暴力機構鬥啊,結果自然是一落千丈,聽說去年給人帶了個籠子,就差沒把這寶馬車輸出去了。
有了楊迎春這檔子事情,縣裡的其他人,哪還敢做新的一隻出頭鳥,聽說縣裡最有錢的,和市交通局局某領導很有關係而經營了不少公車路線的張耀強,也就開個大衆車,不敢逾越,縣裡面有錢人數起來還真不少,但是有好車的,也就個把兩個。
“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把我嚇到了,的了,改天我就混個比亞迪算了。”“你會買比亞迪,說了我也不信。”這鳥人,果真是完全的下半shen思考動物,買車還不是爲了泡妞,開臺比亞迪出門,泡妞的檔次就要跌一層。
“我說,以前是在學校,出來了可不一樣的啊。”“出來也一樣,明天我就去江科院,開始進入從學校轉戰社會的過渡時期。”一聽江科大,王方哪部明白這小子在想些什麼。
所謂江科院,不明白的人還以爲是什麼牛比無比的單位?畢竟有中科院美名在先。江科院,全名是江南科學技術學院,原先本是一個師範類的學校,是當地人口中的垃圾學校,那時候王方的高中班主任是這樣威脅學生的,高考考不好,你們都去XX師院讀書。那時候學校的生源聽說都招不滿,但是前些年,這學校吧名字一改,就成了現在的江科院,聽說名字一改,那些外地學生拿事哭着喊着來讀,學校再也不用擔心生源問題了。
江科院在本地的名聲並不怎麼樣,最主要的原因在於,每逢週末,這學校的大門口,只要有人注意觀察,就能夠發現,好像全市的好車都集中了一樣,連外地的都有,透過現象,深入本質,只要明眼人都能知道這是怎能以回事情了,而李欣大情聖打的什麼主意也就不言自明瞭。
“你去就去,不需要和我說。”王方搖了搖頭。“切,我鄙視你,尤其鄙視你的錢包,都爛成什麼樣了,用了多少年了啊,我想,李倩同學的跑路,必定和這個錢包很有關係。”
“在我面前提她,你是吃錯藥了怎麼的。”“生什麼氣啊,我聽說,你又和肖霞勾搭上了,你還蠻不耐嗎?搖什麼頭,我告訴你,我可是有內線的,你敢說你沒有?你那個破錢包,如果我沒記錯,好像是大一的時候,我、你還有肖霞一起逛步行街的時候,你傻乎乎的給她買了雙涼鞋,她回贈你一個錢包?”
“那時候你真是傻,我當時怎麼拉都拉不住啊,怎麼能買鞋呢,買鞋給她跑掉啊,哈哈。”
“什麼陳年往事,你還記得那麼清楚啊。”“怎麼能不清楚啊,肖霞這麼好的女孩,如果不是你在追她,當時也是我的目標,你當時的情報工作是誰來做的啊?還不是我,兄弟,你的那句朋友妻,不可欺,我現在還記得清楚呢,當時我只不過是稍微暗示了某種可能性,就就差把我揍扁了。”
“你好像沒這個原則啊,朋友妻,你不是不客氣,就是就要騎吧,我記得去年,你好像和張山河差點動了刀子吧。”
“張山河那二比,吃着碗裡的還往鍋裡看,還把手伸到我的碗裡來了,什麼玩意,大爺我給他來個個深刻的教訓,只用了不到三天時間,就給他頭上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哈哈哈!”
“不說了,你和他是一丘之貉啊,我這種人,那是說不過你。”
“你說不過我,你以前的嘴可沒這麼貧。現在嘛,就快趕上我了,當然,如果我是一,你就是零點九的無限循環小數啊。”
李欣的車開的很好,速度也沒落下,兩個小時以後,兩人已經到家,中午一點,趕個有人等的中飯,倒也是趕到了。
吃飯的地方就是王方家的樓下的餐館,當王方趕到的時候,一行人已經在樓下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