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玄武幻影這璀璨的銀芒之中,細心之人甚至可以隱約看到一絲絲的黃色絲線來回涌動。
黃色,這是血宗級強者的血氣色澤。
難道說,這意味着已經無限接近了血宗強度的防禦之力了嗎?
轟!
第二支箭射殺過來,被宇文述學的玄武幻影擋住了。劇烈的爆炸聲震耳欲聾,強大的衝擊力也讓附近的人幾乎睜不開眼,而勒石嶺下的那些觀戰者則大開眼界,興奮的狂叫。
因爲他們驚訝的發現,宇文述學的這血氣幻影雖然劇烈震顫,但卻成功擋住了第二箭!
連教尊都微微一怔,他也沒想到宇文述學竟然能達到這一的水準。
而後是第三箭,依舊產生了劇烈的爆炸聲。宇文述學的血氣幻影算是震爆了,但也成功將第三箭給引`爆,已經足以自傲了!
因爲這意味着要是正面對決的話,她已經能夠硬抗教尊的半個咒法。
不過受到的反震也夠強烈,宇文述學俏臉兒傻白渾身一震,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白皙的臉蛋兒上一道血跡殘留在下巴,我見猶憐。
而第四箭終於來了,再沒有任何阻擋。
秦堯一聲怒吼,甲字咒和力字咒全部加持在自己身上。沒有躲閃,而是一拳硬碰硬地擊出!
轟隆隆……
一聲巨震之後,秦堯的身體踉踉蹌蹌倒退了好幾步,但卻沒有倒下。
第四支箭炸裂了,而秦堯的拳頭也已經血肉模糊,中指背面已經露出了白骨,可見皮肉已經炸飛。
但是他依舊倔強地站在那裡,猶如一杆標槍。
現在山下的人都已經認識到,秦堯這個小團隊的實力究竟怎麼樣。宇文述學能夠憑藉特殊加持作用抗拒教尊半個咒法,而秦堯甚至只依靠自己的肉身就能硬抗教尊一箭。
除此之外,唐小小也爆發了。手中的大左輪爆發,三顆普通子彈之後,是灌注了血氣的第四枚子彈。
雖然教尊很厲害,但其肉身強度並非銅鑄鐵打,當初恩裡克要避開這些子彈,他也必須躲避。
而在教尊躲閃退後的時候才發現,其中一枚子彈竟然會拐彎兒,還能跟在身後追擊……於是教尊飛速向一側衝刺,通過距離的拉遠實現咒法子彈的威力逐漸衰竭。
趁着教尊躲避的時間,秦堯拉起大家馬上撤逃!教尊這老傢伙算是徹底翻臉了,不可逗留。
不遠處的朱雲從目瞪口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或者說就憑他現在的實力,壓根兒就沒有摻和進來的資格。
秦堯先是讓唐小小帶着姚秦和宇文述學飛奔,爭取儘快下了勒石嶺再乘車飛奔。而且唐小小還不停用槍回身射擊,秦堯也同樣將爆字咒連續發出好幾個,儘量阻滯教尊的追擊。
速度還是不夠快啊……秦堯一着急讓白加黑化作了一屋子長的本體形象,自然嚇壞了衆人。而這麼大的老虎馱起了姚秦和宇文述學,依舊跑得飛快,畢竟是頭勢不可擋的下山虎呢。
但是,秦堯和唐小小後來的招數都是沒用的。當教尊回過神來,便開始以驚人的速度迫近。而且在幾秒鐘之後,再次啓用了君子戒指,將秦堯納入其中。
這是真的拼了啊!因爲每次使用“君子”,教尊的身體機能都會老化一些。雖然步入血宗境界之後這種情況緩和了不少,但剛纔爲了對付恩裡克而啓用“君子”之後,教尊依舊似乎老了一兩歲,只是旁人看不真切。
而這次是他同一日內第二次使用,估計一下子消耗了太多,竟然再度出現了皮膚褶皺、頭髮蒼白的情景。
其實教尊自己也有點意外,畢竟在成爲血宗之後,他雖然嘗試過使用“君子”,但還真沒有一日之內、甚至是十分鐘之內連續使用兩次。直至這時候才知道,一旦使用過於頻繁的話,就算自己達到血宗境界也已一樣會受損嚴重。
而他也把自己的這種損失所產生的怒火,全部發泄到了秦堯的身上。
“敢對我出手,你必須死!”教尊一怒,馬上展開了七魄剝奪的進程。
此時已經到了勒石嶺的山腰,下面的人看得更加真切,龐沛的壓力讓衆人一個個喘不過氣來,自動退後上百米。
唐小小則和白加黑等人逃到了山腳下,可一回頭看到秦堯落入了教尊的控制範圍,於是又轉身衝了上來。
但是君子戒指一旦啓用,形成的那種領域是非常強大的,就算她的子彈都無法穿透其中,徒呼奈何。
外面的人有的幸災樂禍,但更多的還是討厭聖教,只希望秦堯可以再度創造奇蹟。
只不過他們太瞧得起秦堯了!
想當初教尊只是尊級強者的時候,啓動君子戒指就險些將他殺死,最後時刻是小劍劍幫忙救了一命。但現在教尊的實力足足高出了一個大境界,比德容和恩裡克那種血宗更猛,秦堯拿什麼區抵抗!
無論是技巧還是招數,想要發揮作用的前提是絕對實力相差不大。假如絕對實力天差地別,技巧有什麼用?老鼠練就了十八般武藝,能擋得住狗熊的一爪子嗎?
“恕魄——剝奪!”
“忠魄——剝奪!”
秦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非常無奈。任憑一團團的“魄”飛離本體,自己什麼也做不成。
甚至催動了小劍劍試圖奪回,但小劍劍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是沒用。小傢伙似乎繃得緊緊的,甚至都掙扎得微微彎曲像是一個人累彎了腰,還是沒絲毫效果。
“信魄……嗯?”
這次教尊看似輕鬆,但實際上依舊關注着秦堯。只要小劍劍敢於離體,必將遭到教尊的權利打擊。
但是教尊也沒想到,這時候忽然一道奇怪的力量出現了。而且不是在秦堯身邊出現,而是出現在了君子戒指形成的咒法領域之外。
不可能!放眼這世間,還有誰能將咒法威力滲透到君子戒指的領域之中?
當然,也因爲教尊把精力全都用在了秦堯的身上,所以自己的領域防範外界的時候有些鬆弛,而精力也有些鬆懈。
這股力量忽然爆發,於是教尊竟然都忍不住渾身一顫。緊接着,看上去鬚髮花白的教尊忽然抽搐般的一抖,竟然瞬間頹廢了很多。
甚至外人都不知道的是,老傢伙剛纔那一瞬間,褲子裡面竟然滑落了一灘黏糊糊的濃稠液體。
滑了個精……
我勒個去!
而在君子戒指的咒法領域之外,一個身影在濃密的樹林裡閃現,喋喋吟誦——
“對壘牙牀起戰戈,”
“兩身合一暗推磨。”
“菜花戲蝶吮花髓,”
“戀蜜狂蜂隱蜜窠。”
“粉汗身中幹又溼,”
“去鬢枕上……”
太特麼無語了吧!
當然教尊伴隨着那“整個世界索然無味”的一顫,君子戒指那咒法威能也瞬間降低不少。不但被剝奪的幾魄讓秦堯硬生生的小劍劍奪回,甚至秦堯本人還強行使用了破字咒,將這個恐怖的咒法打破,轉身向勒石嶺下飛馳。
當然,他身邊也出現了另一道身影,正是剛纔唸誦那邪惡小調兒的傢伙——範堅強!
這傢伙竟然在這裡!
難怪秦堯對於此次行動有信心,表示只要恩裡克和教尊大戰之後,自己就有很大把握將恩裡克活捉。原來他不僅僅有唐小小和白加黑配合,甚至還暗中請來了範堅強。
雖然範堅強不是個打架的高手,但他至少是個貨真價實的血宗,能力和作用還是可觀的。就好像剛纔他那不堪入目的咒法雖然沒有凌厲霸氣的殺傷力,但至少作用在了教尊身上,而且產生了很大的效果。
“邪魔外道,無恥之尤!”教尊大怒,在空中顫抖着怒吼,花白的鬚髮迎風飛舞,輕易沒見過老傢伙會憤怒成這個樣子。
而且他試圖再催動君子戒指,卻發現自己的念力已經不足。甚至連再觸發“參連”咒法也已經很困難,只能發出威力很低的那種,已經不足以對秦堯形成太大威脅。
於是老傢伙一邊風中凌亂,一邊眼睜睜看着秦堯在天上逃,一邊看着範堅強在地面樹林裡像個大老鼠一樣穿梭。
範堅強也沒有什麼個人英雄主義,畢竟自己是個人人喊打的魔族,而且他也不想把自己暴露太多。這個一身是謎的大魔,自打一出現就神神道道的。
所以外人也不知緣由,只知道教尊在發出了最強一招之後,竟然又被秦堯黑逃了!
“我去,秦堯大人好猛啊,專門剋制教尊嗎?第二次了吧!”
“是啊,雖然沒打贏,但也能把教尊氣個半死了。”
“專門剋制?呵呵,瞧你這話說的,難道說秦堯大人除了剋制教尊之外,就打不過別人了?你試過?”
“哪裡的話,當然是對誰都很猛了,只不過對付教尊的時候似乎更猛。”
而教尊呢,也不能把剛纔的情況說得太明白。他能怎麼說?難道說自己被人偷襲,竟然老腿一顫滑了個精?老臉還要不要了。
所以說秦堯這次雖然沒有獲勝,而二次脫身的效果依舊震驚了世人,反倒讓他的名氣更加威武。
畢竟教尊對付“正界魔皇”恩裡克時候使用的是參連和君子,而對付秦堯恰好使用的也是同樣兩個咒法。結果恩裡剋死得很慘,秦堯卻拍屁股走人,這就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