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警官叫李蔓苓,年齡都已經三十五歲開外了,長得至少有一米七二,身體也極其壯實。
容貌一般,一張性`冷`淡的臉始終呈現出向天45度角的模樣,似乎天下人都不值得她多看一眼。眼神也有點灰灰的,似乎沒有任何生趣。
因此來到103寢室的時候,李蔓苓也只是根據上面的安排而例行公事,和大家認識一下罷了。
“我叫李蔓苓,你們可以喊我苓姨。”而後沒有任何表示,抄着褲兜環視秦堯他們三個。
年齡大了不起啊。
秦堯有點看不慣這種目高於頂的人,所以撇了撇嘴沒搭理。結果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被李蔓苓看在了眼裡,馬上給秦堯送來了5個點的“怒之念力”。
就這麼點小事兒啊,犯得着嗎。
但也就是這麼一下子,就讓秦堯看穿了她身爲覺醒者的秘密。至於說是血裔還是嫡裔,可就不得而知了。
於是秦堯也就奇怪了:假如是警方內部的遺族,難道大眼萌妹和高戰庭不該知道的嗎?難道龍城當地警方也存在這樣的高手嗎?
所以在經過不太愉快的簡短會面之後,秦堯就打電話給姚秦說了這件事。
而大眼萌妹隨後調查了一下,卻沒找到這個李蔓苓的信息。
難道是龍城警方內部自發覺醒的閒散遺族?也不好說,只能多留意一下了。另外姚秦和高戰庭在外面的案子也已經到了非常緊要的關口,沒時間仔細調查這些爛事了。
據蘇無求所言,真武山的“千選”已經到了最後半個月了吧,非常緊要,說不定三個最終的候選人已經使出渾身解數爭奪最後的績點。
甚至有可能最後幾天破獲的最後一個案子,就會扭轉最終的局面。
因此姚秦也無法再分心,在外面全力以赴。
而且總的來說,這棟宿舍樓上多住了一個遺族高手總歸是件好事吧,便於大家協防,安全性大大提高。
只不過大家相見兩厭,就算面對面也懶得點頭打個招呼。大家對李蔓苓那高高在上的傲慢態度感到不舒服,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哪來的優越感,而且總是以整個行動的總指揮自居。
甚至她還對秦堯的身份感到好奇,試圖調查!
孔宰予和蘇無求都是世家子弟,但秦堯不是。
這一點其實已經帶着些敵意了,秦堯非常不自在。於是他只能表示,自己已經和姚秦他們談妥,等姚秦能閒下來就去入籍。
有姚秦這樣的遺族警官給背書,李蔓苓這纔不便調查下去,但肯定還是對秦堯增加了關注。而秦堯又不是傻子,對這種淡淡的惡意也相當反感。
於是就在這種不和諧的氛圍之中,日子又悄悄過去了幾天。
直到一個週六的晚上接近十點,學院裡麪人少了很多,秦堯這邊纔出了點新的動靜。只不過跟李蔓苓或者趙振濤的案子無關,而是在校園一個角落裡,被美女校醫沈盈給堵住了!
事實上沈盈等他好幾天了,只不過光天化日的時候不方便。不過只要時間長、機會多,以有心算無心,總有堵截住的時候。
“小老弟呀,你這陣子可真能躲,怕什麼呢?”沈盈還是那搔首弄姿的姿態,一笑起來就花枝亂顫,極盡魅惑之能。
秦堯訕訕地笑了笑:“女人是老虎,能不怕嗎。你都說要我充當牀伴兒了,你看我整天虛成這樣,不躲你躲誰啊。”
“可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呀,才大三罷了,在這學院裡還得讀一年多呢,能躲哪裡去。”沈盈笑道,“而且我看你的氣色好了很多,不至於怕成這樣吧?當個牀伴兒還能虧了你?一個大男人家的。”
秦堯苦笑:“那要看跟誰啊。”
要是跟林教授那樣的,老子當然大賺特賺了。但要是跟你,呵,肯定吃大虧啊。我可知道好多大腐女都不純潔,以養小奶狗爲自豪,哼。
沈盈冷笑:“不管怎麼說,今天既然撞上了,總歸跑不掉了。走吧,跟我去醫務室。”
“姐姐,您老人家這是往山寨裡抓壓寨夫人呢?咱們就不能從基礎抓起,先醞釀醞釀感情嗎,你這麼直接會讓我手足無措的。”
“少廢話,難道真不怕我的母子連心咒了嗎?信不信現在就讓你滿地打滾兒生不如死!”
這裡沒什麼人,沈盈真敢這麼幹。
似乎吃定了秦堯不敢反抗,一邊說着一邊微笑着靠近,一隻柔軟的小手兒搭在秦堯的心口,手指有點俏皮地抓了抓。而後哈哈一樂轉身,示意秦堯跟自己回醫務室。
秦堯老老實實跟她回去,看樣子還真是怕了。
但是實際上,秦堯會怕?強大的真龍種族天賦,讓這傢伙幾乎天不怕地不怕。他之所以跟在後面,其實就是想見識一下沈盈究竟要搞什麼鬼。
單純只是爲了找個牀伴兒?還非得找個腰子虛的?雖然自己帥得有點逆天,但也得考慮綜合性能對不對……反正感覺總有點不對勁。
所以一路上假裝老實沒有聲張,直至進了醫務室之後,沈盈甚至乾脆將大門都給關上,並且將秦堯帶上二樓。
“不會這麼直接深入主題吧?”秦堯苦笑,“而且你把門都鎖了,這才晚上九點不到,萬一有來看病的呢。”
沈盈聳了聳肩:“這個點兒哪有什麼看病的,你以爲哪個人都像你一樣是個病秧子。上來,到這間房間裡。”
二樓,沈盈示意秦堯進入一個看起來普通、但是有防盜鐵門的房間。裡面黑洞洞的,打開之後發現應該是沈盈值班休息的地方。
醫務室那個酒鬼劉主任也偶爾值班,但由於男女不便混用寢具,而且房間寬裕,於是沈盈的值班室是單獨的。
裡面很簡單,牀鋪也是醫療用的那種沉重的鐵質病牀。一張簡單的小桌子、一張座椅,外加一個小衣架、小櫥子,就這麼簡單。
哦,桌子上還有一個樣式古樸的銅罐,沒有雕飾但也不光滑,蓋着一個密封的蓋子,不知道是什麼用處。
不過這些都沒有吸引秦堯的目光太久,因爲隨後沈盈掏出來的東西,令秦堯大吃一驚——
一副明晃晃的手銬!
“喂喂,你還有這種惡趣味嗎!”秦堯驚呆了。雖然知道沈盈很強勢,但沒想到還會玩兒這一手兒。“你有受虐傾向?”
沈盈坐在椅子上笑着搖了搖頭:“不,我是施虐一方,要拷上的是你!”
一邊說,這妞兒一邊脫了小皮鞋,用穿着絲襪的腳丫兒挑起手銬,伸直了筆直的絲襪大長腿,將手銬遞到了秦堯心口位置。
好誘惑的姿勢,讓人流鼻血。
“快,把自己拷在鐵牀上。”
“不不,這不好,我受不了這種玩兒法……”
“是嗎?”沈盈笑着打了個響指,於是秦堯腦袋裡閃過一道念力波動,媽蛋又是母子連心咒!
“啊啊別……我拷我拷……”秦堯咔嚓一聲將手銬一端拷在自己手腕子上,而後又將另一端拷在了牀頭鐵管上,結結實實。
沈盈於是也結束了母子連心咒,但臉色卻漸漸黯淡了下來。起身將手銬又弄緊了些,免得脫手。
這時候的氣勢,顯然有點不像尋快活的前奏。
反倒有點像是秋後算賬的意思。
秦堯有點發愣:“姐姐你到底要幹嘛?我需要躺下嗎?”
“躺你個鬼!”沈盈的笑聲開始有點發冷。
與此同時,房間門被打開,而且秦堯腦海裡也瞬間浮現出一道信息——“惡之念力+30!”
三十點,門外來了個嫡裔!
而且竟然還是個熟人——當初在火葬場遭遇的門崗老頭子黃文生!
當然,也就是什麼“會首”。
秦堯瞬間懵逼,再考慮到黃文生那強大的攻防能力,也開始覺得事態有些超乎掌控了。想要撥打個電話給蘇無求,但顯然電話被沈盈搶了過去,而且順便關掉。
黃文生的笑聲低沉而猙獰:“小子,沒想到咱們會在這裡相遇吧?”
這可真是意外的相逢。
剎那間,秦堯腦袋裡浮現出好多的可能性,而且很多線索都迅速連接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黃文生掏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秦堯的脖子上,森寒冰冷,將脖子壓出了一道血線。
而沈盈則撥打了一個電話,簡潔乾脆——
“動手吧。”
……
而在不遠處的三號宿舍樓裡,蘇無求正在打坐冥思,孔宰予這個懶貨則已經洗刷完畢上了牀,這才晚九點。而且這傢伙睡覺有個相當惡俗的習慣,那就是脫得一點不剩,光溜溜地鑽被窩。
其實光溜溜的果睡確實很舒服,但關鍵這是集體宿舍啊。
可就在孔宰予剛剛發出輕微的鼾聲,樓上就忽然爆發出了一道驚呼,緊接着是兩道、三道……最後是整棟樓的喧囂驚恐亂作一團。
而且在驚呼聲中,還伴隨着激烈打鬥的動靜。
出事了!
蘇無求一睜眼,一把掀開了孔宰予的被子:“起牀,上面出事了!”
孔宰予醒過來嚇得捂住要害:“哪裡?”
“應該是咱們猜測的那個房間,今夜是李蔓苓重點盯防。快,既然打鬥劇烈,說明李蔓苓未必能拿得下對手!”蘇無求說得很快,而且緊張時候的發音竟然不禿嚕舌頭了,簡直了!
這傢伙平時難道是裝的?
答案是否定的。他平時說話確實那個鳥樣,可一旦處在緊張的時候,或者唸誦咒文的時候,發音比播音員還準確,這幾乎就是一種怪病了。
也是,要是舌頭一直禿嚕成那樣,還怎麼唸誦咒文啊。
蘇無求跑出去了,房門都沒關。而裡面的孔宰予急得滿頭大汗:“內褲呢?我褲子呢?該死的蘇和尚你丫掀我被子,把我衣服都弄地上了!我去,還有掉牀底下的……”
於是撅着屁股找衣服,而門口來來往往的都是驚恐奔跑的女生。甚至有的女生出於本能,主動跑到了103寢室裡,畢竟這是現在唯一留守的護花大隊房間呢。
所以當孔宰予撅着光溜溜的屁`股在牀下找衣服的時候,好多女生都看呆了。這些女生嚇得都捂住了嘴巴,一個個驚訝得呆若木雞。
當然,孔宰予拎着條花褲衩起身之後,也呆住了。
“啊!”一聲羞死人的驚叫爆發,彷彿被十個壯漢*的良家小媳婦。
別誤會,不是那些女生,是孔宰予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