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宗爲寧南郡一霸,佔據一方靈脈,爲寧南郡三大宗門之一,連寧南郡府都對其束手無策,其清寒宗宗主曲無情更是兇惡,凡此人心性狡詐,貪婪至極,不僅寧南郡的修士暗中剝削,甚至暗中截殺修士,奪取寶物。”
“今日他在寧南郡遇到一名遊歷女子,見此女一身法器,出手闊綽,這曲無情將其矇騙道清寒宗,現在也應該落入曲無情手中,備受折磨。”
修士駕馭仙舟,陳漁則詢問幾名凝丹修士關於清寒宗之事。
仙舟上的修士對於這清寒宗宗主也是怨氣頗重,說去這清寒宗宗主罪行,簡直罄竹難書,這也讓陳漁心中有了底。
仙舟衝入一片靈山,山與雲霧交織,時隱時現,其間有靈獸盤旋,仔細一看,此地靈氣恍若大龍匯聚在一起,而在龍首的位置,有一道陣門佇立。
仙舟緩緩停下。
“大人,此處爲清寒宗宗主佈置的大陣,需要通行玉符方纔能進去,而通過陣紋的口令只有執事以上方纔有。”一名修士解釋道。
陳漁凝視這陣紋,神念一動,觸及到這護山大陣之上,尋找到一處薄弱之處。
來到大陣上方,揮出一拳,轟在那一處。
頓時,整個個山林震動,雲霧翻滾,靈獸驚走。
“這是……要徒手轟開護山大陣嗎?”仙舟震動,其上的修士怔怔的看着這金甲修士,心中震撼。
轟轟轟!
陳漁不知道轟出多少拳,每一拳揮出,牽引四周靈霧,震動地面不斷顫抖,最終大陣發出咔擦聲,山嶽裂開,大陣破碎。
陳漁身形一掠,衝入這大陣中,進入這清寒宗山門,突然止住步子。
“我破開護山大陣,爲何這清寒宗無一人前來?”他心中狐疑,往前走出幾步,一震血腥味撲來,很濃重的血腥味。
只見一道鮮血從清寒宗山門,數十道石階上流淌下來,陳漁沿着血跡的方向,衝入這清寒宗大殿。
剛剛衝入大陣,一道勁風發出刺耳的聲音劈來,陳漁臉色一變,金矛刺出一片玄光,而那長鞭宛若靈蛇,盤旋着這道玄光,將金矛捆住,一股不弱的力道從鞭身旋轉而來,將陳漁震退數步。
陳漁擡頭一看,大殿內屍橫遍地,鮮血如一層紅花,鋪滿了大殿,而在這片紅花當中,一名女子大大的琉璃眼睛閃閃發亮如黑耀石般的眸開閡間瞬逝殊璃。櫻桃小口硃紅不點而豔,一頭秀髮輕挽銀玉紫月簪,佇立在這血紅之地,去給人一種聖潔脫俗之感。
長鞭化作一道靈蛇,守護在女子身旁,陳漁心中一寒,難怪破陣之時無一人出來,原來清寒宗一宗修士全部死在她手中。
嗤!
長鞭幻化,如靈蛇吐信,射出一道玄光,這道玄光,蘊含很濃重的殺戮之氣,帶有一股陰寒之氣。
這股氣息讓陳漁感覺到一絲熟悉,似乎從天妖后人一戰中見過。
他沒有大意,手中金矛揮動,同樣刺出一道金芒,直接截斷這道寒芒。
“咦?”
女子頗爲驚疑,隨後柳眉一跳,長鞭幻化成萬千靈蛇虛影,每一道都栩栩如生。
這是這道鞭形法器幻化的玄光,由一化作萬千,頓時大殿內光影陣陣,勁風四起。
關鍵的是其中蘊含神秘氣息,即便有金甲防護,仍舊讓陳漁的真龍體感覺到毛骨悚然。
萬千鞭影來襲,陳漁眉頭一皺,手中的金矛涌出,往前挑刺,刺出一片金色場域,與這鞭影碰撞在一起,在大殿發出一陣密集爆鳴。
砰砰砰!
兩種法器在碰撞的一瞬間,交手不知道多少次。
金矛收回,陳漁身形停滯,而女子長鞭幻化,落在她的手上,詫異的看着陳漁
“沒想到這鄉野之地的小宗門,竟然還有這等對手。”
“恐怕你誤會了,在下可不是清寒宗之人。”陳漁道。
這女子氣質超凡脫俗,其實力不弱,足以與三皇子等人媲美。
“那你爲何要與我出手。”女子冷哼一聲,似乎還有疑慮。
“好像是你最先出手,陳某不過是後手抵抗而已。”陳漁道。
女子一怔,看着陳漁淡然的佇立在哪裡,道:“誰叫不出一聲,突然闖進來。”
陳漁不與女子爭論,凝視這滿地血氣,而女子腳下,一具身着金色道袍的乾瘦老者,此人應該就是清寒宗宗主曲無情。
屍體上有數道駭人的傷口,雙目瞪圓,顯然死的時候也沒想到這看似天真的女子卻如魔女一般狠辣。
其餘幾具屍身,穿着華麗,應該是清寒宗的大人物。
“你來此處做什麼。”白衣女子問道。
“與你一樣……殺人!”陳漁很直接,他今日前來,就是要除掉這清寒宗。
“很好,他們已經死了,這裡也與你無關了,你走吧。”女子聲音逐漸冷了下來。
“那你還在此處做什麼。”陳漁反問道。
“我還要欣賞這清寒宗的山水風景,你若是想要離去,那就趕緊走。”白衣女子有些不耐煩,瞪了一眼陳漁。
陳漁掃視這清寒宗幾具屍身,好像這屍身上的玉符全然不見,去向自然在這女子手中。
“姑娘若有好興致,不妨拉上在下。”
這白衣女子臉色轉變,道:“你是在故意找麻煩。”
陳漁神色淡然,道:“自然不是,不過清寒宗已滅,這宗內之物應該算無主之物。”
白衣女子聽出陳漁的弦外之音,清寒宗衆人是她先行滅殺,此人竟然跳出來要求分贓,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無恥修士。
“你休想。”白衣女子手中的長鞭幻化,散發出七種光澤,欲和陳漁大戰。
陳漁臉色平靜:“我之前殺了清寒宗數名長老,此番前來不過是被你搶先而已,而且……若是我們交手,你也奈何不了我,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先來談談……”
“在下出自蠻族,來到這中州之地,對於中州道統頗感興趣,今日前來,不過是尋找一些道藏經書參悟,其餘之物,在下一概不要,如何?”
陳漁收起金矛,似有止戈之意。
白衣女子眉頭微蹙,莫不想陳漁出自蠻族,蠻族在中州之地的生靈看來,屬於蠻荒之民,混沌愚昧,地位低下,可陳漁修爲高深,絲毫不弱,似乎關於蠻族的流傳也不可信。
而陳漁提及的分贓,女子思忖片刻,眉目間閃爍着幾分不情願,可是陳漁的實力擺在那裡,她哼了哼:“這道藏經文本公……小姐連看都不會看一眼,沒想到你這蠻荒之人如此看重,果然是蠻荒走出來的蠻人,今日就算本姑娘施捨給你了。”
女子身形一閃,衝入內堂,聲音中蘊含有諷刺,顯然是對於陳漁這半路劫道懷恨在心。
陳漁知曉自己不道義,也不在意女子這冷言譏諷,跟隨衝入內堂。
清寒宗佔地極大,白衣女子和陳漁一路搜索,始終沒找到這清寒宗藏寶庫所在。
“這清寒宗倒是是一處絕妙修行之處,比普通的蠻族大部要好上不知多少。”他心嘆,中州人族果然奢侈,一個小小道統,就有如此底蘊。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宗門,怎麼這麼難找。”白衣女子有些不耐煩,手臂一震,將一處亭臺斬斷。
可兩人並沒有分開,保持着距離,是相互警惕和提防。
咚!
一道細微的波動傳來,陳漁神念一動,側目望向一件空曠的屋舍。
這是一件臥室,裝飾華麗,其製品都以一種奇特木料雕刻,深吸一口氣,可讓神魂進入空靈之境。
進入屋舍最顯眼的是廳堂的一副長六尺、寬約十尺畫卷。
陳漁凝視這畫卷之時,白衣女子身形一閃,也跟隨走了進來,問道:“有何發現?”
“沒什麼,可能我看錯了。”
陳漁搖了搖頭,準備與白衣女子離去,可就在此時,他突然轉過身,手臂一伸,以掌化爪,抓在虛空中。
但是這一爪,在虛空中抓到了什麼,拉扯之下,一道人影從透明的虛空中被拉扯出來。
砰!
人影跌落了出來,這人發出一陣慘呼,陳漁手掌一鬆,仔細一看,這人竟然是那清寒少主。
“看來你還錯過了什麼……”陳漁抓住清寒少主道。
白衣女子這纔想起,在誅滅清寒宗時,的確沒見到清寒宗的少主,沒想到竟然躲在此處。
可是白衣女子突然輕笑,道:“誤打誤撞,若有他在,我們就能夠找到清寒宗的寶庫。”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給你們……只要你們不殺我。”
清寒宗少主獨臂不知被什麼接了上去,不過傷勢未愈無法動彈,可是另一隻手抓住陳漁的衣角,顫顫的求饒。
“好,只要你說出寶庫位置,我答應不殺你了。”陳漁神情冷漠。
“好好好……寶庫在小人手中,這就給你們……”
清寒宗少主手掌一閃,出現一堆天地靈寶,堆積成小山一樣。
白衣女子眼前一亮,略微有喜意,這種喜悅並非對於靈寶的多少,而是享受這種掠奪靈寶的快感。
“這廢物得知本姑娘滅了清寒宗,第一事情竟然是捲走清寒宗的寶庫逃命。”白衣女子伸出玉臂,一閃之時,將其中的靈物全部收取,留下一些道藏經卷,按照承諾沒有取走。
陳漁眸光波動,轉身看着這清寒宗少主,道:“你既然知道清寒宗被滅,爲何帶着這些靈寶還躲在此處?”
清寒宗少主心中一跳,臉色驚恐道:“小人是怕遇上兩位……”
陳漁轉過身,掃視廳堂那副畫卷,輕笑道:“你是爲了這副畫卷吧。”
白衣女子聽到陳漁所說,手掌一攝,將這畫卷取來,擺放在自己身前,手中閃現着一道奇異光芒,落在這畫卷之上,片刻後,她冷笑道:“好隱蔽的藏寶地方,竟然將寶庫藏在畫卷之中。”
清寒宗少主見到畫卷被取走,頓時無力的癱坐在地面上。
“取出其中之物。”一道寒芒吞吐,陳漁的金矛抵在清寒宗少主頭顱前方。
“是是是……”
清寒宗少主心中悲慼,咬開手指,劃出一滴精血,落在畫卷上,畫卷好像如水面盪漾,其上的陣紋打開。
白衣女子神識進入畫卷,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 真龍仙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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