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陳漁斬殺三名天妖后人身受重傷的消息已經傳遍鴻蒙界,他身上有一鼎氣運,即便是中州十大人傑,都經受不住這等誘惑。
“討教?御獸宗的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恥了。”陳漁肅立在哪裡,面容平靜,掃了一眼這御獸宗刑烈。
古獸涌動,臣服在這刑烈腳下,御獸宗刑烈嘴角蘊含笑容,不爲陳漁激將的言語所動。
事實上,不需要隱藏,他今日所來就是爲了氣運烙印。
三名天妖不是那麼好殺的,可以說陳漁現在的姿態都是裝出來的,刑烈低吟道:“既然如此,鄙人也不繞圈子,今日前來,指向討要一些氣運印記。”
陳漁冷哼一聲,道:“你就這麼肯定,我會給你?”
刑烈道:“若是道友捨不得,那鄙人只好自己親自前來取了。”
話音剛落,在刑烈背後,亮起無數血色的眼睛,上百頭古獸涌動,一同起伏,那股氣勢,何等的震撼。
“我來……”東洛琉璃開口道。
與天妖一戰,她受傷比較輕,經過調養,傷勢好了大半。
“不用,此人能夠與王恆、玄真等人並列,實力很強,而我們不能與他久戰,我與你一同出手。”陳漁凝視這御獸宗刑烈,此人號稱中州十大人傑,肯定不會單純像表面這麼簡單。
兩人對視一眼,此刻,需要速戰速決,在兩人傳音結束後。前方傳出轟鳴聲,一頭頭古獸來領,龐大的身軀,將山嶽踐踏。
至於刑烈,懶洋洋的看着兩人出手,隨着他嘴角的笑容瀰漫,手臂再次揮動,整個山嶽發出巨大的獸吼聲,所有的古獸前仆後繼的將兩道渺小的人影淹沒。
對方只有兩人,他擁有上百頭元嬰級別的古獸,只要他在,這些古獸就會源源不斷的衝出,即便都不低陳漁和東洛琉璃,但兩人憑着傷軀,要斬殺這麼多獸潮,也要耗費真元。
而當兩人真元消耗的差不多,就是他出手時。
鴻蒙界的修士有傳聞,陳漁身上有一鼎氣運,刑烈進入鴻蒙界,三座鼎出現,他連一道氣運印記都沒有得到,若是能從陳漁身上奪取一些氣運印記,也未嘗不可。
在這短暫的思索間,前方傳出兩道劍吟聲,數十頭古獸身軀從中間被斬斷。
刑烈臉色一變,這兩人劍道造化如此之高,數十頭古獸都無法阻擋兩人。
但是兇獸,他有的是……刑烈取出御獸環,這御獸環乃御獸宗的無上秘器,其中自成一界,可圈養無數古獸,刑烈在御獸宗身份頗高,豢養的獸羣自然不少。
隨着御獸環光芒閃現,在他身前,出現一道道高聳的古獸,這些古獸都是一些異種進化而來。
這些獸潮出現,雙目無神,單純的被刑烈駕馭,赴死般衝向陳漁和東洛琉璃,東洛琉璃仙劍紅蓮斬出,將數頭兇獸腰斬,好不容易殺掉兇獸,而前方再次出現密集的兇獸,這讓她心生惱怒。
“怎麼還有這麼多,此人的兇獸難道沒有止境嗎?”陳漁讀過過朱雀道藏,御獸宗從千年開始就存在人族道統,以駕馭強大靈獸,爲其戰鬥,昔日御獸天尊曾經與一山門有過過節,他震怒之下,大開御獸神環,釋放出十萬兇獸,將一個宗門直接夷爲平地,從此御獸宗的兇威就在人間界流傳出來。
因爲這種宗門太無恥了,動不動就派遣出數之不盡的兇獸戰鬥,只要修士在,兇獸彷彿就殺不完一樣。
“你拖住兇獸,我去解決那名修士。”陳漁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在刑烈身上。
“好!”東洛琉璃頓住腳步,黃金血氣開,那種氣息的出現讓所有獸羣爲之一頓。
“怎麼回事!”刑烈臉色變了變,御獸環上道紋閃現,每一頭古獸身上都出現有金紋頭環,勒得古獸悽慘嚎叫,將這股恐怖鎮壓下去,繼續衝向東洛琉璃。
在此時一道黑影穿梭在古獸身軀,來臨時,遇到璀璨的仙劍。
陳漁目露血光,右手擡起是,帝極仙劍衝出,斬向刑烈。
劍芒來臨,刑烈背後出現三頭古獸,抵擋在帝極仙劍面前,竟阻擋住天劍。
這三頭古獸漆黑,好像揹負鱗甲,連帝極都刺不破。
兩人隔空對視。
“道友這是何必,我只需要你身上一半的氣運印記。”刑烈道。
這陳漁和東洛琉璃顯然還有一站之力,可若是苦戰下來,他還是佔據上風,言語中帶有強勢,可現在仍舊對陳漁抱有忌憚。
“那就先讓我看看,你有什麼實力獲得這氣運印記。”陳漁面色一凝,被這三頭古獸震退,可他還是衝出,一拳落在一頭古獸上,這頭古獸突然發出嗚的拐怪叫,鱗甲一段段的崩潰,爆出一團綠霧,被轟飛衝出。
雖然他與天妖一戰,受了很重的傷,可是仍舊能夠發揮出六七成的力道,這連天妖都無法抵禦的拳頭,眼前不過是區區幾頭防禦力超高的古獸,根本無法與天妖相提並論。
那佇立在古獸後方的刑烈臉色一頓,也就在他臉色變化的一瞬間,陳漁再次衝出,陳漁身上快速凝結出龍鱗,覆蓋手臂,轟的一聲,衝向另外兩頭古獸,那金色鱗甲背後涌動的氣血讓黑甲古獸顫抖,可落在他身上時,有一股秘力穿透黑甲,將其震裂,無數的綠色汁液濺出,這雷霆的出手,另外兩頭黑甲古獸通通裂開,再無一戰之力。
這些黑甲魔獸,乃上古異種,在人間界消失已久,唯有御獸宗通過特殊手段豢養了幾頭,那黑色鱗甲可以抵禦道法和劍氣,在陳漁的赤手雙拳下盡數的瓦解。
刑烈暗道,難怪三名天妖死在此人手中,此人不光劍道造詣了得,更是修習了一種奇異肉身神通,攻伐不得了。
刑烈知曉,獸潮雖然很恐怖,但是陳漁像一道利劍,可以刺穿這片獸潮,也可以說,再多的獸潮在他面前都無濟於事。
但他御獸公子刑烈身爲中州十大人傑,豈會這般容易被擊退。
他取出一面銅鏡,往前方一掃,掃除一片玄光,首當其衝的便是陳漁。
那玄光落來,銅鏡變成一把通天神劍,斬在陳漁的肉身。
刺骨的疼來臨,在他胸口劃開一道見骨的傷痕,幾乎要將他腰斬。
這一斬,不光光斬在陳漁的肉身,更斬在他魂魄之上,陳漁心神俱裂,火辣辣的疼痛差點讓他止步。
可他知道此刻的止步,等於將自己陷入絕境,若是不阻止刑烈那手中的銅鏡,那下一次的危機不會是如此的簡單。
所以他被銅鏡一斬,並沒有停滯,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踏足真龍步,一瞬間降臨在刑烈面前。
“該死,怎麼會如此之快!”刑烈大呼,手中銅鏡翻動,銅鏡可惜鏡面光芒暗淡,斷時間難以斬出下一道劍芒。
此是他在一處秘境所得,屬於一名隕落的返魂宗師本源之器,被他所得,並非隨意可以驅使,而需要蓄積真元,方可使出通天一斬。
可陳漁突兀的來臨,仙劍斬落,雷霆吞吐,刑烈面色驚駭,不得已下,銅鏡一轉,背面金澄澄的,似某種仙道金屬,可陳漁目光一閃,天劍化作毀滅之劍,刺入銅鏡中,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
雷霆交織,極致的劍芒在陳漁真元涌動之時,發揮到最大限度。
咔擦!
那面銅鏡始終不是刑烈的本源法器,在劍尖處,有縫隙在蔓延,難以支撐劍芒,碎裂成一塊塊。
劍芒刺穿銅鏡,餘勢不減,刑烈大駭,身形速度後退,陳漁是雙眸的平靜的驚人。
這種平靜是對生命的漠視,可以說,是一種必殺之心。
終於,刑烈從天穹墜落到地下,退無可退,身形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道,強行扭動身軀,右手一拍,忍着被劍芒劃開的刺疼,強行錯開劍芒,可是劍芒,仍舊在他的臉頰邊緣穿過,留下一道悠長的血痕。
刑烈右手焦黑,皮膚裂開,臉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疼,血染紅了整邊臉頰。
此刻,古獸無法奈何陳漁,而神秘銅鏡被陳漁一劍刺破,更恐怖的是,他的眼凝聚在陳漁身軀上被古鏡斬中的傷口,那傷口飛快蠕動,幾個呼吸間,恢復如初。
“此人難道根本就沒有受傷……”刑烈心中動搖。
黃金血脈涌動的東洛琉璃降臨,以極快的速度轟向刑烈,刑烈瘋狂後退,看到女子墜落處,一道巨大的裂縫擴散開來,那股血氣霸道無比。
終於察覺今日無法從陳漁身上佔到便宜,刑烈十分果斷,轉身一震,飛快的離去。
東洛琉璃邁出一步,那散發金芒的身軀,如蓄勢待發的利箭。
“別追了!”陳漁喝止住東洛琉璃。
東洛琉璃光芒散去轉身望去,秀目中重選驚慌之色,陳漁身軀上那道原本逐漸癒合的傷口,再次崩潰開來,血液涌出。
“陳漁!”東洛琉璃驚叫了一聲,奔走過來。
陳漁止住她的驚呼,沉聲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點走!” 真龍仙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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