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轟隆的馬車聲逐漸放大,風揚帝國的馬車終於到達了天華學院的大門前,雖說衆人已經進入了學院之中,但距門不是很遠,可以清晰的看到馬車停下時揚起的滾滾煙塵。
這隊人馬中全部是風揚帝國的學院,可大陸學院交流賽並不是國家之間的較量,而是學院之間的,所以在到達之後,各學院就不必再一同行動了,在各自準備好之後就陸續開始報到了。
各學院是一起到達的,爲了表示尊敬,一般會讓排名靠前的學院先行報到,因此報到途中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兩所學院之間發生了一點小衝突。
這兩所學院自然就是天穹學院和風神學院。
風神學院在風揚雖然排在第二名,但與天穹之間並沒有多少差距,所以在爭奪第一個報到的權利的時候,兩所學院槓上了。
兩所學院的學生並沒有發生什麼衝突,發生衝突的是兩所學院的副院長。
兩人分別拿着各自的通行證,在簽到處對峙了起來,誰都不肯讓對方先報道。
兩所在大陸上排名前十的學院的副院長在這裡對峙,在場幾乎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勸導,兩人就這樣在這裡對峙了一刻鐘。
此時,風揚幾乎所有的馬車中的人已經下來了,只有一輛馬車中還無人下車。馬車中人派人來向兩院長說了些什麼,然後兩人便出現了不同的表情,天穹副院長賤兮兮地笑了,而風神副院長則是一副沮喪的表情,結果不言而喻。
這輛車自然就是風揚定王的馬車,現在也只有定王纔有能力結束兩方的對峙。
定王這次是專爲調查釋神學院而來的,所以爲了隱秘起見,在場的人中很少有知道這輛馬車中乘坐的就是定王,但天穹和風神的兩名副院長是知道的。
這兩所學院是風揚的國立學院,所以兩人雖貴爲通靈境的強者,但在進入學院的那一刻,就已經成爲風揚的臣子了,副院長的等級是要比定王低的,所以定王的命令他們是必須要聽從的。
在拖了一刻鐘後,報到又繼續進行了,因爲學生要一個個進行骨齡測試,所以報到的速度並不快。
學院內,每隔一段時間,釋神教衆人便看到風揚帝國一所學院進入,那些學院自然也看到了他們,不過釋神學院名義上並不是風揚帝國的學院,所以並沒有學院上前打招呼。
風揚的各學院依次進入了天華學院,可堂主依然靜靜地站在那兒無動於衷,似乎不是在等他們。
在第十三個風揚學院進入天華學院時,樂長明見到了他的熟人,雲霄學院的衆人,雲霄學院參賽的還是那些人,只不過,三年級中出現了一個生面孔。
那人便是代替我的吧。樂長明心情低落的想。
在雲霄學院進入天華學院之後,便沒有其他學院繼續進入了,風揚帝國這一行人中所有的學院應該都已經進來了,但是堂主依然在等着。
難道堂主等的不是這些人?釋神教的衆人心中都有這樣的疑問。
嗒嗒嗒……,時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馬蹄聲與車輪聲從天華學院的大門外傳來。
終於,一直靜靜站着的堂主有了動作,他轉身看向天華學院的門口,即將到來的馬車,便是他所等待的。
堂主的視線一直跟隨着那輛馬車,待到馬車來到釋神教衆人身前時,堂主緩緩向着馬車鞠了一躬,待到那馬車離開衆人視線後,堂主才帶着衆人向着住處走去。
釋神教的衆人都很驚奇,不知這馬車中是什麼人,竟值得堂主鞠躬。
……
馬車中的的定王也看到了釋神學院的衆人,在看到他們後定王瞳孔一縮,而在看到他們的帶隊向着他鞠躬時更是心中一驚。
難道他們發現自己的到來了嗎!?定王心想。
風揚在明雲帝國境內自然也會有密探,這些密探想要跨國傳送信息比較困難,一般情報是通過特殊渠道直接發往鄴都的。
所以在進入明雲後,他才收到了密探關於釋神學院的情報,他們完全沒有發現釋神學院的蹤跡,所以這讓定王以爲釋神學院放棄了比賽。
但是釋神學院還是到達了這裡,這讓他很是不解,他們是如何來的,這麼多人是如何避開風揚帝國的眼線的?難道是穿過風晨森林?
不可能!定王直接否決了這個想法,他知道風晨森林深處的可怕,一個人或許能憑運氣穿越,但是這麼多人根本不可能穿過,除非他們每個人都有通靈境以上的實力。
定王無論如何都想不出釋神學院是怎樣來到的天華學院,難道他們有能力完全躲過風揚帝國的情報部門?
而在那帶隊向他鞠躬時他竟然在那人眼中看到了笑意,難道那人認出了他?那人是如何知道的?這不得不讓他重新審視釋神學院,或許這個學院,或者說組織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
衆人都分配到了住處,因爲是學院,所以自然是住在學生宿舍了,四人一間,不過這些宿舍並不是學生住過的,而是爲了這次比賽新建的,而比賽結束之後,這些宿舍應該就會住進天華學院的學生。
終於,這一次堂主不再限制他們的自由,因爲到達比賽地點後再限制他們的自由就太容易被人發覺了,普通學院可不會限制學生的自由。
所以,樂長明終於有機會去練習那見鬼的鎮魔石陣了,反正宿舍中的另外三人除了方越文他都不認識,方越文也說不上幾句話,不如出去練習。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一件事,他現在的樣子實在是不適合出門,很容易引起別人的關注,戴着面具,即使有易容術臉上的的傷疤也不好處理,難道再找黃煙月重新化一次嗎?他可不好意思。
雖說天華學院並不是在城裡,除了一個小鎮以外都是荒野,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刻畫陣法還是挺容易的,但是那爆炸聲太容易把人吸引過來了,而且堂主爲了保險起見也不會讓他以這種形象外出。
無奈,他只好放棄在比賽期間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