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還請院長大人告知我們!”聖都學院副院長說完後,立即就有人說道,他們被關在這裡這麼久,任誰都會有情緒,若是不知道事情原委,很多人都不會善罷甘休。
在那人說完的同時,場內也嘈雜了起來,有些人都有了起鬨的跡象,大部分人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聖都學院如此氣憤。
“安靜!”坐於中間的林穆說道,這一聲附帶了他深厚的真氣,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幾大學院的副院長都感受到了一股壓力。
在場衆人驚懼於林穆的實力,紛紛安靜了下來,整個賽場便陷入了寂靜之中。
成院長向林穆點點頭表示謝意,隨後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在思考這件事要不要說出去。
一旦將這件事告知這裡的人,必定會傳遍大陸,這是塔教不想看到的。但是細想來有勇氣並且有能力無聲無息地將塔教繼承人之一擄走的組織或人,其實力和圖謀必然不小,敢這麼做,肯定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單憑他現有的力量估計很難查出什麼,還是要回去依靠塔教的力量。
而以被擄走那人的身份……,他想教皇大人一定會發動最大的力量區調查吧,與其到時候引起慌亂,不如這時候說出來。
想到這,成副院長決定將這件事告訴現場的人,他環視整個賽場,然後說道:“我們聖都學院的一名學生,同時也是塔教教皇繼承候選人之一的沈夜涵於昨夜失蹤了,而且幾乎可以確定是被人擄走了!”
成副院長說完,賽場中便沒了聲音,場中的人們呆住了,過了好一會,賽場中才逐漸出現了聲音,聲音逐漸擴大,最終場中幾乎所有人都因爲震驚而討論起來。
“諸位,我身邊這位是明雲帝國的林穆前輩,擁有通靈境巔峰的修爲。”忽然成副院長開始介紹起林穆來,衆人聽到成副院長說起剛纔震懾住他們的大能,都安靜了下來。
“在各學院比賽的這幾天,林前輩一直關注着天華學院的周圍,沒有任何偷着進入這裡的人,若是能瞞過林前輩進入這裡的,也就只有通神境的大能了,我想不會有那個通神境強者會自甘放下尊嚴去劫持一個煉魂境的小輩。”雖然查出的概率很小,成副院長還是想嘗試一下。
“所以我認爲這次擄走我們塔教繼承人的,是跟着某個學院混進來的,所以我纔將這次參賽的所有人限制在了此處,我想,不,我請求大家配合我一下,查一查那所學院預報到時所報人數不符。”說着,他站起身來,向着前方深深鞠了一躬。
看着成副院長那誠懇的鞠躬,還有他略帶懇求語氣,剛剛發聲的那幾人紛紛表示了理解,同時也明白了聖都學院爲什麼會這樣。
大家都知道塔教教皇繼承候選人中一人被擄走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光是那個人的人身安全或是塔教臉面的問題,而是已經幾千年沒有什麼組織敢這麼做了,歷史記載上一個敢正面硬剛塔教的組織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灰飛煙滅,不留一點痕跡了。
所以在場衆人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呆滯了很長時間,塔教萬年的底蘊,可不只是明面上能看見的。
……
釋神學院這邊,在聽到聖都學院副院長的講話後,樂長明很慌,他不知道這件事對塔教或大陸有什麼影響,但他知道塔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看現在這陣仗就知道了。
這件事肯定是釋神教做的沒錯了,若是聖都學院在這個時候知道了實情,會發生什麼樂長明不敢想。
反正他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會幫助聖都學院,到時候就是直接炸裂,釋神學院所有人包括他都不能倖免。
所以現在他很慌,想要直接從這裡逃跑的想法,但是看樣子實行不通了,先不說這裡已經被封起來了,要逃跑肯定會被抓,就算是堂主也不會允許他這麼做的,那樣就坐實了釋神學院的嫌疑了。
樂長明看堂主現在依然是那副平靜的樣子,他稍稍放下心,看樣子應該不會被聖都學院找出什麼證據。
……
就這樣,成副院長開始拿着報道名單,一一對照是否有學院有人員的缺少,他也只能這麼做,能無聲無息地做出這種事,其隱匿能力肯定很強,或許林穆有可能察覺出那人,但他感覺自己絕對無法找出來,這也是他要挨個檢查各學院人員的原因。
而若是連林穆都察覺不出來,那麼那人在這裡應該來去自如了。
因爲比賽激烈,所以不少學院都有選手受傷,此時正待在醫院之中,而這些受傷的選手成院長並沒有放過,都會讓手下的老師去醫院檢查一下傷勢。
他沒有想過能這樣就找到兇手,他這樣做是因爲在剛剛知道這件事時很混亂,沒有思考就下了這個決定,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了,只能這樣順勢而爲。
不過這樣也不是無用功,他能讓自己有爲了找出兇手而努力的表現,而不是什麼也沒幹就回到塔教報告,這樣能在回到塔教之後好向教皇交代,減少一定受到的懲罰。
……
在一個時辰之後,成副院長終於來到了釋神學院這邊,堂主立馬站了起來,以虛僞的笑容迎了上去。
“釋神學院差一人,一名學生因重傷於醫院醫治。”成副院長身邊的老師這樣說道。
“那一人怎麼樣?”成副院長嚴謹地說道。
“還在昏迷之中。”
“好,下一個學院。”看着釋神學院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成副院長就要向着下一個學院前進,他講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裡,壓力是很大的,能快點查完就快一點,雖說他是聖都學院的,但這麼多學院還是給了他很大壓力。
就在成副院長快要離開這個區域時,忽然跟在後面的一個比賽工作人員說道:“我記得那個人的下巴上有個疤痕的啊?”
聽到這一句,成副院長立即回身,來到那人身前,急切地說道:“你指的是什麼?”
“就是那個人。”那人指着帶着面具的樂長明說道,“釋神學院報到時我就在那,他帶着面具,所以我印象很深,我記得當時他的下巴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但是現在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