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橫流一臉殺氣的將沙威寶護在身後,惡狠狠的說道:“你們幾位老東西,也不要欺人太甚,兇手我給你找到了,你們要是不滿意,就自己去找,與我的兒子有什麼關係,不要以爲就你們有後臺,老子能混到這一步,也不是白來的,真要是鬧起來,老子也不怕你們。”
說完沙橫流抱着沙威寶直接走到內院,隨着沙橫流的離去,這四位族長可算是炸了鍋了,這老哥幾位平日裡高高在上,在這青木湖城內,跺一跺腳那可都是大地震,現在竟然當着這麼多家僕的面,丟了這麼大的面子,這簡直比要了他們的命還要難受。
於是一個個都跳了起來,這個說要把當城守的孫子喊過來評理,那個說要稟報自己在王城當長老的堂兄……,一時間整個城守府比菜市場還熱鬧。
這四個老族長看來是和城守府槓上了,招呼家人將整個城守府給圍了起來,許進不許出,一定要沙橫流出來給個說法。
這一切都落在,正默默觀察你城守府一舉一動的天河的眼裡,看到混亂的城守府,這比天河預計的還要好,看來自己的計劃可以進行了,
於是他悄悄飛向了一位將領的住所,這是負責城內守衛的將領,因爲天河將其中一位家族子弟的腦袋,扔進了他的院子裡,所以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先是被沙橫流給臭罵了一頓,緊接着又被幾個家族族長叫去一通詢問。
可憐他一個小小的將領,在這幾位的眼裡,比他們家裡養的狗還要低賤三分,怎麼可能會給他好臉,要不是他機警,只怕早就被那幾個老族長給拉出去砍了。
即便現在他也不好過,沒日沒夜的抓捕兇手,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在他的心裡已經將殺人兇手的祖上八輩都給翻來覆去馬了好幾遍了,天河悄悄摸進去他的屋裡的時候,還聽見他在那裡罵道:“這個混蛋刺客,那麼多人你不去殺,爲什麼非要跟老子過不去,等老子看見你,抓到你,一定將你碎屍萬段,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他真的看見了兇手的臉,唯一讓他遺憾的就是,他的身體被留在了地上,只有腦袋被天河帶走了。
殺完他之後,天河馬不停蹄,直奔下一位將領的家中,一連殺了四個將領,這四人有的負責四門的守衛,有的負責城裡的巡邏,反正或多或少都和城裡治安有一定的關係。
天河將這四人的人頭全部扔進了,四大家族的院子裡,或者這是書房,或者是臥室,反正都是一些私密的地方。學了星殺給自己的變化之術後,天河做起刺殺的勾當更得心應手了,根本就沒有引起絲毫的主意,一切都已經做完了。
做完一切後,天河直接來到城守府,等待好戲的開演。
而此時在沙橫流的書房,沙靈玉正苦口婆心的勸導道:“城守大人,你做的實在有些過了,這些老傢伙一個個都是眼高於頂的傢伙,你剛纔這麼一鬧,讓他們全都面子盡失,他們怎麼可能放過我們。”
沙橫流一臉苦惱的說道:“我又如何不知道啊,可是我要一軟,只怕寶兒就完了,那可是我唯一的子嗣,將來我還指着他給我養老送終那。”
沙靈玉勸說道:“那也不必鬧的這麼僵,你現在出去給他們幾位認個錯,告訴他們,願意幫他們繼續追查兇手,務必要他們在寬限些日子,畢竟現在正是下面戰鬥最激烈的時候,要是這時候出亂子,只怕前功盡棄啊。”
沙橫流一臉氣憤的說道:“憑什麼要我認錯,這四大家族平日裡作威作福的時候,死在他們手裡的人還少嗎,也沒有見他們給我認錯,現在他們家裡人死了,纔想起我是城守,竟然還要抓我的兒子抵命,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不去,不去,大不了就和他們耗着,我看誰能耗過誰。”
看着倔強的沙橫流,沙靈玉徹底沒有輒了,就在此時一個侍從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嘴裡喊道:“禍事來了,禍事來了。”
沙橫流斜着眼看了一眼那名侍衛說道:“着什麼急,是不是前院那幾個老傢伙,又砸什麼東西,還是燒了哪棟房子了,我不是說了嘛,他們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算把城守府拆了,你也不用來報。”
氣喘吁吁的侍衛說道:“不是,不是這個事,和前面的四位族長也沒有關係,是剛剛四位將軍的家人來報,這幾位將軍在家中被人摘走了腦袋,他們順着血跡追蹤,最終在四大家族的宅邸找到了這些將軍的腦袋。”
沙橫流與沙靈玉一起站了起來,驚呼道:“什麼?”
但是緊接着沙橫流突然哈哈一笑說道:“死的好,死的好,他們的人死了,來我麻煩,現在老子的人也死了,而且腦袋還在他們家裡被發現了,我看這下他們怎麼說,來人,給我點齊人馬,老子要出去問話。”說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書房。
而留在書房內的沙靈玉,卻是眉頭緊皺,似乎在想着什麼。
沙橫流衝到前院,就指揮手下的士兵,將四大家族的人給圍了起來,口口聲聲要追查兇手,而四大家族的人,而不是吃素的,一見如此,一個個也是招呼自己家族的私兵,前來對峙,一時間青木湖城內到處是兵馬調動,亂成了一團。
天河見此,知道機會來了,快速趕回青木島,此時沙羅曼爲他準備的二百祭司已經完全準備完畢,一個個換上了沙族軍隊的制式鎧甲,等待天河出發的命令。
這些鎧甲是天河從沙青河那裡繳獲的,正規的制式鎧甲,正好兩百件,看着整齊的隊伍,天河手一揮說道:“我們出發。”說完自己搶先一步騎在駝獸上,向城門奔去。
此時城內到處是兵馬掉動,四大家族上萬名私兵與城守府的護衛隊,將青木湖城鬧得烏煙瘴氣,比天河預想的還要亂,二百匹駝獸騎兵,根本就不顯眼,加上氣勢洶洶的,根本就沒有人趕上來阻攔,一路直衝到了城門口。
城門官伸手將隊伍攔下,一本正經的說道:“請出示城主手令,方可出城。”
天河怒斥道:“還要什麼手令,城主現在被幾個老傢伙給圍在城主府,老子這是要出城調兵,只有口諭,沒有手令。”
城門官看着凶神惡煞的天河,不由得有些膽怯,城裡的混亂他也是有所耳聞,但是天河這麼做實在有些不合規矩,於是他唯唯諾諾的說道:“可是這是城守訂下的規矩,沒有手令,我也不能放將軍出城。”
天河怒斥道:“狗屁的規矩,老子還不知道,這就是爲了防那些聖母殿的人,才訂的的規矩,這是老子的蛇符,身後是城守的親衛,不信你就驗看。這裡還有一些酒錢是城守賞給你們的,給把守城門的兄弟們買點酒。”說完甩出去自己的蛇符和一袋靈石。
城門官接過蛇符,仔細看過後,這的確是正宗的黑色蛇符,而且身後的這些士兵所穿的也是上好的制式鎧甲,看來沒有什麼疑問,最重要的是手裡那一袋靈石,可是沉甸甸的貨真價實啊。
這一下城門官看着天河的臉都變了,滿臉堆笑的將蛇符遞迴給天河,然後說道:“統領也知道,我們這些城門官啊,乾的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剛纔多有冒犯,還請統領見諒,小人也不耽誤統領大人辦公差了,小的門,城門打開,讓統領大人和軍隊的兄弟們過去。”
“轟隆隆”城門大開,天河帶領着兩百名祭司如旋風般衝出了青木湖城
而此時在書房內的沙靈玉,似乎想到了什麼,大喊一聲:“不好。”然後整個人衝出了書房,直接衝到了前院。
此時沙橫流正得意洋洋的看着四位族長,要是真的比實力,比兵力,四家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此刻四位族長只能氣鼓鼓的看着他,去沒有一點辦法。
沙橫流笑嘻嘻的說道:“四位族長,我的四位將軍的腦袋,怎麼會出現在四位的宅邸,還請四位給我一個交代。”
沙若虛一臉怒容說道:“沙橫流,你不要囂張,這次算你贏了,不過這件事情沒完,我們走着瞧。”說完一揮手,四家聯軍轉身離去。
沙橫流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衝着四位的背影喊道:“四位族長,別急着走啊,我案子還沒有查完那。”
就在此時沙靈玉一臉焦急的走到他的身邊說道:“城守,只怕我們中計了,聖殿的人可能已經趁亂逃出城了,要是真的這樣,只怕我們的計劃要泡湯了。”
沙橫流臉色一沉,這個驅除聖母教的計劃從他當上城守就開始籌劃,現在他的城守任期快到了,要是計劃成功,他就可以憑此晉升到王城的長老會,成爲一名正式的長老,要是失敗,後果只怕要悽慘萬分。
所以沙橫流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於是他立刻對沙靈玉說道:“你立刻去四門詢問,看看剛纔有沒有祭司和聖僕出城,如果有就派人給追,就算死再多的人,也要給我截下來。”
沙靈玉不敢怠慢,立刻帶着幾名侍衛向四門奔去,沒有想到問了一圈下來,竟然沒有一個城門官說見過有祭司和聖僕通過,就是普通人也沒有幾個人進出城門的。
沙靈玉有些糊塗了,莫非自己猜錯了,孰不知,那位放天河出去的城門官,收了天河的賄賂,怎麼敢承認自己私自放人出城,加上沙靈玉只詢問有沒有祭司和聖僕出城,他也樂得渾水摸魚,直說沒有。
而此時的天河帶着二百名祭司已經跑出了幾百裡地,就算是現在沙靈玉發覺只怕也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