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進敵陣之人正是天河,在這數萬人的軍陣裡面,多一個人根本就沒有人注意,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包圍圈內祭司們的身上,所以天河不費吹灰之力,就來到了這些將領的身邊。
此刻這些將領正在商議下一步的對策,領頭之人說道:“小武,左邊交給你來負責,務必不能走一個。”
一個將領站出來回答道:“小武領命。”但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的突然燃燒了起來,黑色的火焰瞬間將他燒成灰燼。
突然發聲的變故,讓這些將領不由得駭然,一個個騰空而起準備戰鬥,但是就在這一瞬間,又是三聲慘叫,三個站成一排的將領,瞬間被人割去了腦袋。
六個人組成的指揮部,只一瞬間就剩下了兩位,但是他們硬是沒有看見敵人在哪,就在此時其中修爲最高的那位,對着另一位喊道:“小心身後。”
但是話音剛落,一道黑光閃過,又一個將領被割去了腦袋,不過這次總算讓僅存的將領看到了殺害他們兄弟的兇器,一柄黝黑的小劍。
這名將領一聲怒吼:“何方鼠輩,還不現身受死。”
話音剛落,眼前金光閃過,一塊巨大的金屬狀的“靈寶”落下,將他與周圍的士兵全部罩在了其中。
隨着金屬靈寶落下,衆人眼前景物瞬間變化,剛纔還一望無垠的沙漠,竟然瞬間變成了冰原。
這名將領還沒有反應過來,天上已經無數把冰刀飛來,他連忙四處閃躲,總算躲了過去,但是周圍的士兵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被砍得血肉模糊,眼見不活。
就在這名將領在裡面亂蹦亂跳躲冰刀的時候,外面的所有士兵和祭司,都被突然出現的情況給驚呆了,只見剛纔還佔據上風的軍隊,瞬間損失了五名將領。
最重要的是此刻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靈寶,將剩餘的那名將領和大部分軍隊給罩在了裡面,外面衆人只能聽見裡面不斷傳出來的慘叫,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其實就在剛纔,天河一出手就幹掉了五名將領,趁着最後那名將領沒有發現他,他悄悄取出了“七劫陣”。
憑藉他現在地仙高階的修爲,這個七劫陣一放出,就將包括這名將領在內的近三分之二的軍陣給罩在其中,七劫陣的威力,可不是這些普通兵士能夠抵擋的,就是那名將領沒有堅持多久就被閃電劈成了焦炭。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等天河將七劫陣收起,地上呈現的慘狀,讓剩下的兵士們不由的爲之膽寒,整個場地上面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有燒焦的,有被砸成肉泥的,有被砍成數段的,更有不少直接化成了灰燼…….各種死狀慘不忍睹。
看着靜靜飛在半空,臉上帶着死神面具的天河,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死神,他是死神。”緊接着剩下的士兵竟然不戰而逃,猶如無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竄,整個軍陣竟然因爲天河的七劫陣而瞬間崩潰。
天河可不願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忙指揮其餘的祭司,對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士兵進行圍剿,軍陣一被摧毀,祭司們立刻就佔了上風,羣體道術,猶如雨點般砸下,逃亡的士兵瞬間被誅滅。而後天河指揮着這羣祭司,迅速向青木湖逃去。
而如風沙盜團的人卻臉色沉鬱,剛纔的情形就算是對於他們這樣的高手來說也是着實震撼,一名地仙高階的小修士一出手竟然誅滅了數萬大軍,這已經堪稱神蹟了。
說真的那個頭領此刻已經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應該一開始就先將天河誅殺,這個小子實在太難纏了。
此刻最讓他們擔心的是,如果這些祭司逃走,如風沙盜團與軍隊的關係就就被坐實,到時候只怕聖母殿的人會不惜一切逼着軍方交人,到時候只怕會讓他們幕後的人受到不小的牽連。
要是在往日這些祭司雖然衆多,但是憑藉如風沙盜團這些人的修爲,要宰掉他們也不是難事,但是此刻看看面前的三個“沙羅曼”,他們卻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他們不知道正在對峙的沙羅曼其實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一氣化三清原本就不是他這個境界能使用的神通,但是他硬是依靠透支精血和生命來換取了片刻的強大,此時他已經接近油盡燈枯。
隨着一聲輕咳,沙羅曼嘴角出現了一絲血絲,緊接着另外兩個“沙羅曼”,一聲輕響消失在空氣中,一氣化三清的道法瞬間消失。而後沙羅曼猶如一隻斷線的風箏,從天上落下。
如風沙盜團的四人再笨,也看出來沙羅曼的油盡燈枯,他們的頭領陰沉着臉喝道:“一起動手幹掉他。”
剛纔的情況讓這四人想起來還有點後怕,突然出現的三個“沙羅曼”,差點沒有把他們嚇的落荒而逃,爲了避免再出現意外,還是儘快將這個老祭司幹掉爲好。
於是四人一起出手,無力抵抗的沙羅曼,努力將扭動自己的腦袋,正好看見天河將他手下的祭司救出,於是他微微一笑,面色的平靜的接受死亡的降臨。
但是突然,他只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然後整個人猶如風馳電掣一般,逃離了四人的攻擊範圍,緩緩睜開眼睛,一張年輕而堅韌的死神臉龐出現在他的面前,不是天河還有何人。
此時的天河全身皮膚都向外滲血,他用燃燒全身精血的代價,將疾行道印發揮到自己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懷裡抱着沙羅曼化成一道血光,衝向遠方。在他的身後,四名如風沙盜團的高手,正緊追不捨。
如此快的速度,根本不是天河地仙高階的身體強度所能承受的,只見他身上的皮膚開始寸寸龜裂,血流如注,整個人已經變成了血人。
懷裡虛弱的沙羅曼,看着快要崩潰的天河,長嘆一聲說道:“仁祭司,沒有用的,將我放下吧,我的元嬰已經快要裂開了,只怕堅持不了多久了,反正都是死,何不讓我死在戰鬥中。”
天河狠狠的說道:“閉上你嘴,我從來沒有拋棄自己兄弟的習慣,只要我不死,你一定不會死。”
沙羅曼透過天河的死神面具,看着那雙稚嫩而堅定的眼神,早已古井不波的心神,突然泛起了一絲漣漪,早已蒼老的心突然變得熱血沸騰。
“兄弟”,多少年沒有聽過這個熟悉的字眼了,自從當上紅衣祭祀,在他的眼裡除了弟子就是師父,能和他比肩的也就只有沙月輝和沙月煌這兩位師弟,至於兄弟,就只存在於記憶裡。
但是現在一個年輕人竟然稱他爲兄弟,甚至冒着生命危險營救他,這怎麼能不讓他心潮澎湃,於是他從懷裡摸出一個玉簡直接塞到天河的手裡說道:“這是一氣化三清的神通功法,乃是上古大能的心血之作,莫要在我的手裡斷了傳承。”
說完天河只感覺一陣巨力,將自己遠遠的推開,而沙羅曼掙開自己的懷抱,猶如炮彈一般衝向了身後的四人,雙眼瞬間變的通紅,高喊一聲:“來吧。”看架勢竟然要自爆元嬰。替天河爭取一線生機。如風沙盜團的四人,一見如此情形,哪裡還敢追趕,忙不迭的四處逃竄。
天河睚眥俱裂,但卻已經沒有任何辦法阻止此事的發生,但是就在此時一道強大的氣息傳來。
隨着這股氣息的出現,整個天地似乎突然凝固住了,不管是要自爆的沙羅曼,還是四處逃竄的如風沙盜團的成員,都靜靜的立在空中,無法移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