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對手一步一步上來,天河的心跳也開始加速,終於對手走上了擂臺,天河擡頭看去,然後“啊”的一聲。
天河目瞪口呆,如同被天雷劈中了一般。他擔心了半天的對手,竟然是一個看起來不到五歲的小孩。而且嘴裡竟然還叼着一個棒棒糖。
看着這個粉妝玉砌的娃娃,天河完全的不知所措,甚至比面對一個絕世高手更難選擇,先出手吧,實在有些不合適,不出手吧,一旦時間到了,按照規則對陣,雙方同時出局。
天河看了看擂臺下,天閒和天蓮也完全沒有想到天河的對手會是一個孩子,兩人都有些發呆,而另外一邊,靈藥門的門主和兩位長老,則關心的看着臺上,看他們關切的神情,這個孩子在他們心目中絕對很重要。
天河打起精神,突然他想起一個傳說,據說有些修爲高深的修士,死後能夠保持靈魂不滅,奪舍重生,就會變成一個小孩,而且前世的記憶得以保存,修煉速度更是恐怖異常。縱然只有五歲,也有些神鬼莫測的修爲,莫非這個孩子就是這樣的高手。
想到此天河不由的心裡一驚,如果是真的,那麼這個孩子現在流着口水吃棒棒糖的表象,很可能是爲了迷惑自己。他決定出手試一下這個孩子的深淺,一掐道訣,一陣狂風吹起,道術“狂風術”立即發動。
天河之所以選擇這個道法,有兩個考慮,一來試探敵人的深淺,二來一旦敵人實力強悍,這個狂風術捲起塵土,也能阻擋下對方的視線,爲自己爭取時間。
狂風越刮越近,很快就到了娃娃的身邊,但是這個名叫藥根的孩子,竟然絲毫未動,仍然在舔着那塊棒棒糖,要知道這些狂風,並不是自然界颳得風,裡面蘊含着五行靈力,打在身上也是會傷人的。
看着那孩子淡定的神情,天河知道遇見高手了,看來一個“狂風術很難試出對方的深淺。
果然狂風術刮向對方,藥根身上金光一閃,直接將狂風阻隔在外,這孩子身穿的竟然是一件煉製的靈寶衣,要知道靈寶防具甚至比靈寶武器更稀有,就是天閒和天蓮入門已經快十年了,也沒有弄到過一件,而這個才五歲的孩子竟然有一件。看來果然不簡單。
有靈寶衣的保護,孩子沒有受到絲毫傷害,但是那塊棒棒糖卻被狂風給卷在了地上,看着糖掉在了地上,那個孩子眉頭一皺,嘴脣微顫,一雙小手開始不由自主的顫動。
看來對方要出手了,天河一看如臨大敵,如此一個奪舍重生的妖孽,該放出怎麼強大的道訣啊,忙一道“金鐘罩”罩在身上,擔心防禦不夠,又是一道“水幕”放出。兩重防禦放出後,他緊張的看着孩子,準備隨時躲閃。
沒有想到就在此時,對面的藥根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而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腳不停的亂蹬,嘴裡還不停地哭喊着:“壞人,你是壞人,要搶我的糖糖…….”
天河瞬間崩潰了,這是怎麼回事啊,誰家的孩子啊,還有這樣子玩的,這不是耍賴皮嗎?
孩子這一哭,把周圍正在觀看其他人比賽的弟子,全部給吸引了過來,一時間衆人對着臺上天河指指點點。
“怎麼回事啊,怎麼這個孩子哭了。”
“你沒有聽見孩子說嘛,是對面的那個人搶了他的糖”
“不會吧,我看那位師叔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搶小孩子的糖啊。”
“不會有什麼惡趣味吧,難道這位師叔有虐童的傾向。”
而隨着那孩子不斷嚎哭,靈藥門的門主和兩位長老做不住了,竟然破開了擂臺上的防禦罩,蹭的一下竄上臺去。
靈藥門主上前就抱起了孩子,嘴裡還念道着:“小根,不哭啊,來吃糖糖。”說完手裡瞬間出現一把棒棒糖,塞進了孩子的嘴裡。
另外一位長老更絕,竟然從懷裡摸出一個撥浪鼓,開始搖動,嘴裡還唸唸有詞:“小根根,你別鬧…….”竟然唱了一首童謠。
就這樣三位長老哄着藥根揚長而去,只留下呆若木雞的天河還站在臺上,此時負責擂臺的執事走了過來,指着天河說道:“十五號擂臺勝者——陣法門天河。”
雖然勝了,但是天河並沒有喜悅,現在天河除了尷尬,還是尷尬,所以一宣佈比賽結果,天河拉着天閒和天蓮迅速逃離了擂臺,留下背後議論紛紛的衆人。
天河三人竄出人羣之後,天蓮看着他狼狽的樣子,不由的“嗤嗤”一笑,天河有些惱怒的看着天閒說道:“師兄,你的情報也太不靠譜,還什麼下一任門主,弄得我如臨大敵,鬧了半天就是一個小屁孩嗎?”
天閒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次完全是失誤,我也是剛剛纔打聽到,這個藥根師弟身份特殊,據說是一株遠古時代遺存的靈藥根化形而來,所以被靈藥門視若珍寶。我真的不知道的他的修爲會這麼低啊。”
天河沒有想到藥根竟然真的是一株靈藥根,難怪靈藥門會視若珍寶,看來真的是萬物皆可修行啊,只是不知道自己領養的靈獸阿木能不能修行,看它吞吃魔頭的樣子,似乎也是一個不簡單的靈獸啊。
天河正在胡思亂想,天閒和天蓮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擂臺,兩個擂臺正好緊鄰一起,天河可以同時爲他們加油助威。
天閒的對手是一個名叫金剛的金靈門弟子,而天蓮的對手則是水靈門江海,天河看着江海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突然想起在賭攤上,他曾經看見過這個名字,是第五檔的三個種子選手之一,沒有想到天蓮第一場戰鬥竟然碰上了這麼一個高手。
隨着比賽的臨近,越來越多的人涌向了這裡,天閒有些擔心的對天蓮說道:“師妹,你可要小心了,你的對手可是水靈門的‘辣手’江海啊。”
“辣手,這是江海的外號嗎?”天河忙問道。
“不錯,這個江海自己本身是水靈體,加上天生悟性極佳,入門不過五年,就已經進入了地仙境,如此修煉速度堪稱天才,但是他爲人驕傲偏激,半年前他一日之內連續挑戰十八名內門弟子,將這些弟子打成重傷,並揚言‘這些廢物根本就是在浪費天地靈氣,不如早死爲妙’,一時間宗門震怒,他被罰思過半年,前些日子才放出來。不過據說修爲更有精進。”天閒憂心地解釋道。
“對同門也下如此辣手,難怪它被稱爲‘辣手’江海了,不過如此一說天蓮師姐不是很危險。”天河恍然大悟道。
“是啊,所以我和天蓮商量了下,她一上場就會自動認輸,反正在這種純道法的比賽中,我們外三門的弟子也很難取勝,還不如早點結束,早點休息。”從天閒的話中,天河聽出了對天蓮的關心,但是其中還有一絲淡淡的不甘心。
畢竟沒有人天生就想當綠葉,但是在這種純道法的比試中,外三門的弟子根本不佔優勢,縱然不甘,又能如何。
很快比賽開始,天閒和天蓮同時走上擂臺,此時圍繞着天蓮這個擂臺周圍的觀衆越來越多,很多都是衝着江海來的,畢竟“辣手”江海可算是名聲在外,大家都覺得這裡一定有熱鬧看,一時間擂臺周圍人潮涌動。
“水靈門江海是在這裡比賽吧,我可是專門來看他的。”
“是在這裡,我可是專門爲了他的‘辣手’來的。”
“是啊,半年前,十八位內門弟子被他差點打廢,那氣勢真是沒的說啊。”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個江海也有點太狠了,同門師兄弟之間,也真狠心下手啊”
“我倒是覺得這樣率性的性格,挺對我胃口的,看見不爽的直接打廢,過癮。”
看來大家對於江海這個人到是褒貶不一啊,不過大家似乎都沒有替臺上江海的對手過多的關注,除了臺下觀戰的天河。
負責擂臺的執事已經出現,要求比賽雙方上臺,天蓮面色凝重,一步一步的走上擂臺,就在此時,一道白色的人影竟然從空中緩緩落下,落在了擂臺之上。江海竟然以這樣一種形式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