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基地外部是一個堡壘,結構類似於帕齊家族所在的城市。
防禦系統全面啓動,堡壘裡的武器也會隨之開啓。
只要踏進了防禦系統的攻擊領域,無論是敵是友,都會無差別攻擊。
僱傭兵們也都驚出了一身冷汗,身子癱軟。
防禦系統只有曼紐爾一個人能夠操控,指紋按鈕也在實驗基地裡面。
顯然是曼紐爾發現了不對,喚醒了防護系統
可他們還在外面,這豈不是也想要他們的命?
“咔,咔——”
重型熱武器一臺接着一臺架起,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堡壘外的人。
“嘭!”
“嘭嘭!”
子彈在瞬間爆出,火光四射。
瓦倫斯大吼了一聲:“全體避險!”
探員們身手靈活,立刻找到遮掩物,蹲了下去,摸到了腰間的槍。
然而,傅昀深動都沒有動,只是擡手。
磅礴的內勁瞬間爆發而出。
只是一瞬間!
“嗡——”
所有子彈都在即將命中目標的時候,穩穩地停在了空中。
幾秒後,這些失去了能量,噼裡啪啦地都掉落了下來。
這還不算。
瓦倫斯就眼睜睜地看着,那些重型熱武器也在強大內勁的作用下,一個接着一個地爆開。
堡壘裡裝備的兩百多臺熱武器,就在這麼一分鐘內,成了一堆廢鐵。
連回收都的資格都沒有了。
槍都還沒有掏出來的瓦倫斯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實力?
真的是人能夠擁有的?
傅昀深收回了手:“走了。”
瓦倫斯握緊槍跟上。
他這才恍恍惚惚地想起來一件事。
李錫尼提過,他們長官還是一個古武者。
**
實驗基地內。
曼紐爾開啓了防護系統之後,就沒有再管了,接着進行和毒藥有關的實驗。
比起在醫學上造福人類,他更喜歡發明一些挑戰人性的東西。
曼紐爾推了推眼鏡,將兩個藥劑瓶裡的藥水融合在了一起。
他剛拿起一個新的試管,實驗室的門被暴力撞開了。
曼紐爾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嘭”的一聲,他手裡試管直接爆了開來。
他猛地擡頭,驚慌地看着闖進來的瓦倫斯等人:“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防護系統是泰勒家族花重金從NOK論壇上定製的。
一旦開啓,絕對可以滅殺五萬僱傭兵。
所以曼紐爾對外面的攻擊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實驗基地防護重重,就算真有人能夠攻擊到核心處之前,泰勒家族早就趕來了。
可現在,不僅有人毫髮無傷地闖了進來,泰勒家族也毫無音訊。
瓦倫斯上前,抓住曼紐爾的衣服,一隻手就將他提了起來。
他微微地笑了笑,眼神冰冷:“教授,這麼喜歡製作毒藥,不如去監獄裡接着製作?”
傅昀深淡淡地掃了一眼實驗室裡的藥劑瓶,下巴擡起:“都收起來,一併帶回去。”
探員們很快行動,小心翼翼地將所有藥劑瓶都裝進了安全箱中。
曼紐爾的神色終於變了。
他意識到他讓助手做的事情,已經全部暴露了。
可那兩瓶毒藥是他的得意之作,真正的殺人於無形。
就算沒能成功殺人,也絕對不會被發現是誰下的毒纔是。
怎麼這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到,IBI就找上門來了?
“不……你們不能抓我!”曼紐爾掙扎了起來,“知道我在國際上的地位有多高嗎?你們私自抓我,是想失去公信力?”
曼紐爾清楚,IBI一旦動手,就算是泰勒家族也護不住他。
國際上還沒有哪個勢力會去和IBI作對,就算是一些灰色交易,也都是私底下進行,不敢放在明面上來。
畢竟IBI負責維護世界和平和公民安全,誰都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收到國際罪犯的威脅。
“真巧,其他學者也應該知道教授你的真面目了。”瓦倫斯不僅沒有鬆手,反而抓得更緊,“長官,是直接帶回總部?”
傅昀深擡眼:“和他一同研究的人帶回總部,仔細審查頂罪,他先交給我。”
曼紐爾顯然和世界之城的人有過聯繫。
而且,百分之百是那個以黑色骷髏爲標誌的邪惡勢力。
“是,長官。”瓦倫斯二話不說,將曼紐爾綁好,又踹了他一腳,“老實點。”
曼紐爾汗流浹背。
怎麼回事,泰勒家族真的放棄他了嗎?
“如果你是在等泰勒家族,放心,他們不會來了。”傅昀深俯下身子,“好好休息,明天我問的事情你要是說不出來——”
他頓了頓,沒再說下去,直起腰:“帶走。”
**
與此同時。
泰勒家族。
早在IBI的專機進入這一片領域時,泰勒家族就發現了。
但是確實沒敢行動。
IBI啊!
國際上還有哪個勢力,能擁有比IBI還多的武器設備?
和IBI作對,除非泰勒家族想覆滅。
管家擦了擦汗,試探道:“家主,我們就這麼放棄了?”
這十年來,泰勒家族給曼紐爾的實驗室投入的資金總額,沒有一千億也有八百億了。
實驗研究本來十分耗費金錢。
當然,曼紐爾也沒讓他們失望,發明了不少新產品。
可最重要的實驗,才進行了一半。
曼紐爾被IBI抓走,實驗只能中斷,投資也白費了。
泰勒家主臉色鐵青,拳頭咯吱咯吱地響:“不放棄,還能怎麼辦?是他自己作死,惹到了IBI!”
但同時,他也慶幸不已。
還好他還沒有對Venus集團的高層們動手,只是在計劃之中。
否則,現在被綁到IBI的就是他了。
泰勒家主疲憊地擺了擺手,上樓休息去了。
**
這是一個並不平靜的夜晚。
J國一個鄰近首都的鎮子裡,街上只有一兩盞路燈,燈光昏暗。
年輕的女人敲了敲一間木屋的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
有蒼老的聲音響起:“進來吧,我的霍莉。”
“外婆。”霍莉走進去,放下包,挽了挽頭髮,“您記不記得我昨天晚上給您說,我去參加了一個舞會?”
“那個舞會上有不少精英人士,我看見了兩個我比較喜歡的,所以過來請外婆幫幫忙。”
壁爐前坐着一個老婦人。
聽到這句話,她眼睛“唰”的一下睜開,是墨綠色的。
眼珠子渾濁,卻帶着幾分銳利的光,很是攝人。
老婦人慢吞吞地開口:“誰?”
“這是照片?”霍莉從手機中調出了兩張照片,“外婆,你幫我看看,哪個好下手?”
這兩張照片,一張照片是傅昀深,另一張是西澤·洛朗。
老婦人拿過手機,眯着眼看了一會兒:“的確不錯,從面相看來,他們兩個人的運勢都很強,而且子孫後代百年之內都不會衰頹。”
“當然了。”霍莉笑笑,“這兩位都是目前商界的兩大巨頭。”
“外婆給你看看。”老夫人站起身,蹣跚着腳步去櫥櫃上拿工具。
霍莉心頭一喜:“謝謝外婆。”
霍莉一直沒有告訴過她的任何一個朋友,她其實出身於占卜師世家。
畢竟占卜這一行業在二十一世紀假的泛濫成災,導致也沒多少人信了。
真的占卜師早已退居幕後,很難在市場上找到真的占卜師。
霍莉的外婆,就是一位神通廣大的占卜師。
然而,確實因爲中世紀那一次長達三百多年的魔女狩獵,讓O洲的占卜師死傷無數。
邪惡的占卜師被稱爲“魔女術士”。
就像神算者曾經寫下的預言一樣,這些魔女術士在1780年底全部死光了。
當然,在這場魔女狩獵之中,也有無辜的占卜師被殺害。
直到19世紀下半旬,占卜師這一領域才勉強恢復過來。
而隨着科技的發展,擁有占卜天賦的人也越來越少。
霍莉就沒有繼承老夫人的占卜天賦。
她只會玩普通的塔羅牌,算算普通的小事可以,更改因果做不到。
老婦人拿着塔羅牌,還有一本泛黃的書籍回到桌子邊:“想先看哪一個?”
霍莉指着傅昀深的照片,毫不猶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