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齊文昌在他的房間裡,獨自一人自言自語。
“笙簫呀,當初你把你親兒子拖託付給我,我還發過誓,一定能照顧好,可現在,哎。”齊文昌嘆了口氣。
這時,一個黑影飄過,“嗖”的一下,門外的油燈不見幾個光亮。
“何人?”齊文昌看向的窗外。
“在下,笙戚。”齊文昌聽了後,一手拍桌,像飛箭一般,衝了出來,追到了戲班子後面的林子裡。
“你個逆徒,你還有臉回來。”齊文昌指着笙戚就大罵。
“我······”還沒等笙戚說完,就被搶了一嘴。
“你知道嗎!?當初你父親把你託付給我,我跟他發過誓的!你知道嗎!”齊文昌瞪紅了雙眼,大聲質問道。
“師父,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呀!”笙戚立馬反駁道。
“不要跟我講這些有的沒的。”
“師父,有可能,你在也見不到我父親了。”笙戚的話語中,帶着一絲絲的悲痛。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氣的齊文昌拽着笙戚的脖領,怒吼。
“師父,現實就是這樣的,我可以爲了養育我二十年的人,去放棄我親生父親。”這一句話聽的齊文昌是瞬間臉紅了起來。
“什麼?”
······
二十年前
“我把這孩子交給你了,這一戰,我有可能回不來了。”
“爲什麼?”
他沒有說話,只是流了淚,便走了 。
······
“當年,你父親去征戰沙場一走就是二十年呀!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齊文昌感嘆道。
“什麼?!難道說,那羣人是騙我的!?”笙戚瞪大了雙眼,看着齊文昌。
“他們都和你說些什麼了?”
“他們說只要你幫我拿到龍球,我們就放了你父親。”
“照着麼說,你把假的給他們啦?”
“是的,師父。”
“我就說你不是這種人嘛,走,和師弟們講原因去。”這時,齊文昌樂了。
“師父,我還是不了吧,我寧願做一輩子的罪人,也不能讓他們看見我最懦弱的一面。”
“好小子,師父尊重你的選擇,那你以後去幹什麼?”齊文昌拍了拍笙戚。
“這個還沒想好。”笙戚撓了撓頭。
“那這樣,你拿着這個令牌,去夕揚城,找你叔公,去繼承他的戲班子。”說着,齊文昌拿出了一塊令牌,上面刻着大大的三個紅字“齊門承”。
“以後呀,你就把這塊令牌掛在身上,以便我們能相識,對了,如果有人看見你的這塊令牌,請你喝酒,並說上一句“承也不知何時”,你便回答到“兮法之年”,這人就會拜你爲師,明白了嗎?”齊文昌像教小孩子一樣問着笙戚。
“明白。”
“那你快走吧,以防你的師弟們看見。”
“謝師父的大恩大德,弟子永世銘記於心。”說着,笙戚磕了兩個響頭,便走了,走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回頭望了望齊文昌,好像是一對要分開的情侶似的。
“瞧啊,笙簫,你兒子的性格真像你,就像你那一次的決定,一去就是20年,哎,”齊文昌望着笙戚的背影,感嘆道,“算了,回屋睡覺去嘍。”
……
那一天的月亮是那樣圓,好想在預示着什麼。
誰也不知道,誰也不清楚,他們還會再相見嗎?這一別應該就是好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