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一共7個小時的車程,火車竟然可以晚點一個多小時……NND,以後再也不坐這趟車了!讓大家空等一晚,小莫實在是太過意不去了~這張是補17號的,18號那章容身心俱疲的可憐莫睡覺起來發吧~
嘉逸收拾停當,和陸伶一同走出家門的時候,程峰的車已經停在那裡恭候多時了,見嘉逸走了出來,程峰忙從車上下來,眼尖的發現嘉逸紅腫着雙眼,雖然心裡覺得過意不去,嘴上卻不知道如何表達,程峰只好有些尷尬的立在車邊。
陸伶是個細心的人,在發現嘉逸望向小路旁的警車以及車邊的人時臉色一黯的樣子之後,她就斷定,此人定是昨晚點燃導火線的罪魁禍首了。
“你好啊!”走上前,陸伶率先開口:“這位是程Sir吧!久仰久仰!”
程峰有點不自在的對陸伶點點頭:“你好。”
陸伶不動聲色的打量一下程峰,雖說自己的閨蜜因爲他而氣鼓鼓,但是從面相上,她還是覺得眼前的男人算是值得信賴的正人君子,於是決定不爲好友強出頭,點到爲止:“警察這個職業蠻辛苦哇,程Sir平時工作壓力蠻大吧?”
“還好。”
對於程峰的簡潔,陸伶不以爲意,繼續直奔主題:“工作壓力大,還是要找適當的途徑去排解的,不然憋久了,傷及無辜就不好了,你說對吧?”說罷,不等程峰做任何反應,回頭對嘉逸比了個飛吻:“走啦寶貝兒,案子如果太壓抑就不要跟啦!別爲難自己哦!”說完,踩着三寸高跟鞋,婀娜多姿的走了。
程峰怎麼會聽不出這女孩子話裡的暗示,心裡頭也略微有了猜測,看來這就是雷子口中,替嘉逸接電話的“小辣椒”了。
嘉逸在人際交往方面,顯然沒有陸伶那般圓滑自在,前一晚和程峰鬧了個大紅臉,今天雖然已經過了氣頭,見到黑麪神,還是不由自主的有些氣悶,臉色自然不會有多好,陸伶先行離開,自己又不知道該怎樣與這個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的人重新建立“邦交”,只好站在原地,別過頭不說話。
程峰就算某些時候有些冷硬不解風情,卻不遲鈍,他明白嘉逸還在爲自己前一晚的亂髮邪火而慪氣,便先開口打破沉默,一邊禮貌的拉開副駕駛位的車門,一邊招呼嘉逸:“來,上車吧!咱們去電臺。”
嘉逸淡淡的道了聲謝,坐進車裡。
一路上,兩個人沉默無語,氣氛不覺有點壓抑,程峰心裡有點後悔幹嘛要招惹這小妮子,原本和她鬥鬥嘴,感覺還蠻輕鬆愉快的,現在倒好,雖然她不和自己嗆聲了,可是原本你來我往的脣槍舌戰突然變成了沉默不語,更叫人難受。
好在從嘉逸的住處到電臺的路途不算十分遙遠,到了電臺,迎上前來的田陽就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僵局。
“唷?嘉逸,今天怎麼這麼重的黑眼圈啊?我聽說過你們女孩子流行過一陣子什麼病態美,難不成最近又流行熊貓妝了?”
田陽的貧嘴逗笑了嘉逸,她擺出個顧盼生姿的姿態:“之前沒有這種趨勢,不過從今天開始就要興起我引領的熊貓妝狂潮了。”
田陽聽了哈哈笑,程峰也忍俊不禁,纔剛對着嘉逸露出笑臉,就收到對方回贈的一記衛生球,讓他沒趣的摸摸鼻子。
“田陽,一會兒,我們先去找林麗麗談話,你負責找到林華,我們與林麗麗談過之後就和他聊聊,在此之前,留意他的舉動,有情況隨時彙報。”公事當前,馬虎不得,程峰見玩笑開的差不多了,開始佈置任務。
“程隊,你是覺得林華他也有嫌疑?”田陽從程峰的部署推斷道。
程峰點頭:“至少目前他屬於本案的一個重要人物,據我們所知,司馬平房中找到的恐嚇信上所指的,正是林麗麗,如果說有人可以利用林麗麗和司馬平的戀情爲要挾,那麼說明這段戀情的曝光對司馬平有很大的威脅。根據邢斌的敘述,林華對待自己女兒與司馬平的感情關係可能抱有的態度不容樂觀,並且他也熟悉司馬平的服藥禁忌,不能不加以關注。”
“有道理!”田陽也覺得程峰考慮的對,但是卻忍不住提出疑問:“頭兒,你覺得那個邢斌說的話,可信度高麼?”
“有待考證,不過,我個人覺得應該還不至於太不靠譜。”
程峰話一出口,嘉逸那邊就是一聲冷哼:“婦人之見!”
一句話,讓程峰表情一僵,默不作聲,田陽則莫名其妙的打量這兩個人。
“嘉逸,怎麼了?這婦人之見,怎麼講啊?”
“不知道,”嘉逸輕描淡寫的說:“跟別人學的。”
程峰不吭聲,徑直朝電臺大樓走,嘉逸也緊隨其後,田陽縱使一肚子的疑問,也沒機會開口,只好暫時忍下,打算辦完正經事之後再好好的八卦一下。
在出示過相關證件之後,程峰和嘉逸將林麗麗帶到一間閒置的小會議室中。
“司馬平是你男朋友吧?”程峰開門見山。
聽到司馬平的名字,林麗麗紅了眼圈,她輕咬嘴脣,點了點頭:“你們怎麼知道的?”
“這個不重要,”程峰沒有回答林麗麗的問話:“有誰對你們倆的關係知情?”
林麗麗愣了一下,想了想:“我們倆一直是秘密戀愛,誰也不知道……哦!不對,邢斌,他知道!”
“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和阿平去看電影的時候,不小心被他遇到,事後我求他替我保密,我們平時私底下關係很好,所以他答應我,對誰也不說。我覺得,除了他,沒有別人知道我們的事了!”
“你知道司馬平服用抗抑鬱藥物的事情麼?”
“知道,”林麗麗嘆了口氣:“阿平這個人,平時特別要強,所以工作上的波動,讓他壓力很大,有陣子他幾乎整夜整夜都無法入睡,情緒特別不好,後來他的一個什麼朋友,推薦他去看了心理醫生,之後就開始服藥了。”
程峰不動聲色的繼續發問:“你對他的服藥禁忌有什麼瞭解?”
“不能吃含發酵成分的東西,”林麗麗說着又補充一句:“我這個人有時候比較馬虎,有一次拉阿平去吃披薩,差一點點讓他誤食了芝士,多虧他自己很注意,事後我一直很後怕。”說着,她有一次眼淚盈滿眼眶:“我們倆纔剛剛開始,爲什麼老天爺就這麼急着將他從我身邊搶走……”
原本賭氣坐在一旁不吭聲的嘉逸見林麗麗哭的那麼傷心,嘆了口氣,從包裡拿出面巾紙遞過去,林麗麗接過面巾紙,拭了拭淚,感激的看了嘉逸一眼。
“林麗麗,我問你,你知道司馬平被人恐嚇的事麼?”程峰等到林麗麗情緒穩定一些後,才又問道。
“恐嚇?!”林麗麗大吃一驚,不敢置信的看着程峰:“阿平遭人恐嚇?爲什麼?他平時沒什麼仇人的呀!”
“司馬平遭人恐嚇的原因就是這個,”程峰取出一個證物袋,遞給林麗麗:“你可以看一下。”
林麗麗接過證物袋,打眼一瞧裡面的東西,臉色立刻變得慘白:“我和阿平在一起的時候被人偷拍過?!”她驚恐的擡眼望着程峰和嘉逸:“我怎麼都不知道!天啊,我們是不是遇到變態了?!”
程峰指指林麗麗手中的證物照片:“照片背面有字,你看看能不能猜測出是誰寫的。”
林麗麗把手中的照片翻轉過來,看到背後有四個歪歪扭扭,一看便知是用左手寫出來的字——你死定了!
她的手一哆嗦,差點把照片掉在地上。
“你知道是誰寫的?”程峰敏銳的抓到了她一閃而過的恐懼。
“不,不知道。”林麗麗否認道:“我不認識這個字跡。”
“那你爲什麼有那種反應?”
“因爲我害怕!”林麗麗提高了聲調:“因爲我覺得自己身邊潛藏着一個變態,所以感到恐慌,這樣難道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問題。”程峰不理會她的情緒,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詢問:“你父親林華知道你和司馬平的事麼?”
提到父親,林麗麗的臉色更加蒼白,神情也更加不安:“不,他不知道,我也不能讓他知道。”
“爲什麼?”
“因爲,那樣的話,他非殺了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