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兜裡裝着贏了我的1萬塊,你不覺得是你應該請我吃飯嗎?”
“您真逗,請客和贏錢那是兩碼事,再說了,老公請老婆吃飯天經地義。要不然要男人幹什麼,男人就是出去打拼掙錢回來給媳婦花的呀,你請我吃頓飯還斤斤計較,說好聽的知道是請,說不好聽就是應該的呀!”
明明聽起來沒什麼道理的話,被蘇千溪說出來活生生的就是真理。
真理果然是在掌握在少數人手裡的。
“想吃什麼?”他一早也沒有對蘇千溪請客吃飯抱有什麼希望。
貓貓眨了眨。“想吃麪條,那種熱氣騰騰的手擀麪。”
霍延西沒有說話,只是優雅的起身去了廚房。
霍延西竟然會做手擀麪,這是多麼大的一條新聞啊,這如果把這條新聞賣給報社這裡賺多少錢呀?如果再配上圖片,那這個月兜裡的人民幣,可就真的成了哇塞哇塞、大哇塞了。
蘇千溪興奮地捏着手機,跟在霍延西的身後,站在廚房的門口。
說好的手擀麪呢!
蘇千溪沒有看到霍延西忙碌的身影,反而是金大廚帶着廚師帽,身穿一件,白色的廚師服。金大廚在廚師界那也是響噹噹的帥哥啊!
當然,如果去掉臉上那些褶皺的話。
蘇千溪收起手機,扭扭捏捏地進了廚房。
金大廚看見蘇千溪走進來的時候,額頭的冷汗不自覺的就涌了一頭。
“少夫人。”金大廚畢恭畢敬地打着招呼,身子擋住身後的桌子。手上還沾着一堆白花花的麪粉。
“金大廚真是麻煩你了。”蘇千溪透過金大廚手臂和身體的縫隙,看着桌子上已經開始揉起來的麪糰。
正是學手藝的好機會啊!
小的時候,老師總是會留很多的作業,她都會在學校裡完成,所以回到家的時候吃麪條是最實在的了。想象一下,冰冷冷的冬天裡,剛回到家便能吃上一碗熱乎乎的媽媽牌的煮麪條,這是多麼大的幸福。
“金大廚要不要幫忙啊。”貓眸裡亮晶晶的星子散落下來。
讓金大廚的冷汗“嗖”的一下,落了一地。
“少夫人還是進客廳裡歇着吧,廚房交給我就好了。”金大廚向霍延西投去求助的目光。
霍延西眼神別到一旁,不去看金大廚可憐兮兮的眼神。
“別那麼客氣,都是自家人。而且我真的是想學這個手藝呀,你想想,俗話說得好,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金大廚你這個是爲了我們家庭的團結,以及凝聚力做的貢獻呀,只要你教會了我,那我和霍延西的感情會越來越好。你就是爲霍家做了一大貢獻呀!”蘇千溪找着各種各樣的藉口,幾乎把中華美德500條全部都搬出來了。
金大廚終究還是動容了,“好吧。”
他說不過她,而且她說的似乎也是有道理的。
霍延西劍眉微挑,薄脣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金大廚被忽悠住了,自己還是回到客
廳裡坐着吧,免的,殃及池魚。
步子還沒有邁出門口,便被蘇千溪甜膩膩的叫住。“老公,下午鬥地主的時候你你全盤皆輸,想不想利用這個做便條的機會扳回一城啊。”
“不想。”霍延西總是拒絕的乾淨利落。
“你這樣是不對的,男人就應該越挫越勇,上一場比賽輸了,就在這場比賽裡贏回來。”蘇千溪右手握成拳,鼓勵着霍延西,眼神炯炯有光。
“那要看對手是誰。你,我贏不了。”霍延西甘拜下風。
蘇千溪擺了擺手,“哎呀,不要這樣說嘛,根本就沒什麼常勝將軍,我只是運氣比較好罷了。”
“你謙虛了,你不是運氣好,你是潑皮耍賴的功夫得太到家了。”霍延西臉上明明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卻總是讓蘇千溪感覺到了挑釁,就連一旁的金大廚,肩膀也不住地抖動。
“別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蘇千溪揚了揚頭,她纔不管霍延西說什麼呢?有句俗話說得好,微笑是把殺豬刀。
有的時候微笑可以氣死人的。
“你就跟我比賽吧,反正你也是想學不是嗎?”蘇千溪搖晃着霍延西的手臂。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想要學做麪條。”劍眉微挑。
“你想象一下這個畫面,我上班工作回來的特別晚,可憐兮兮的走進門口,你就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走到我的面前,告訴我:親愛的麪條好了要吃嗎?想想這個畫面多有愛呀?”蘇千溪一臉憧憬地望着霍延西。
“然後。”霍延西似乎對這個畫面並不是很按興趣的模樣,等待蘇千溪的下文。
“然後就是一個偉大的丈夫,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給他的妻子,再然後男主角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的妻子一口氣的吃完麪條,連湯都不剩,你覺得是不是這個畫面特別的有愛。”亮晶晶的貓眸裡星子一地,眼巴巴的瞅着霍延西,企圖這個男人瞬間被他說服。
但是事實證明,說服一個男人,那比吃個熊掌費勁多了。
“沒有覺得。”霍延西直截了當地回答,把蘇千溪心裡的那塊兒小水晶心擊的粉碎。
那心碎的跟餃子餡兒似的。
“老公,你忍心看我每天下班回來沒有飯吃嗎?”繼續動之以理。
“你跟我每次都是同時到家,爲什麼不是你給我煮麪條吃?”霍延西決定逗她一下。
“因爲我的嘴巴被你養刁了呀,我就喜歡吃我老公做的飯,除了我老公做的飯誰做的飯我都不想吃,哪怕是金大廚的。”黑漆漆的貓眸望向金大廚,“金大廚,我並不是說你做的飯不好吃,只是作爲一個妻子,你懂的。”
蘇千溪右手捶了捶左邊的胸口,一臉的真誠。
金大廚連連點頭,“我懂你,少夫人。”
“老公你看,就連金大廚也認爲在家裡就應該男人給女人做飯。第一,油煙比較傷皮膚,我怕老。第二,我做飯的時候容易引起廚房爆炸,我還不想這麼年紀輕輕的就葬送在廚房裡。第三,我
就想做一隻潑皮耍賴、搗蛋嘴饞的小野貓,你覺得如何?”
找了如此多的藉口讓自己霍延西不得不佩服,琥珀色的眸子裡寫滿了寵溺,“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你的。”
“反了反了,是我欠你的老公,上輩子我一定是個仙女,這被子是的報恩的。”蘇千溪眨動黑色的貓眸。
“我覺得你這輩子是來報仇的。”霍延西眉眼含笑。
金大廚偷偷瞟了瞟案板上的麪糰,如果再這麼聊下去面就硬了,沒辦法做手擀麪了,頂多做個饅頭。
蘇千溪畢竟是小野貓,察言觀色的事情她最在行了,以前就是這樣才從霍延西的手裡學到的不少談判技巧以及專業知識。作爲一隻貓,這是基本能力。所以,她現在不去理會霍延西的話,而是要專心的拜金大廚爲師。
想想自己的師傅還真是多,學談判技巧是不是霍延西;學演戲的師父是霍黎,學微表情心理學師父是威爾斯;現在要學麪條了啊,師父是金大廚。蘇千溪開始佩服自己了,原來她的可塑性這麼強的。
果然是貓,在哪兒都能捉老鼠。
給自己點上1萬個贊。
“金大廚,你教我做麪條吧,以後我做飯的看家本領就是手擀麪。”蘇千溪眼底放着光。
金大廚無可奈何的丟給蘇千溪一團面,順便給了她一塊菜板。
蘇千溪其實心裡是有些嫌棄的,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塊菜板是用來切水果的,方方正正的一小塊兒。
蘇千溪皺眉。
金大廚的那塊面板比她大得多,自己的跟他比較起來,倒像是過家家的。
金大廚熟練的在面板上鋪上一層是麪粉,然後把麪糰輕輕的拍在麪粉上,用擀麪杖一圈一圈的將麪糰趕成一個厚度大概在0.5釐米的麪餅,很大很大一張。
再然後,便把整個麪餅上撒滿面粉,再給它疊加起來,像做扇子一樣,一點一點的。寬度大概也就在兩釐米左右吧,然後用菜刀切成一釐米寬度的條狀。手擀麪就這樣大功告成了,速度快還簡單易學。
蘇千溪擼起袖子,這種小事兒太簡單了,早知道手擀麪這麼簡單,那都不用學,分分鐘閉着眼睛都能搞定。
蘇千溪安照金大廚的樣子,在面板上煞有介事地鋪上一層面粉,看樣子手法特別的熟練。
金大廚突然對蘇千溪刮目相看了,難道以前自己誤會了她嗎?“少夫人撒面的手法還真的是特別的熟練呢,真的像是做過面活的人。”
蘇千溪得意的笑了,“我以前玩家家酒的時候經常玩沙子。”
金大廚額頭三條黑線劃過,他決定收回剛剛的那句話。
蘇千溪學着金大廚的樣子,把一團面丟在麪粉上。
But,有點用力過猛,一團面,死死地粘在面板上,絲毫縫隙都沒有。
蘇千溪尷尬的笑。“這團面應該是太困了,想躺在面板上睡會兒。”
站在一旁的霍延西淺笑不語,雙手環胸,有趣的看着蘇千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