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看着,這不是自己的啊!
“這不是我的……”她奇怪的說道,爲什麼要給她?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不過你的已經被我給摔壞了,這個是賠給你的。”白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多麼的惡劣,居然把別人的給摔壞了。他很坦然的說,沒有一絲的難爲情。
這讓裴然真的很無奈,她只能接過,這有總好過沒有吧?
“上面有我的號碼,你能答應我每天都給我打電話嗎?”白景問道,這些就是江源說的話,他就不相信,他就拿不到江源的待遇。
“我們……”裴然想拒絕,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熟悉到要彼此打電話,或者說,現在的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熟悉的關係,過去的事情,就讓他們都過去好了。
“如果你答應,那麼我馬上就離開!絕對不會撒謊!”白景放出了大招,他知道裴然爲了這件事情一定會妥協。
他還補充道:“如果我一天接不到你的電話,那麼,我馬上就會趕過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打電話應該說什麼,那不是很尷尬嗎?”裴然很無奈的說道。她和江源,與她和白景是完全不同的。她和江源之間的感情已經很深厚了,甚至在白景出現之前,她還準備接受江源,讓兩個人互相做個伴,好好的度過下半生。
可是白景的忽然出現,打斷了這一切。而且白景非常的強勢,強勢到讓裴然根本就沒有辦法無視白景,這樣的人真的很危險。她是很不得有多遠就躲多遠,那麼危險的人,根本就是沾不得。
如果再和白景相處下去,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把持住自己,萬一真的又愛上,又重複以前的?悲劇怎麼辦?感覺,能把她逼成厭食的模樣的,那樣的傷痛一點很慘。不管是因爲什麼,她真的不要再經歷一次了。
“如果你不答應,我馬上就會出現,每天晚上十點,如果沒有我第二天肯定會出現,而且是每天都出現!”白景威脅道。他會給裴然時間安靜,但是並不表示,他會給裴然有時間來躲避自己,他對得到裴然的心,從來都不曾減弱,只有越變越強。
“你……”這不是無賴是什麼?裴然怎麼都想不到堂堂的大總裁,怎麼就會有這麼無賴的時候呢!
“你答應嗎?”白景追問道,當然,他肯定不會給裴然太多想的時間,免得這個丫頭又冒出什麼莫名其妙的想法。
“好吧,只要你能信守承諾。”裴然完全就沒有辦法,如果不這樣做,裴然完全相信白景就會每天都出現。而只要他一出現,江源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整個世界都開始亂套了。如果說一個電話就能拯救世界的和平,拯救她的平靜,她願意做!不就是一個電話嘛!
“你真的看不清我的模樣?”白景有些不相信,難道這個世界的事情真的會那麼奇怪嗎?
裴然沒有說她其實已經能夠看清白景的雙眼,這是不是相當於封印有些鬆動的原因?如果一旦她回憶起過去,那般的悲痛,那般的傷心,她又應該怎麼辦,事實證明,她真的而應該離白景遠遠的。
她輕輕的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我們相處那麼久,就沒有看清一點點嘛?”白景很顯然還不死心,他繼續追問道。
“沒有,就連圖什也沒有辦法,他說這些都是當初我自己的選擇。也許是愛之深,恨之切吧。”裴然現在可以很坦然的面對白景,因爲她現在對白景沒有一絲絲的愛。
愛之深,恨之切……白景感覺自己的步伐都有些不穩,難道說,這些都是真的嗎?而現在的裴然,看着他的眼睛有躲避,有恐懼,唯獨沒有的就是愛!自然也就沒有恨!
他緊緊的握緊拳頭,就算裴然現在不愛自己又怎麼樣,他要的東西肯定要得到。他看着裴然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己的獵物一樣,他懂得欲擒故縱的道理,現在就給裴然一點點喘息,但是裴然想要離開他,這絕對不可能!
“我答應你了,你走吧!”裴然看着這樣的白景,真的很不安。她覺得她就跟一隻小白兔一樣,好像隨時都會被白景這隻大灰狼給吃掉。那樣的感覺太不安了。
白景深深的看了裴然一眼,今天果然沒有把牀給鋪開,拿着他的牀轉身就走了。
整個診室裡裡外外都忽然安靜下來,就是因爲少了白景和江源兩個人。
裴然一個人傻傻的坐着,好像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任憑威廉連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聽見。
“小然。”威廉有些擔心的走到裴然的前面,又喊道,第四聲了,裴然還是一臉呆滯的模樣。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肯定會認爲裴然是不是傻子,喊起來完全就沒有反應啊。
威廉忍不住,推了推裴然,繼續喊道:“小然。”
“啊!”裴然好像受了什麼驚嚇一般,猛然間跳了起來,把威廉也嚇了一跳。
“小然,你沒有事吧?”威廉的聲音帶着緊張。
裴然拍拍自己狂跳的心理,有些責備的說道:“你怎麼嚇我啊!”她的眼神有着不悅,只不過因爲是威廉,她纔沒有發作。
“我已經喊了五聲,你都沒有反應……”威廉有些委屈,他真的沒有想到會嚇到裴然,而且裴然的眼神真的讓他感覺好無辜。
“啊?叫我那麼久?”這下,輪到裴然不好意思了,完全就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因爲叫自己太多次,自己沒有反應才這樣的。這可怎麼好意思喲!原來是自己錯怪別人了。
“對不起,我在想一些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裴然並沒有打算明說出來。反正這些事情,只跟她自己有關係,她不想說出來。
威廉沒有接話,只是問道:“白景和江源兩個人都走了嗎?”
“是啊,他們都答應了,不會再來了。”也許就是因爲這些事情,所以現在的裴然有些魂不守舍。
威廉笑了笑,說道:“難道是小然,居然他們離開了,你就感覺寂寞了嗎?”
“怎麼會呢!”裴然也只是跟着笑而已,這些人離開了,她只是一時的不適應而已。真的,只是一時的不適應。
她永遠都不會承認,剛纔她想的是白景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