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獲得自由的裴然,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的打了白景一個巴掌,狠狠的!那巴掌用盡了她全身的力量。她的嘴脣微微發紅,可見白景是發了狠勁的,她那巴掌也是下了死力的,把白景白淨的臉上印上了一個紅紅的五指印。
“就算是你打死我,我也不會放手的!”白景還想有進一步的動作,可是所有的動作都在裴然那雙憤怒的眼睛裡煙消雲散了。可是他永遠都不會放過裴然的,就算是一起下地獄好了。
“你!”裴然被氣的不輕,這個人是不是不會看臉色的啊?不是已經說過了,不會跟他在一起的嗎?怎麼是聽不懂人話的嗎?還強吻了她!
她的臉被氣的紅紅的,奮力的甩開白景的手,就離開這裡!
白景沒有追上去,他有些頹然,不管失敗多少次,他都不可能鬆手!
而裴然打算什麼離白景遠遠的念頭,也被一通電話給毀滅了。
裴父病危……
裴然接到這通電話的時候,心中是五味雜陳,她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應該去看看,而圖什的語氣裡面,還想裴父很想見她。只是見她做什麼呢?他們之間的父女情誼早就已經斷了。
她看着外面的天空,那藍藍的天空,是那麼的乾淨,好像沒有一絲絲的憂愁一樣,爲什麼她總是管不住自己的情緒?對白景是這樣,對裴父是這樣!
她彷彿有回到了小時候,那個時候,她媽媽還在,一家人其樂融融,裴父總是喜歡把她放在肩頭,給她當馬騎;不管多忙,都會陪她到郊外去玩耍……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了?
從自己媽媽的死後,那個女人進家吧?其實如果當初裴父只要多用點心,就能夠注意到裴母對她背地裡的虐/待,可是事實上,裴父讓她失望了一次又一次,甚至,她還被當成是無理取鬧的孩子……
那所有的一切,她以爲她都忘記了,可是事實上,那些記憶都在自己心裡的深處,現在回想也依然是那麼的心痛。
果然,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爸。
算了算了,她的心還是放不下,還是覺定要去看他最後一眼。
白景從圖什那裡知道了裴然要回去的消息,馬上就派直升機要跟裴然一起回去。
“你總算是捨得走了嗎?”裴然現在對白景是有距離的冷嘲熱諷,免得這個小人又要動手動腳的。
“我捨不得的,永遠只有你。”白景這是修煉了不管在什麼狀況下都說情話啊!
大庭廣衆之下,本來看個直升機都已經都招搖的了,居然還說這種噁心人不償命的話!裴然很無奈的嘆口氣,她怎麼就那麼傻的呢?怎麼就給他這樣的一個機會來說這種話呢!
她真是太傻了!於是她決定接下來的行程,她什麼都不要說了。
還好直升機的噪音,也讓她根本就懶得去聽白景說什麼,反正,白景是白景,她是她,就當自己入定一樣,只是興奮的欣賞着地面的景色。
裴然欣賞風景,白景欣賞她,他的笑容慢慢的爬上臉,當時那一巴掌,讓他幾乎以爲裴然都不會理他了,可是她還是回來給他做飯,儘管是一臉臭臭的模樣,但是看在他的眼裡就是那麼的可愛。
只是一想到回去,那個江源……他的眉毛就擰緊了。這次江源當然也知道了裴然的消息,不過他沒有競爭過白景,或者說,他被白景擺了一道,被困住根本就出不來。
可是能困住一時,卻困不住一輩子,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人給關起來。管他三七二十一的!
只是做不到……如果他可以再狠一點就好了!
只是不管是什麼原因,他也只是想和裴然能夠攜手一直到老,就算前面又艱難險阻他也不怕!
裴然就的心也慢慢恢復了平靜,就算是轟鳴聲很大,可是隻要沒有白景,她的心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能恢復平靜。
直升機沒有飛行多久,他們有轉乘了專機。雖然飛行的時間只有幾個小時,可是裴然還是覺的會很累,她依靠着椅背,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連她怎麼下飛機的都不知道了。只是在一個很溫暖的地方,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安全都已經在這裡了。她猶如在大海中漂浮一樣,可是卻沒有給那中恐懼的感覺,倒像是搖籃,特別的舒服。
這些日子,她照顧白景,也沒能好好的睡上一覺,這下可算是補眠了。
白景看着自己窩在自己懷裡安然的入睡着,他的心裡軟軟的,臉上的笑容也是美美的,那笑容幾乎就閃瞎了別人的狗眼,這哪裡還是他們不苟言笑的白總?
還好作爲白總的手下就是要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大家都集體的忽略到白景臉上那迷樣的笑容,反而都他懷裡的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這些日子以來,白景就好像禁慾的一樣,沒有跟任何女人牽扯不清,如果不是他已經結婚了,大家都要以爲是不是同性戀了。不過看他抱着的,應該是個女子。
白景直接就把人帶回了他和裴然之前的家,這裡在裴然離開之後,他就不怎麼敢來,只有想念得緊了,這纔來這裡過上一晚上。他不跟動太多,生怕會破壞了裴然在的感覺,他也只是在門口呆着,這樣,他可以自己騙自己,裴然還在這裡,只是在裡面睡覺,自己不要去打擾她。
“然然,我們回來了。”
今天,他終於能夠進入裡面了,因爲他把裴然帶回來了。
因爲害怕髒,白景還把所有的牀和傢俱都蒙上白布,也還好這樣,不然他們這樣忽然過來,還真的沒有人來打掃衛生。
“然然,你今天就委屈一下,等你醒了,我就讓人過來打掃好嗎?”
明明知道裴然已經熟睡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要說,他好像和她說很多的話,說這些日子自己是怎麼過的,自己又是怎麼想她的,那失去她時候,那種揪心的痛……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那種絮絮叨叨的人,可是爲了裴然,他願意做那樣的人,只是爲了裴然而已。
他看着熟睡的裴然,自己也靠在她的身邊,嘴角含着笑容,緊緊的抱着裴然也睡了過去。
等到裴然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躺在白景的懷裡,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