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從浴室出來,看到白景直勾勾的眼神望着浴室的方向。
“我沒看你。”白景見裴然出來了,把眼神轉到裴然的臉上。
“我也沒那麼自戀。”裴然見白景坐在沙發上,自己又不能坐他睡得牀,只好乾站着。
“你過來,有些事我們還是趁早說清楚比較好。”白景看她站着,示意讓她坐在自己旁邊的沙發上。
“怎麼,婚前協議出現漏洞了?”裴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還是繞了一個半圓儘量避免自己和他接觸太近走到沙發的另一角坐了下來。
白景見裴然坐好了,一下子猛然拉住裴然,零距離的貼近裴然的臉,兩個人的呼吸靠在了一起。
裴然倒是有點驚嚇,但沒有小說中說的什麼小鹿亂撞,白景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自己也不心虛的看着他。
“你今天又去找他了?”白景沒興趣和她玩什麼心跳遊戲,對視幾秒種後便放開了裴然。
裴然一聽這個語氣的用詞就知道白景說的必然是江源,只要一談到江源指不定過一會白景又發什麼神經病了。
“沒有”裴然實在懶得和他爭辯,再說了現在他又沒辦法把她丟棄在荒郊野外,纔不怕他又會做出什麼沒良心的事。
“那你的包是自己長翅膀飛回來了還是長了兩條腿自己找到回家的路了?”白景不屑的問道。
裴然真覺得好笑,她發現白景不僅不講道理而且思維也和常人不一樣。明明是自己把她一個女孩子沒有紳士風度的丟在了荒郊野外,他倒是舒服開着車幾下子就回了家,但是他真以爲自己兩條腿走起路來比他的跑車還快?能現在回家都是多虧了那三個好心人,要不然自己真是走斷了雙腿也見不到白家大院的鐵柵欄。
“你倒是給我個解釋啊,你不是很能解釋事情的嗎?”白景見裴然不說話,以爲她心虛的在想借口。
“我說,白大少爺,你以爲我這麼快回家是飛回來的?要不是半路遇到三個好心人把我帶回來,恐怕託你的福氣我今晚是一口水都喝不上了。”裴然沒好氣的說道:“所以你以爲我那麼有空去找學長拿包?”
白景自然知道裴然口中的好心人是自己的下屬,聽裴然這麼描述看來她們是真的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他不是讓她們在二十分鐘之內趕到裴然的地方麼!聽裴然的描述,似乎是過了很久的樣子。
白景一臉冰霜的拿出撥通了一個電話,不到三秒鐘電話就被接通了,白景便起身去了房間的露臺說了些什麼就滿臉不爽的坐回沙發上了。
裴然只是聽到從露臺飄來幾個詞語,聽起來好像是有人被解僱的樣子。不禁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太神奇了,難道是因爲自己說了讓他不相信的話,他就把自己的下屬解僱了?裴然在心裡打着問號,很好奇白景到底是怎麼當上總裁的。
其實裴然壓根不知道白景是因爲她才把人給解僱了。當時白景吩咐的是二十分鐘之內要趕到裴然所在的地方,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要把裴然安全的帶回來,所以白景本以爲這件事情很快就能解決裴然纔有時間去江源那裡拿回自己的包包,結果從裴然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後,白景才知道是因爲下屬辦事不利導致他誤會了裴然。
“咳,好像是我誤會你了...”白景的語氣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依舊保持了一點高傲,聽起來像是雖然自己做錯了事情但是這個錯不在他身上所以不想認錯一樣。
裴然也不指望白景這個高傲慣了的人能給她低頭,要真是那樣的話裴然倒是真覺得奇怪了。所以她淡淡的說:“沒多大關係,只是覺得作爲公司總裁的你以後在事情的原委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要隨便的給人下結論,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白景教訓別人慣了,不喜歡被比自己弱的人教育,特別是這個人還是他的妻子。於是聰明的他選擇拋棄這個話題,語氣又恢復了往常的高高在上:“白家有規矩,已經結婚的女人不能出去找工作。”
裴然一聽這個話題又頭大,兩個人不談江源就談工作的事,就不能換點有意思的話題?《圍城》說的果然不錯,婚姻就是墳墓,只不過她和白景的墳墓裡卻沒有埋葬愛情。
“那你想怎麼辦吧。”裴然直接不說自己想要什麼,直接和他談談他想自己怎麼做,如果條件不是那麼過分的話,自己還是可以委屈一下自己的。
“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許再去上班。”白景似乎有點不耐煩。
“憑什麼?”裴然覺得過分,她嫁進來不代表把自己的人身自由也陪葬在這白家大院好不好!
“憑什麼?你已經是白家的少奶奶了,這是第一個原因。其次,我還是說過了,這是白家的規矩;最後,這樣子你可以遠離你親愛的學長,這樣你就能清醒的想想作爲我的妻子你的職責到底是什麼了。”白景甩出三條理由,每一條似乎都有法子讓她百口莫辯。
“你!”裴然生氣極了,她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到有人還能這樣蠻橫不講理:“你不講道理!”
白景頭一次看她生氣但是卻找不到理由來反駁自己的樣子,竟然覺得有些可愛的想笑,裝傻的問道:“我不講道理,我剛纔不是給你說了三條道理麼?”
裴然斷然是不肯相信他說的那些話的,而且她也不願意自己做個什麼也不懂得家庭主婦在家裡待着變成第二個蘇卓雅。
白景見裴然不再說話,知道她是不同意自己的話的,又溫聲細語的開導她說:“我怎麼捨得讓自己的妻子出去工作呢,給我生個白胖兒子,我上班賺錢養家,你在家等我回家,這不是很多女人希望的婚後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