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家樹,你不是和那個小丫頭在一起過麼?
我相信,她的事你應該更瞭解。
我們就一點一點找,不相信找不到她的致命傷。
這一次,能不能翻身,就看你了。”
顧明珠的話讓封家樹蹙起眉頭。
她們的意思是要他將關於邢蕎所有的事都說出來?
可是……
“媽,君姨,心姨,其實關於邢蕎,我不太瞭解的。”
這話說的他實在有些……心裡不舒服。
和邢蕎在兩年多,事實上,他真的沒有怎麼關心過邢蕎就是了。
尤其,她的什麼致命傷。
她一直都是個很樂觀的女孩兒,對人也很真誠。
單純,懂事。
可惜就是這麼好的女孩兒,他當時沒有珍惜。
“你說什麼?你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你竟然說不了解?”
顧明珠詫異的看着兒子。
這兩人談戀愛這麼長時間,說不了解?
“是啊媽,她家裡的情況,我也是後期才知道的。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平時約會,她都去打工,我就在寢室玩兒遊戲啊。”
說起當初的那些日子,他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大學裡的男生大多都是這樣。
沒什麼上進心,對網絡遊戲比女朋友還要上心。
和遊戲一比較,反而女朋友像是閒暇時間的休閒玩具。
而女生們剛到大學,也不會想太多,只想要好好談個戀愛,不想物質,不想享受。
只要一個可以你對我好,我對你好的一個戀愛。
而現在,封家樹才明白,當時,如果他上一點心,能夠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爲。
現在能夠讓人羨慕的人,就是他了啊。
可老天爺和他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
曾經的封家少爺,要面對成爲一個落魄吊絲的窘境。
更讓人咋舌的是,唯一一個改變窘境的可能就是找出心愛女人的致命傷!
呵,真是……人生如戲。
“除了她家裡有些複雜,其他的事,應該……也沒什麼了。”
封家樹硬着頭皮說出這樣一句話。
顧明珠蹙眉,忽然鬆開眉宇之間的結。
對啊,一直以來都沒見過邢蕎的家裡人。
葬禮上的那個男人……是邢蕎的哥哥?
可是看上去和邢蕎怎麼長的一點都不像。
“她爸爸在她小時候……好像是八歲的時候吧,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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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個警察,抓犯人的時候犧牲了,追爲烈士。
她沒見過親生母親,父親在她五歲的時候娶了她繼母,父親去世之後,她繼母帶着她改嫁。
所以,她現在的父親母親都沒有血緣關係。
有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還有個弟弟,是她繼父繼母后來生的孩子。”
聽上去,確實有些複雜。
不過,也只是能做爲一個八卦的爆料而已,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
要有什麼不能讓她說的出去的秘密才行。
只有這樣才能威脅她將那些股份交出來纔是。
“你說的這些確實沒什麼用處。”
封家樹看着幾個人聽到自己說的這些事不僅一點唏噓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都失望的覺得沒什麼有幫助的。
是啊,對於她們來說,怎麼可能會覺得要心疼邢蕎呢?
可是爲什麼當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覺得真是個混蛋。
明明在當初,他也曾覺得邢蕎不容易。
爲什麼會忘記……
“媽,我去透透氣,你們商量吧。”
說着,起身,顧明珠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惜的是,封家樹一點機會都沒有給她。
開闊的陽臺上,秋風吹過來讓他的腦子清楚了很多。
看着眼前的街道,落葉紛紛,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和邢蕎談戀愛的第一個秋天。
他們在校園裡騎車,邢蕎笑的像個孩子。
可他以前和女生約會都是去那種高級場所。
她就喜歡路邊攤,就喜歡在校園裡瞎逛。
那時候他想,真是個土氣又傻乎乎的姑娘。
可就是那麼一個土氣又傻乎乎的姑娘,他再也沒遇到過。
可就是這麼一個土氣又傻乎乎的姑娘,他再也不能忘記。
後知後覺,感覺真的太糟糕。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封家樹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麼風,竟然鬼使神差的給邢蕎打了電話。
……
“嗡……”
“手機。”
“你接一下,我去下衛生間。”
說着邢蕎轉身躲進衛生間,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吃的不對勁,她肚子有些不舒服。
顧明燁拿起蕎蕎的手機,看着屏幕上的那個號碼,眉宇之間凝成了結。
“邢蕎,是我。”
電話那頭的聲音,他當然聽出來是誰。
顧明燁不說話,只是聽着。
“你沒事吧?”
有些囁嚅的問着,顯然是很擔心她的。
聽不到她的回覆,封家樹忍不住有些慌了。
“對不起,我是不是給你困擾了?我只是有點擔心你。
我沒有其他意思……”
顧明燁還是不說話,任由封家樹自說自話。
“你沒事吧?傷的嚴重嗎?我——很擔心你。
所以……”
“顧明燁,誰打的電話啊?”
封家樹的話還沒有說到一半,就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
他的腦子都懵的,顯然是沒有想到接電話的竟然不是邢蕎。
幾乎是反射性的掛了電話,心都突突的跳。
怪不得,對方不說話。
原來是顧明燁!
該死,好丟臉,他剛剛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
“怎麼了?”
“沒事,打錯了吧。”
淡定的將號碼拉入黑名單,順帶刪了通話記錄。
封家樹,看來他似乎要死灰復燃。
“打錯?哦,走吧,咱們去看看豆豆。”
邢蕎也沒在說什麼,只是惦記着趕緊回去。
顧明燁看着她,忽然將她摟緊。
“怎麼……怎麼了?”
他這麼依然的一下子嚇了蕎蕎一跳。
“沒事,走吧。”
抱了一下又鬆開,緊緊的握着她的手,邢蕎有些懵,跟着他就這麼走出病房。
雖然被他弄的一頭霧水,可是心裡,手裡,都是暖的。
經過顧行衍的事,兩個人的心更加貼近了吧,她想——
“我想到辦法了,該怎麼從邢蕎身上下手!”
顧明心忽然一嗓子讓兩外兩姐妹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等待着她說出所謂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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