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這個繁華的大都市。
燈火闌珊,車輛川流不息,蓮花看看手中的表,時針正好滴滴答答的走向了六這個數字,斬若君早早地發給了他地址,在玲瓏酒店。
“斬若君?”以爲自己早到的蓮花往裡面走着,心中的疑慮卻越來越深,一是斬若君早已到達,坐在窗邊的位子上等他,這樣子似乎已經點好菜了,可是他跟她說的卻是他下午挺忙的只有六點纔有空呀。二是酒店裡除了一些管事的人,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客人。
一看到蓮花來了,斬若君趕緊起身,一旁的店員也在過來招待了。不過他揮揮手,示意他們先離開。
“上菜吧。”
斬若君穿着很正式,領帶,西裝,可他身上透出的那一種溫柔的鄰家大哥哥的感覺,配上這一席西裝,簡直是嚴肅活潑。不過卻把蓮花着實一驚,一直喜歡穿着運動款式的斬若君今天怎麼也穿成了這樣,難道很特別嗎?
她不禁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卻與平常並不兩樣,簡單的款式,輕鬆的髮型,似乎這氣氛也令她十分的不自在。
難道今天還真有什麼特別的嗎?看到斬若君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她不免開始胡思亂想了。
“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蓮花一臉茫然的問道,她的樣子活像一隻兔子,呆呆的。
斬若君不語,只是微笑着。“先吃吧。”
蓮花一聽他這樣說,便乖乖的看着剛剛上來的菜,還是一如既往的牛排,不過卻是她最愛吃的,斬若君也真是夠細心的,蓮花只說過一次她喜歡吃牛排,便牢牢記在了心裡。
不過這氣氛,還真是尷尬。蓮花偷偷地看了幾眼斬若君,他的樣子倒是與平常無二,可總是有那麼一些不對勁,也說不上來是什麼。
許久,兩人都快吃完了,只是一直未開口也不好意思提前說,只顧着喝喝飲料而已,突然一個很可愛的小妹妹,扎着兩個麻花辮子,一蹦一跳的抱着一束鮮、花過來了,是一束百合,潔白純淨,不過上面似乎有些亮閃閃的東西。
“蓮花。”斬若君突然喊住了蓮花,打斷了蓮花看着那個小女孩的目光。
“嗯?”蓮花轉過頭。
“姐姐,這是這位哥哥讓我送你的,你要和哥哥好好的。”那位小姑娘用她可愛的娃娃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着,蓮花有些興奮,接過了她手上的花束,摸了摸她的腦袋,“小朋友,你真可愛,謝謝你呀。”小妹妹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蓮花,喜歡嗎?”斬若君看着蓮花的眼神微微有一些不對勁,便試探的問道。可他不知道,百合花對於
“這是?”蓮花拿起花束之間那個亮晶晶的東西,沒錯,是戒指!她眼睛之間泛着微光,她將戒指拿起,看向斬若君。
斬若君微微一笑,拿過戒指說道:“爲你準備的,喜歡嗎?”他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單膝跪地,將戒指舉起在他的眉目前方。
頓時,燈光全滅,他們所有的朋友都從四周拿着拉住緩緩過來,輕聲喊道:答應他,答應他……蓮花不可思議的捂住了嘴,想要掩飾她留下的淚珠。
“蓮花,你說過,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我從第一眼看見你,便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你,喜歡你有的時候泛着小胡塗,有的時候堅強的令人心疼,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習慣了記着你所有的習慣,你不愛吃香蕉,卻喜歡和香蕉牛奶,你習慣微笑,卻從不意氣用事。蓮花,讓我以後能一直保護你吧,以後,由我做飯給你吃,以後,我們也會生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天天陪着你玩。蓮花,嫁給我吧。”斬若君真誠的樣子,讓蓮花不知所措。
原來電視劇裡的橋段,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百感交集。故事中的王子和公主,終於在一起了。
“我,答應你。”
百合花,代表純潔,象徵着,他們之間純潔的愛情。
斬若君也真夠心急的,這不,剛求完婚便打算結婚了。
蓮花毫無準備的居然就要結婚了,連她自己也不可思議,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與平常確實有些不同,濃妝豔抹的臉,格外的精緻,她長而卷的頭髮紮了一個很漂亮的辮子,正好能配得上頭紗。
那鏡子裡的人,真的是自己嗎?如此美麗的人,如此美好的瞬間,她,是真的變成童話中的公主了嗎?她,會像童話中的公主那樣從此和王子過上幸福的生活了吧。
“你這小子,這麼快就要結婚了?該不會接下來蓮花就會有好消息了吧?”
“瞎說什麼呢。”
蓮花在二樓聽着斬若君和他的鐵哥們的逗趣聲,不免害羞的笑了笑,不過想來,今天是她和斬若君結婚的日子,斬若君把朋友都叫齊了,她呢?
蓮花緩緩地從旁邊的抽屜中,拿出手機,猶豫着,按下了風可心的電話。
“喂?”電話過了許久才接通,蓮花試探的問了句。
“蓮花,有事嗎?”對面傳來的,是風可心沙啞的聲音,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淒涼。蓮花不知道爲何風可心會這樣,精緻的面容上顯露出了一絲擔憂。
“風可心,我今天結婚,如果你有空的話就過來一下吧。”蓮花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的樣子,努力的讓聲音變得自然,活潑。
對面的聲音停滯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的說道:“我還是不來了吧,其實我,有回去一趟。”
“回去了?”蓮花似乎有些驚訝,風可心居然回過家?他終於回去了,不知道姐姐和凌昊軒會有多開心。
可風可心的聲音中並沒有重新迴歸的喜悅,反而增添了幾絲傷感:“對不起,蓮花,我本來不應該在你的婚禮上這樣說,但是……”風可心欲言又止,但還是說出了口:“其實你的姐姐蓮骨,已經走了。”
這個消息對於蓮花來說,卻是着實一驚,她不知所措,整個人彷彿瞬間失去了動力,癱倒在旁邊的椅子上,“風可心,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