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我不害怕,我很愛他
池北河結實的手臂摟着她,一邊往樓上臺階走,一邊空出手來掏出褲子口袋裡的黑色薄款手機。
看了眼上面顯示的來電名字,他劃開的接起,“喂?”
腳步未停,一層層的感應燈跟着亮起。
葉棲雁始終保持着那個被他摟在懷裡的姿勢,半個身子都抵在他胸膛上,額頭也順勢貼在他喉嚨下方的位置,所以他接電話時,她都能感覺到喉結處的滑動。
擡眼間,視線裡是他突起的喉結,往上是線條犀利的下巴,以及薄薄的脣,高蜓的鼻樑,哪一處都像是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只是她注意到他蹙緊了眉。
走到一半樓層時,池北河接完了電話,同時也停住了腳步。
見他內雙的黑眸凝向自己,葉棲雁站直了身子,“鬱醫生怎麼了?”
他剛纔接電話時並沒有揹着自己,也是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鬱祁漢”三個字。
不過他因爲一手始終摟着她沒有鬆開,接電話只能用另外一邊的手,所以通話內容聽得不太詳細,不過隱約好像也聽到那邊語氣裡的着急。
“雁雁,你先上樓,我得過去一趟。”池北河握着黑色的薄款手機,對着她解釋說,“祁漢在開發區的pub街和人起了衝突,那邊人他不熟悉,讓我過去幫忙處理下!”
“好,那你也小心!我在家裡等你!”葉棲雁忙不迭的點頭。
池北河也點頭,掏出了鑰匙給她。
看着她接過,在看着她上樓,有門鎖聲打開後他纔是轉身下樓。
夜色剛深,城市裡的霓虹。
開發區的pub街上,白色的陸巡停在其中的某一家。
樓上的敞開門的包廂裡面,破碎的酒瓶狼藉了一片,沙發和茶几上也到處都混亂,服務員正手腳麻利的快速收拾着爛攤子。
“路隊,這次真是又麻煩你了!前兩次車禍和警局的事情,我都還沒找機會好好謝謝,記着啊!是是……呵呵,是我見外了!那幾位也都是高幹子弟,差不多教訓下,沒必要真得罪人……”
池北河立身在那,淺笑着講電話,“好,那有時間再細說!再見!”
線路結束後,他將手機放下,斜睨向正拿了根菸點燃的鬱祁漢。
“沒事吧,用不用去醫院處理下?”池北河詢問。
“不用,小問題!回去簡單消消毒就行了,別忘了我可是醫生!”鬱祁漢晃了晃十根骨節都露紅的手,不以爲然。
“都多少年了,你還能跟人酗酒打架?”池北河蹙眉,語氣不太好。
也難怪,他原本是回家要纏、綿的,結果跑來這裡給他處理這種事件,語氣能好到哪裡去。
鬱祁漢抽了一口煙,衝着沙發邊角處微擡下巴,“我是打架,酗酒的在那!”
池北河也是擡眸看過去,瞳孔微縮了縮。
桑珊抱着個酒瓶的窩在那,正在給自己往酒杯裡面倒,倒滿了後再一飲而盡,這樣周而復始的,海藻般的長髮披在腦後,卻早沒了平時的氣質,很突兀的頹廢。
今晚發生的衝突,也是因爲桑珊在pub買醉被幾個公子哥*了,非要帶走她,好在正巧被鬱祁漢撞到,不過對方都是有些背景的,找了警察過來。鬱祁漢這片不熟,僵持不下,給他打了電話。
“事情也都解決了,別讓她繼續喝了,你送她回去吧!”池北河將手機放回褲子口袋,同時雙手抄着,也是想要回去了。
“我勸沒有用!”鬱祁漢將手裡的煙攆滅,緊聲道,“服務員說她從傍晚就在這兒了,照這樣喝下去非去醫院不可,北河,你勸勸!”
“她自己要喝,誰也攔不住。”池北河蹙眉未動半分。
“她買醉是爲了誰,你不是不清楚!勸勸吧,你的話她至少能聽得進去!”鬱祁漢也是無奈的說,隨即便拿過煙盒先出去了,同時關上了門。
包廂的門一關上,桑珊從酒裡面擡起頭來,似是怕他走了,急忙起身的上前。
“北河……”喝了太多,她聲音已經沙啞了。
池北河薄脣微抿,視線從門板上收回,“別再喝了,讓祁漢送你回去!”
“北河,我想你,我很想你!十年裡我每一天不會忘記的事情,就是想你!最盼望的也是見到你,和你繼續在一起!北河,你原諒我好嗎?我知道錯了,不該丟下你的,我錯了!”
桑珊渾身都是刺鼻的酒氣,一步步搖晃的走向他,眼睛緊緊的盯着他。
她漸漸的開始語無倫次,“北河,你原諒我吧,求求你!我放下我所有的驕傲,拜託你你原諒我吧!求你……”
“阿珊,你醉了!”池北河無動於衷。
“我沒有,我沒有!我就是醉了,我也依然清楚的知道,我對你的情意!”桑珊終於是走到了他面前,眼淚汪汪的看着他,“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你勸我別喝酒,其實你心裡對我還是關心的,你心裡還有我,對不對?”
“我之所以還能說上那樣一句,是因爲我心底對你沒有私!”池北河內雙的黑眸裡,眸色冷靜無波。
“北河,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已經悲痛欲絕了,你卻一點動容都沒有!哪怕一點點!”
桑珊整個人如同失了魂魄一般,指控着他,卻又哽咽的帶着哭腔,“北河,我們真的結束了嗎?無法再繼續了?我白回來了?”
“是!”池北河扯脣。
她的語氣那樣殤,他卻只有用一個字概括。
桑珊臉上滿滿都是受傷,眼神也是空洞,受不了他的如此絕情。
她望着他,明明他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那麼觸手可及,甚至還能聞到他身上成熟的男性氣息,都是她曾擁有的,也是她所朝思暮想的。
薄薄的脣就近在咫尺,桑珊情不自禁的擡頭,貼近……
兩人的氣息似乎混合在了一起。
然而在她快要碰到那薄脣時,池北河毫不猶豫的偏頭躲開。
原本不該有的吻落了空,所有的旖旎和溫情頓時煙消雲散,隨之而來的也是尷尬和不堪。
或許是心裡的不甘,或者是十年的一場空,或者是喝醉了酒,桑珊再度踮腳的湊過去,雙手抱住他的肩膀,拋棄了自尊,不管不顧的去吻他,想要喚醒曾經。
“阿珊!”
池北河沉喝,和剛纔一樣他同樣的躲開,內雙的黑眸冷冷的薄眯,“阿珊,你在我心裡一直是個潔身自愛的女人,別讓我輕視你!”
“北河……”桑珊渾身一僵,後退了兩步。
意識到自己所做的,臉上像是被扇了巴掌一樣火辣辣的,尤其是他語氣裡的嘲弄。
池北河過程裡,雙手始終都抄在褲子口袋裡,立身在那身形,燈光打在上面都是冷的,沒有絲毫的溫度,嚴肅臉廓上也都是冷硬的線條。
他不再多說,也不再多待,直接邁着長腿離開。
長指握上門把手時,桑珊從他的後面撲了過來,一把緊緊抱住了他,那樣緊握的手,似乎是在做着最後最後的垂死掙扎。
一直在他面前驕傲隱忍不落的眼淚,也徹底的絕提,眼淚鼻涕一把,桑珊的聲音哀哀,“北河——”
人活着的這一生,似乎總是這樣,兩情相悅的時候都不懂得珍惜,最後失去了又才追悔莫及,那麼的讓人遺憾。
池北河自然是感覺到了她的眼淚,心中也不免唏噓。
就像是她追逐事業上的,她向來要強,哪怕是剛剛拋棄了自尊,也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當年是你執意要走,這段感情結束,我對你沒有任何愧疚!所以不要用你的眼淚試圖感化我,不會,也不可能!”池北河薄脣抿起,語氣像是他的話一樣沒有愧疚。
“阿珊,眼淚要流給珍惜你的男人!”
“……”
桑珊身子猛地震了震,緊抱他的手無力的漸漸放開。
她睜大眼睛的看着他,半晌後,聲音抖動,“……我明白了,我懂了!”
眼淚要流給會珍惜你的男人,那樣纔會被心疼,而面前這個叫做池北河的男人不會了,因爲他對她不再有任何感情,一丁點都沒有了。
桑珊終於認清了,他們結束了!
“你是要回去,還是繼續在這裡醉生夢死,都隨便!”池北河擰開包廂的門,不留下一絲一毫的憐惜,邁着長腿大步離開。
桑珊仰頭大笑起來,眼淚不停的留下,她用手不停的擦。
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她沒有抱有期待,走進來的果然是抽着煙的鬱祁漢。
“阿珊,你還好嗎?”鬱祁漢關心的問。
“我認清了,祁漢……我和北河結束了,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經錯過了他!”桑珊走到沙發邊上坐下,沒有再端起酒杯繼續買醉,而是闡述着自己一直以來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鬱祁漢安慰了兩句,到最後也是長嘆了口氣。
桑珊抱着自己,聲音苦澀,“祁漢,你跟我說說他們兩個的事吧……”
窗外星空低垂,夜色迷人。
池北河回來之前,土豆就在家裡陪着葉棲雁,一個勁的用爪子扒着她。
葉棲雁走到哪裡它就顛顛的跟在哪裡,兩隻前爪扒着她,如果目光和它對上,就一個勁的搖尾巴開始撒歡。
看了兩集黃金檔的電視劇,轉了半天的臺一直沒有好的,乾脆就將電視機給關掉了,在手機音樂客戶端裡,隨即找了首王菲的《彼岸花》聽着,然後逗、弄着土豆。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葉棲雁幾乎是從沙發上躍起來的。
透過貓眼看了眼,然後便急忙忙的將門板拉開,外面立身站着高大的身形。
“回來啦?”她翹着嘴角問。
一開門,迎接他的便是她的笑臉,池北河心頭剎時軟了下。
不算大的出租房裡,哪怕住進來時煥然一新過,也比不上他的那棟高層住宅,可裡面的燈光,以及等待他的人,都讓人心裡暖和。
在外承受到的疲乏,回來後都能得到放鬆。
池北河勾脣的進屋,“嗯。”
“鬱醫生沒事吧?”葉棲雁不忘關心的詢問。
“沒事。”池北河搖了搖頭,簡潔的回。
“pub街那邊,應該每天晚上總有鬧事的!”葉棲雁皺眉說着,平時在報紙新聞上,也總會有類似的報道,動不動就有喝醉酒打架的。
“今晚過去的時候,阿珊也在。”
葉棲雁聽到那兩個字,呼吸不由一頓。
池北河內雙的黑眸凝睇向她,繼續說,“阿珊在pub喝酒喝多了,被幾個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了,幸好被祁漢撞到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也就有了後面的衝突,現在都找人處理好了!”
他其實也可以選擇不說,但他還是告訴了她,不想有所隱瞞,之前看芭蕾舞劇時,沒有說明桑珊和自己的關係,就已經讓她不開心過,不想再有類似事情的第二次。
“哦!”葉棲雁點頭,手悄然攥緊。
讓心裡最快的平衡過來,她問,“那桑小姐怎麼樣?”
“應該沒事,祁漢陪着她,不知道是繼續在那,還是回去了。”池北河對此表示淡淡,掃了眼她身上的紅色格子睡衣,挑眉,“洗完澡了?”
“嗯!”葉棲雁對他點點頭。
“雁雁,你可真香!”池北河湊近她,故意吸了吸鼻子。
沁入鼻端的都是她沐浴過後的味道,還有她自身帶着的那股清香味,尤其是那雙澄澈的眼睛瞅着你,總是那樣的勾着人。
葉棲雁被他說的有些臉紅,用手推他,“你也快去洗吧,熱水器一直插着沒有拔,水是熱的!”
“好。”池北河勾脣,眸色柔情。
窗外的夜依舊迷人,屋內燈火通明,因有兩個人顯得更加溫馨。
葉棲雁將土豆安頓好在墊子上,關了客廳的燈,也往臥室挪動着腳步。
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在響,在衣櫃旁邊丟着裡面人脫下來的衣服,西裝西褲,襯衫領帶,就連子彈褲也都直晃晃的脫下來扔在那,絲毫不避諱。
葉棲雁看着子彈褲,有些臉紅。
走過去彎身,將一件件的撿起來分門別類,需要送去幹洗的放在袋子裡,其餘她能在家裡手洗的都扔在髒衣籃裡。
做好了以後,她站起身的收回手,卻忽然的低下頭。
在她的指尖上有粘粘的東西,還帶着彩妝特有的清香,是粉色的口紅,但並不是她的,因爲她平時只擦那種沒有顏色的護脣膏。
葉棲雁視線微移,髒衣籃裡的襯衫領口上,赫然有個脣印。
心“咚”的一下沉了下去。
她伸手再度將襯衫拿在手裡,眼睛像是要盯死在上面。
這會兒浴室裡的水聲停止,浴室的門也隨之被拉開,只圍了條浴巾的池北河走出來,內雙的黑眸也正是看向一動不動的她,略微不解,“雁雁?”
葉棲雁回身,也不說話的白着張臉。
“雁雁,你怎麼了?”池北河徑直走到了她面前,蹙眉問。
葉棲雁依舊沒出聲,不過將手裡的襯衫舉在他眼前,直接拿給他看。
池北河嚴肅的臉廓上表情是困惑的,當看到襯衫上突兀的粉色脣印後,心裡面也頓時是暗叫了聲糟糕。
他心裡面有數,知道是怎麼弄上的,怪他歸心似箭,也沒有仔細檢查和在意。
“該死!雁雁,脣印我可以解釋!”
“你解釋,我聽着。”
葉棲雁手指攥緊襯衫,但是不停告訴自己要冷靜,要聽他解釋清楚。
池北河斟酌着字句,扯動着薄脣,“阿珊喝多了,有些失控,所以……但是我躲開了,襯衫上的應該是不小心蹭上的。”
“我沒有讓她吻到我!我只會吻你一個。”
池北河伸手擁她進入自己的懷裡,低沉的跟她強調着。
“哦……”葉棲雁聲音低低。
池北河內雙的黑眸緊凝着她,觀察着她眉眼間的神色變化,語氣已經是在哄的,“雁雁,我沒有欺瞞的程度,我跟她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個脣印是個意外。”
葉棲雁擡眼和他四目相對,半晌後,說,“我相信你。”
“真的?”池北河驚訝又驚喜。
“嗯!”葉棲雁點了點頭。
他表現的很坦蕩,絲毫沒有一丁點的做賊心虛,看着她的眼神也專注且磊落,不會有絲毫的隱藏和躲閃。
葉棲雁知道他說的絕對不是假話,相處下來時間雖不至於多長,但也不短,清楚他的爲人。即便桑珊不是信奉基督教,婚前不能有x行爲,她也會相信,他們沒有做什麼,因爲池北河就是這樣的男人。
捏着襯衣,她說道,“我去把這個脣印洗掉,看着很讓人生氣!”
“我來洗!”池北河主動說。
“沒事,我去洗吧!”葉棲雁衝他搖頭,並沒有賭氣。
“雁雁,不要亂想,好嗎?”
池北河還是不太放心,認真凝視着她低柔的說。
“嗯!”葉棲雁對着他笑了笑。
被他鬆開後,拿着襯衫往浴室裡走時,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垮掉。
葉棲雁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是會忍不住心裡面的去嫉妒,但是是相信他沒錯的,很斬釘截鐵的相信他,相信他……
所以不是不夠信任,而是桑珊對她來說是一個太過介意的人的存在,就如同葉寒聲讓他介意一樣。更何況,對方又那樣的優秀,各方面都是她及不上的,會不安是難免的。
很想要鬧一鬧,或者想要哭,卻又因爲他的坦誠而不能。
就像是他那隻大手包裹住她的,或者握在她的肩頭,或者攬她入懷時一樣,那樣沉甸甸的安定感,他給了她安定,卻同時也讓她不安全。
葉棲雁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是她把自己的心給交出去了。
晚上自是要纏、綿一番的。
因爲脣印的事件,池北河在關燈以後沒敢立即伸手摸向她,怕她此時情緒不對,又對將他對她的渴望理解成別的,行動起來明顯躊躇。
葉棲雁見狀,主動獻吻過去,小手伸在了他的衣服裡。
池北河接受到她的信號,受到鼓舞的躍身上去,輕銜着她的嘴脣輾轉的吻上去,越吻越深。
伴隨着臥室房間裡不停騰昇起來的溫度,還有雙人牀被兩人晃動出的“嘎吱嘎吱”聲,一室的春、色不變。
結束的時候,葉棲雁就已經昏昏欲睡了,在他手勢溫柔的清理中,也是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很快的進入了睡眠。
只是她睡的不是太安穩,做起了一個接着一個的夢。
夢裡面,有他們第一次約會着的場景,他們去看電影,他們去買衣服,他們在接吻……
還有她去上海給他驚喜的畫面,他們鬧了矛盾,她從後面追上他,羞澀不已的對他說:“池北河,我喜歡你!”
畫面一轉,他卻冷冷的將她給推開,嚴肅的臉廓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無溫的告訴她,他不喜歡她,不過只是玩玩她而已,興趣淡了就一腳踹掉,他要和別人在一起,他要和別人的十年之約……
他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離開,在前面有等待他的漂亮女人,他們無論是身高還是氣質都那樣登對,他們互相挽着胳膊離開,她像是個傻子一樣在後面追。
可是她追不上,他們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驀地,葉棲雁猛地睜開眼睛,渾身都是溼噠噠的冷汗,讓她不由抖了抖。
額上是一隻大掌的溫熱擦拭,視線裡隱隱辨別到他夜色一樣深的內雙黑眸,正擔心的凝望着她,低沉的在問,“雁雁,做噩夢了?”
葉棲雁怔怔的看了他好半晌,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的體溫一點點傳遞而來,她這才分清了現實和夢境,知道那些都只是不存在卻可怕的夢,心悸不已。
“嗯……”葉棲雁低聲的應,輕輕喘氣。
池北河重新躺下,對着她張開手臂,薄脣落在她的眉眼上,耐心的一下下吻落在上面,“別怕,有我在,沒事!”
葉棲雁被他摟緊了結實的胸膛間,雙、腿也被他的夾着,彼此間的擁抱沒有任何縫隙,像是彼此纏繞着生長的藤蔓。
在黑夜裡找到他的大掌輕握住,五根手指都交錯在上面。
湊在他的心口處,輕吻着他的心跳聲,腦里耳邊都響起那首之前循環隨機到的那首歌:“看見的熄滅了,消失的記住了,我站在海角天涯。”
“聽見土壤萌芽,等待曇花再開,把芬芳留給年華。”
“彼岸沒有燈塔,我依然張望着。天黑刷白了頭髮,緊握着我火把。”
“他來我對自己說,我不害怕,我很愛他。”
……
葉棲雁貪婪着他身上的氣息以及味道,也在心裡一遍遍的重複着,一遍遍的大聲的告訴自己:“我不害怕,我很愛他……”
(今天加更7000字更新結束!昨天在羣裡誇下海口,今天六點更新,悲催的沒準時所以加更彌補啦!我很喜歡這首歌,這首詞,我不害怕,我很愛他!下半年,希望我每一位讀者都能夠事事順遂,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