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意味深遠又抑揚頓挫。
甚至於隨着這三個字說完,他的身子又朝着她傾近些許,兩人之間那僅剩的一個拳頭距離瞬間就幾乎接近於零。
溫熱的氣息直接從他的脣鼻間鑽進她的鼻腔內,都無須在空氣中轉換一下。
他的脣幾乎都快觸到她的脣,靳初陽甚至都能在他的眼珠裡看到她自己,是那般的清晰又明晃。
他渾身透着一抹屬於雄性的激素,特別是那一雙眼睛,一片渾濁又灼熱。
就好似發着熱能源一般。靳初陽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的火苗包圍着。
“不必了!”靳初陽的腦子有幾秒鐘的當機,不過立馬便是回過神來。
一臉平靜的幾近於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與他對視,“已經領教過了,我沒有次貨再用的習慣與癖好。”
“次貨再用?”宴白聽到這四個字,嘴角不停的抽搐着,狠狠的重重的咬着這四個字。
那盯着她的眼睛就跟個黑暗裡的幽靈一般,森森的還發着綠光。
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真恨不得把她的脖子給擰斷的意思。
“所以,啊,嗚……”
靳初陽剛一開口,那與她本就只有0.1公分距離的脣就那麼毫不猶豫的印了上去。
然後她的手直接被他反剪於椅背後,另一手則是按着她的後頸。
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讓她霎時間就懵了。
腦子一片空白,只聽到太陽穴在“突突”的跳着,雙眸瞪大無比驚恐又惶措的盯着他。
而他趁着她驚嚇之餘嚶嚀出聲之際,那一條舌頭就那麼毫無羞恥的溜進了她的脣內。
在她再一次沒反應過來之際,就與她打了結的舌頭糾纏了起來。
兩人之間隔着一張辦公桌,但是這卻一點也不妨礙他的進攻。
他就如同那揮師而入的帝王一般,狂肆而又桀驁的掃蕩着她,勢如破竹,節節而上,簡直就是順利的不能再順利了。
靳初陽的腦子清楚的過來的時候,是在差不多過了半分鐘後,她已經被他攻佔的快要棄械投降了。
那一條舌頭肆掃着她腔內的每一寸,甚至她都能看到他臉上那得意而又勝利的淺笑。
靳初陽憤然之餘,朝着那一條在她的口腔內爲非作歹的舌頭就“啾”的一下咬了下去,而且還是用足了七分力氣。
瞬間,脣腔內一抹腥味傳來。
“嘶!”宴白一聲低呼,鬆開了她的脣,“靳!初!陽!”
那盯着她的眼神一片赤紅,就好似着了魔一般,那扣着她的手也因爲吃痛而鬆開。
靳初陽一得到自由後,立馬將椅子往後一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椅子上站起,拿過自己的包包,慢條廝理的看他一眼,緩聲說道。
“宴總,我知道我叫靳初陽,這名字是我父母起的,不需要你再提醒一遍。還有,你的吻技不怎麼樣,這根本算不上是一個吻。
準確來說,它只能是一通亂啃。所以,最後的結論還是:你的服務我不滿意,技術一點也沒有提高!”
宴白的脣角在一抖一抖的抽着,就連眼皮都在跳躍着,更別說那太陽穴了。
“如果沒有其他吩咐的話,那我要下班了。”
靳初陽涼涼的瞥他一眼,朝着辦公室的門走去。
但是,卻怎麼也拉不開那門。
“哦,忘記告訴你了,這門它是指紋識別的。”
宴白朝着她意然一笑,朝辦公桌沿半坐着,雙臂交叉環抱於胸前。
深邃不見底的雙眸就那麼帶着一抹意猶味盡的挑釁之意睨視着她,不痛不癢般的說道。
“不過還沒來得及幫你識別進去。”
那意思是在告訴她,現在此刻只有他能打開這門。
她若想出去,那就只有求他了。
那眼神,那表情無一不在表達着:求我啊!讓我開心滿意了,就給你開門!
看着他那一臉拽的跟個二五百萬似的臉,靳初陽真有一種想抽起自己的鞋底朝他臉上拍去的衝動。
“宴白,你到底想怎麼樣!”靳初陽一臉憤然的瞪着他,恨不得拿眼神在他身上射出幾個洞來。
果然,姓宴的沒一個好東西!
特別是倆兄弟,都是一樣的渾蛋!一個渣一個渾!
他就像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側坐於桌沿上。
脣角噙着一抹痞意,漫不經心的將她從頭到腳掃視一遍,悠悠然的說道,“你說呢!”
靳初陽恨恨的一咬牙,“我陪你去參加晚宴總行了吧
!”
再這麼對峙下去,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她相信,這渾蛋他還真做得出來,不給她開門。
說實話,她從來覺得自己是瑪麗蘇一類的,更不是要死要活的人。
所以,失戀了,她只給自己一天的時間緬懷與綽念。
之後,她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再把自己的感情投放於那種不值得她傷心的男人身上。
她不想和宴家人再有糾葛,其實她有想過辭職,但是卻不想被唐懿如踐踏。所以,她就不動。
卻沒想到,會跟眼前的這個男人牽扯上,甚至都沒想到,他竟是這般無賴。
行,不就是去參加一個晚宴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參加的晚宴也不在少數了。
宴白揚起一抹心滿意足的淺笑,直起身子朝着她邁步而去。
那一舉手一投足間,盡顯尊貴與奢華,竟好似在這世間再沒有一個人能與他並肩。
走至她的身邊,拿起她的左手,食指往牆上的一個按鈕處按去。
“咔嚓”一聲,門打開。
哪裡是指紋識別?分明就是按鈕開關。
“宴!白!”靳初陽咬牙切齒的吼着他的名字,那語氣真是恨不得把他給吃了。
“嗯!”宴白不鹹不淡的應道,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知道我的名字叫着很順口,不過你也無須叫的這麼一副想吃的樣子,這會讓我有一種衝動!”
說完又若有似無的朝着靳初陽的下腹處瞟上一眼,繼續慢條廝理的說道。
“據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在這之前或許我還有所懷疑,但是現在我徹底相信,這絕對是真的。”
這話,他說的通氣連慣不帶半點含糊與遲疑。
這話了沒什麼不妥之處,但是配合着他那眼神與表情,卻是給人一種猥瑣又瑕疵的感覺。
靳初陽覺得她的忍耐力已經快到了極限,那一團壓在腳底的火再這麼被他刺激下去,肯定得爆發。
但,她還是盡最大努力把它給壓下了,朝着他倏然一笑。
“宴總,那你一定不知道,女人還有一個專權——蠻不講理!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告訴靳教授,我們在酒店的事情?”宴白淡淡然的看着她,緩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