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懿如用着略帶鼻腔的聲音喚着顧雲婷,含淚的雙眸委屈可憐又無辜的看着她。
但是顧雲婷又豈會是被她這種表情給迷惑呢?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顧雲婷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陰陰沉沉又帶着警告味十足的說道。
唐懿如重重的閉了下眼睛,終於點了點頭,“知道。”
“很好,”顧雲婷略顯有些滿意點了點頭,“說說看。”
唐懿如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我不該成爲靳初陽用來報復宴總的藉口……”
“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顧雲婷又一個巴攉了過去,顯然這是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
“藉口?”顧雲婷的雙眸如毒蛇又如深夜裡的貓頭鷹一般凌視着她。
“看來,你是還沒意識自己的錯。我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要,那就別怪我了。”
“宴夫人,不是,你聽我說。我沒有騙你,宴氏今天早上的傳言,我也聽說了。”
唐懿如急急的說道,就差沒有給顧雲婷蹲下來了。
“哦?”顧雲婷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冷笑,直直的盯着她。
“你現在已不在宴氏了,竟然還能知道的這麼快?看來,你是用了不少心思。唐懿如,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宴夫人,我只是關心宴總而已。我沒想到,靳初陽她會這麼狠。宴夫人,我承認,我喜歡宴總,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破壞宴總和易小姐的關係。
我很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我從來都不沒想過要得到不屬於我的。我只想在他身邊默默的喜歡着他就行了。宴夫人,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易小姐對宴總產生誤會的。”
唐懿如一臉急切的解釋着,完全顧不得自己臉上的痛。
這一刻,她就想把顧雲婷給哄好了。
“不影響?可是你現在已經完全影響到了!”顧雲婷一臉陰戾的盯着她。
然後卻又突然勾脣揚起一抹怪異的冷笑。
“不過,我倒是還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槊兒也不可能與靳初陽那女人分手而與易婕在一起。唐懿如,你是不是真的很愛我槊兒?”
唐懿如猛的直點頭,“是,但是,宴夫人,你放心,我不會做出……”
“行了,我沒興趣聽你說那麼多廢話!”
顧雲婷一臉不耐煩的打斷,凌視着她,冷冷的說道,“既然你喜歡槊兒,那你一定心甘情願爲他做事了。”
唐懿如點頭,表示不管做任何事情,她都願意。
“很好,”顧雲婷勾起一抹詭異的滿意淺笑,“那就按我說的去做。”
……
唐賀爵送沈毓暢到宴氏樓下,笑的一臉紳士又斯文的對她說道:“沈小姐,那就麻煩你了。”
沈毓暢略顯有些嬌羞的說道,“哪裡的話,別這麼見外。能出一份力,那說明我還是有點用處的。那就這週末見了。”
“我會讓人來接你的。”唐賀爵還是笑的儒雅又溫和。
“不用,不用。我自己直接來圖書館就行了,不用那麼麻煩的。”沈毓暢趕緊搖頭婉拒。
唐賀爵抿脣淺笑,“那多不好意思,本來應該是我親自來接你的。但是那天我實在是太忙,分不開身。”
“你真的不用那麼客氣的,都這麼熟了,我們都是初陽的好朋友,就別那麼見外了。哦,對了,初陽會去嗎?”
沈毓暢似是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一臉正色的問着他。
唐賀爵清逸一笑,“我還沒跟她提過,要不然你問問她?”
沈毓暢一聽漾起一抹不易顯見的蘊笑,“好,我一會問問她。”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問過她之後,給我來個電話。”
“可以,沒問題。”
沈毓暢站於公司門口,目視着唐賀爵驅車離開,直至車子消失在她的視線裡,這才笑的一臉風情的轉身。
“沈毓暢,看誰呢?看得那麼出神?”
轉身之際,撞到了一堵肉牆,沈毓肇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沈毓肇,你作死啊,一聲不響的出現在我身邊,被你嚇死了!”
沈毓暢氣呼呼的瞪他一眼,然後朝着公司大堂走去。
沈毓肇疾步跟上,“死丫頭,你還沒回答我!”
沈毓暢沒好氣的瞥他一眼,“我要你管啊,你又不是我爸!”
“我是你哥
!”
“爸都不管我,你更管不着!”
“你個死丫頭,你黑我錢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說?”
“我傻啊,黑你錢的時候這麼說?還怎麼黑你錢?哎呀,好了,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別總是盯着我不放,你也該去找個女人來管管你了。”
沈毓暢一副“你真是沒出息”的看着他,幾乎是用着嫌棄般的語氣說的。
氣的沈毓肇呲牙咧嘴的怒視着她,完全忽視了他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總身份。
宴槊下午的時候收到了佘媚嬌辭職信。
他想也沒想的就批了。
一整天,他都處於心情極度陰鬱煩燥之中,越起越氣,真恨不得衝上去找宴白和靳初陽算帳去。
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當然,這中間也有趙友全的努力在內的。
趙友全與顧雲婷怎麼也扯上了一點親戚關係,那自然是幫着顧雲婷看着宴槊的。
雖然,這樣算起來的話,宴白與他也是有點沾親帶故的。
但是,宴白可沒有宴槊好應付,更何況當年的事情……
所以,他必須與顧雲婷統一戰線。
一個上午,宴槊幾乎把辦公室裡能摔的砸的全都摔了砸了。
助理在外面,就只聽到“乒乓,霹啪”的聲音。
下午,靳初陽來十五樓找沈毓暢。
她可沒覺得之前與宴槊的事情,就這輩子都不來十五樓了。
這麼做,只會讓人覺得她更加放不下。
她靳初陽行得端,坐得正,做事光明磊落。
又正好有份文件需要與沈毓暢商量。
這是自靳初陽調任總裁辦一個多月來,她第一次來十五樓。
所有人看到靳初陽時,都覺得很吃驚意外。
在他們看來,靳初陽應該是不會再回海運部纔是的。
“靳秘書,怎麼這麼難得下來?這是巡視嗎?”
有人玩笑的說道。
靳初陽抿脣一笑,“什麼巡視,我找毓暢。你們忙。”
邊說邊朝着沈毓暢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宴槊正好從他的辦公室出來,然後與靳初陽遇了個面對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