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白撫了撫她的手臂,那抱着她的臂膀微微收緊了兩分。
“我醒來的時候,在我身邊的就是沈毓肇和陸寅時。聽他們說,我已經昏迷了十天。”
“十天?”靳初陽一臉驚愕的看着他,眼眸裡滿滿的全都是心疼。
他朝着她平淡一笑,點了點頭,“嗯,這些年來,我有一直在找我媽,不過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生死不明。”
她嫣然一笑,雙手環上他的腰,柔聲安慰,“一定會找到的,媽一定不會有事的。只是時機還沒到而已。”
他伸手輕輕一捏她的鼻尖,“希望如你所言。”
宴白一直以爲,宴定山是在顧雲婷找上門之前纔跟她好上的。
但是,當他知道宴槊僅比他小兩歲時,才知道,原來那個男人遠比他想像的更渣。
也就是說,他們的離婚,就是因爲他的出軌。
這一夜,靳初陽睡的有些不安穩,閉上眼睛腦海裡總是會跳了他說的那一幕一幕的畫面。
後面的事他沒再繼說,她也就沒再多問。但是,她能想到,他過的一定沒那麼好。
儘管他沒說,那兩個綁架他們母子的人是誰,但是她想也想得出來,肯定是顧雲婷沒錯了。
宴定山說了,要把宴白接回自己身邊,那也就是說宴白會影響到宴槊的利益。
顧雲婷是一個對名利看得很重的女人,她又怎麼可能充許宴白來奪走屬於她兒子的一切呢?
儘管她與顧雲婷之間的接觸並不多,但是對於這個女人,她還是挺了解的。
她一定不會就這麼心甘情願的拱手相讓的,一定還會使出不知道怎麼樣的手段來。
對,她現在不是已經促成了宴槊與易婕的事情了嗎?想來,她這是要借易家的力量了。
靳初陽窩在宴白的懷裡,這一夜,她將所有的事情都理了個頭緒。然後也做了一個決定,她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又該怎麼做。
早上醒來的時候,宴白已經沒在身邊了。靳初陽伸了個懶腰,腰還是酸的不行。
突然之間,對那
個在她眼裡向來可惡的男人,竟是怨嗔不起來了。
在心裡默默的哀怨了半分鐘後,只能一手支着腰,下牀。
她正支着自己的腰,一副以吃力又十分難看的動作下牀時,宴白從門口進來。
一身香檳色的休閒居家服,讓他看起來少去了平日裡的冷寂與漠涼,多了一份親和與灑脫。
他上漾着不可抹滅的淺笑,就連嘴角都是微微上揚的。
神清氣爽,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看着靳初陽那有些不雅的下牀動作,他卻是“嗤”的一聲輕笑出聲。
然後就那麼好整以暇的倚牆而立,雙手環胸,眼眸微微的眯成一條細線,就那麼帶着一抹勾笑看着她。
見他一副落井下石的樣子,靳初陽氣不打一處來。
朝着他恨恨的剮去一眼。
混蛋男人,還有心情在這裡嘲笑她,也不知道是誰把她折騰成這個樣子的。
他肆意一笑,這才邁步朝着她走去。
在她還憤瞪着他時,直接將她攔腰抱起。
“啊!”
突然間的雙腳離地,靳初陽猛的一聲驚叫,趕緊雙手朝着他的脖子抱過去。
“幹什麼?”一臉淺忿的瞪着他。
他朝着她湊近幾分,幾乎與她快鼻尖相觸,然後緩聲說道:“宴太太,你都成這個樣子了,我怎麼忍心讓你再受罪?當然是我抱着你進去洗漱了。”
她擡手不輕不重的捶他一記,“誰要你抱了?我自己能走!混蛋,那麼狠!”
“混蛋?”他似笑非笑的俯視着她,脣角漾着一抹意猶未盡的淺笑,“昨天晚上是誰讓我再用力的?嗯?”
“宴白,混蛋,不許說!”
她伸出雙手,去捂他的嘴,不讓他再繼續往下說。
那簡直就是一種羞死人的話,她都不相信那竟然是她說的。
臉已經紅的跟煮熟了大蝦一般,通紅通紅了。
他卻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笑若春風般的看着她。
那眼神,滿滿的全都是邪惡與調戲。
氣的靳初陽低頭直接在他的肩膀
上咬了一口,以泄她此刻的心頭之憤。
然而,他卻並沒有吃痛的感覺,反而還十分享受的輕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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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附於她的耳邊,繼續用着邪惡十足的語氣輕聲的說道,“寶貝,原來你喜歡咬的。不過,你可記好了,有一個地方是千萬不能咬的。其他地方,你想怎麼咬就怎麼咬。”
靳初陽的嘴巴在抽搐中,看着他那得意又得逞的樣子,真恨不得把他給掐死了。
……
宴宅,宴怡吃過早餐,準備出門,卻被顧雲婷叫住了。
“怡怡,你等一下。”
“媽,什麼事?”宴怡轉身一臉不解的看着顧雲婷。
顧雲婷淡淡的看她一眼,慢聲說道,“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媽,我上班要遲到了。”宴怡有些甘願的說道。
“耽誤不了你幾分鐘。”顧雲婷沉聲說道,然後轉身朝着樓梯走去。
宴怡只能邁步跟上。
顧雲婷進的不是自己的房間,而是宴怡的房間。
“媽,什麼事?”宴怡跟着進房,急聲問。
“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顧雲婷將手裡的一張照片往她面前一遞,質問。
照片裡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唐賀爵。
“媽,你怎麼這樣!你怎麼亂翻別人的東西!”
宴怡一把奪過顧雲婷手裡的照片,一臉氣呼呼的說道。
“別人?”顧雲婷雙眸一片凌厲的盯着她,“宴怡,我是別人嗎?我是你媽,怎麼就不能看你的東西了?”
“媽,這是我的隱私,你就算是我媽,你也不能亂翻的!”
宴怡一臉理直氣壯的反駁,看着顧雲婷的眼神,全都是憤意。
“所以,這就是你去圖書館上班的原因?”
顧雲婷不想跟她在能不能看的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纏糾,直接轉入正題,沉聲問着宴怡。
宴怡還是一臉氣呼呼的瞪着她,顯然對於她的不尊重很生氣。
“是!我就是喜歡他!”宴怡怒視着她,毫不猶豫的承認。
“你喜歡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