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手指將好的鼻尖輕輕的一捏,笑的風和日麗的說道:“宴太太,從這個身份和稱呼上來判斷,你覺得我還有必要說那句話嗎?嗯?”
靳初陽的嘴角隱隱的抽搐了兩下,氣的用着鼓鼓的雙眸瞪着他,瞪着他。
他卻笑的更加從容優雅還十分淡定,不徐不急的吐聲,“所以,結果都是一樣的事情,問與不問有什麼區別?你都無法擺脫宴太太的身份。”
好吧,靳初陽已經很淡定了,很平靜了。
你想從這個男人的嘴裡聽到一句你想聽的好話,那真是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不過,算了。反正她也沒真想要聽他說這麼一句話而已。
兩個人又窩在牀上嬉鬧了一會,這才慢條廝理的下樓。
下樓時,沒見到靳學年與溫鈴的身影。
不過餐桌上已經做好了早餐,用蓋子蓋着。
靳初陽朝着餐廳走去,桌子上除了擺着早餐之外,還壓着一張紙,上面寫着靳學年的字。
宴白,初陽,我和你媽先回去了。你們玩的開心點。
呃……
她爸還真是會替她着想着,這是一點也不給他們當電燈泡啊!
“爸說什麼?”宴白走至她身邊,雙手往她的腰上一環,胸膛貼靠着她的後背,下巴直接就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聲問。
靳初陽直接將紙往他面前一丟,“自己看!”
宴白看過之後,脣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彎彎的往上翹起。
然後看向靳初陽,那眼神裡透着一抹明顯的狹促與曖昧,邪肆而又雅痞的說道,“爸媽真是太會爲我們着想了。看來,我應該要加倍孝敬他們,以回報他們對我的支持。”
“咳!”靳初陽被嗆了一下,千言萬語只化作一抹怨嗔的眼神,瞪他一眼。
……
靳初陽接到顏堃的電話時,她正坐在車裡。
宴白開着車,說是要和她開始蜜月之行。
見她拿出手機,宴白無意的瞥了一眼,在看到屏幕上“堃哥哥”三個字時,渾身泛起一抹醋酸味。
堃哥哥!
看來,什麼時候得讓她知道一個他在她手
機裡存的是什麼。
腦子快速的轉動着,必須要在一個十分合適又恰當的場會,讓她清楚明白的知道。
顏堃,他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是顏罄的哥哥。
現在是Z市的市長秘書,身份不低啊!
這是一個強敵,絕不能小覷。
當然,對於宴白來說,並不是因爲顏堃秘書的身份,而是他是靳學年最得意的學生。
靳學年可是把他當半個兒子般看的。
所以,對於顏堃這半個情敵來說,他絕不能小覷了。
“喂,堃哥哥。”靳初陽接起顏堃的電話。
“嗯,”宴白似乎喉嚨有些不舒服的壓了下自己的喉嚨。
靳初陽轉頭朝他看去。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如果不是靳初陽現在的心已經完全撲在他身上的話,估計真還意識不到。
“初陽,恭喜你啊!”耳邊傳來顏堃笑盈盈的聲音。
“啊?”靳初陽一臉茫然的樣子,“什麼?”
“恭喜你結婚啊!”顏堃依舊淺笑着說道。
“哦,”靳初陽聽他這麼一說,略顯有些歉意的應着。
這次婚禮,顏堃沒來。
說實話,顏堃這個電話沒打來之前,她倒是沒往這方面想去。
但是這會一接到他的電話,又聽他這麼一說,心底微微的浮起了一抹小小的歉意與心虛。
她拿顏堃當哥哥一般,他也拿她當妹妹,可是她結婚,卻沒有叫他來。
“不好意思啊,我這兩天太忙,實在是抽不開身。所以,沒能來參加你的婚禮。”
顏堃用着略顯歉意的語氣說道。
他這麼一說,靳初陽轉眸再次看向宴白。
難不成他請過了?
耳邊顏堃的聲音再次傳來,“聽老師說,你現在在蜜月。這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請你們夫妻吃飯,當是我賠禮了。”
“不用,不用。堃哥哥,到時候我和宴白請你吃飯。”靳初陽趕緊說道。
“都一樣,誰請誰都一樣。”顏堃淺笑着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你玩的開心點。回來了給我電話,我們再約。”
“好啊。”靳初陽很是
愉悅的應着,然後掛了電話。
“嗯,”宴白又壓了下自己的喉嚨,就好似喉嚨發癢般不舒服。
“你怎麼了?喉嚨不舒服嗎?怎麼老壓一下?”靳初陽看着他,一臉關心的問。
他很嚴肅的點了點頭,“嗯,好像有點癢,還有點酸。”
“酸?”靳初陽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怎麼就酸了?早上也沒吃酸的食物啊?
然後,猛的反應過來,“撲哧”一聲笑了了來。
“宴少爺,確實是挺酸的,我好像聞到一股醋酸味了。”
她笑的如花似玉的看着他,脣角微微上揚,眼眸眯成一條細縫。
“嗯,”他又是一本正經的輕咳了一聲,然後泰外若之的橫她一眼,“宴太太,你早上給我喝了一杯檸檬汁!”
呃……
靳初陽鬱結了一下。
確實,早上她是給他喝了一杯檸檬汁。
本來是榨起來自己喝的,結果多放了一個檸檬,酸的她牙齒都有一種軟掉的感覺。
當她看到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看報紙的某人時,腦子裡竄起一個邪惡的壞壞的念頭。
她扭步,十分婀娜多姿的朝他走去,手裡端着那杯過酸的檸檬汁。
從沙發後背上,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環,臉頰貼着他的臉頰。
用着發嗲到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語氣說道,“宴少爺,來,這是宴太太親手給你準備的檸檬汁。賞臉嗎?”
呃……那聲音,她自己都很懷疑,到底是不是她說的。
爲了哄騙他把這檸檬汁給喝了,她真的也是蠻拼的。
有生二十五年來的又一個第一次,獻給了他。
他微微的仰頭,就那麼似笑非笑中帶着一抹調戲味十足的看着她。
這個方向看過去,正她看到她前面。
再加之此刻她的雙手還環攀着他的脖子呢,還有那發嗲到令人骨頭都酥了的聲音。
於是,宴白瞬間眼眸一片狼煙滾滾的發綠了。
而她則是冷不禁的打了個寒戰。
然後只聽到他悠揚的聲音響起:“寶貝,就憑你現在這個賣力勁,這就算是一杯毒酒,我也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