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趕緊解釋,“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沒有要趕媽離開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樣媽會有一個過渡期,不會一下子就那麼不能適應。”
靳初陽的想法是對的,這二十來年,顧雲娉都生活的偏遠的農村,現在卻是一下子讓她生活在大都市裡。
而且身邊還一個人也沒有陪在她身邊。
這難免會讓她覺得很孤寂的。
在農村,她還能與村裡有交流溝通,還有安靜陪在身邊。
可以到了這裡,她身邊一個朋友也沒有。
安靜要上學,他們要上班。
白天,對於顧雲娉來說,幾乎就成了一個人的無聲世界。
這肯定會讓她多想。
但是孤兒院不一樣,那裡的環境幾乎和她生活的地方是一樣的,那裡還有那麼多的孩子。
靳初陽覺得她一定會喜歡。
而且她覺得顧雲娉與安琪婆婆也一定會聊得進去的。
週末的時候,他們去把她接回來,這樣還有時間陪她。
在靳初陽看來,這是很好辦法。
只是,不知道宴白會不會覺得,是她容不下他的母親。
所以,她必須把話說在前頭,解釋的很清楚。
宴白點了點頭,“其實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我也看出來,她有些不適應。只是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而已。倒是你幫我想到了。晚上回家,問問她的意見。”
見他與自己有同樣的想法,靳初陽很是欣慰的咧嘴一笑,“太好了。我還以爲你會以爲我是個惡媳婦,容不下婆婆。真是嚇死我了。”
邊說邊輕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宴白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就這麼不相信自己,不相信我?”
“呵呵,”靳初陽愉笑一聲,“我們是不是該給小靜配個接送的司機?她放學比我們下班早,我們肯定沒辦法每天都去接她的。”
宴白轉頭,笑容滿面的看着她,“宴太太,看來你這個大嫂做的比宴太太要好很多啊!我怎麼沒見你爲我
的事情這麼操心勞累呢?”
“咦,宴少爺,你有聞到車子裡有一股醋酸味嗎?”靳初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宴白很配合的聞了聞,一臉若有其事的點頭,“嗯,確實。還很酸,不知道宴太太有什麼辦法把這酸味給除了?”
靳初陽勾脣一笑,“晚上回家在浴缸裡泡個一小時,那酸味也就全部泡出來了。”
他會意的一笑,“很好,就這麼着。”
靳初陽看着他那意味深長的事笑容,冷不丁的頭皮一陣發麻。
總覺得自己好像又被他給陰了。
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很明顯的,兩人遲到的不止是一點點。
沈毓肇坐在靳初陽的位置上,就那麼笑的一臉曖昧又玩味的看着兩人,雙眸眯成了一條細線。
“嘖嘖嘖,”輕嘆着,然後是別有用意的搖着頭。
將宴白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翻,用着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我說,你們倆個是不是過份了一點啊?這都幾點了?纔來上班?一點也沒有老闆的樣子!”
宴白斜他一眼,直接無視他的存在,徑自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靳初陽敲了敲桌面,示意他讓位。
沈毓肇彎脣一笑,那笑容神秘而又深遠。
從椅子上站起,很是高深莫測的看一眼靳初陽,“靳秘書,看來已經徹底把人收服了。”
靳初陽勾脣一笑,“那還得要多謝沈特助的各種幫忙。”
沈毓肇一臉不以爲意的揮了揮手,“好說,好說。那都是我應該做的,誰讓我不忍心看着他飽受單相思之苦呢?我就是一個這麼有愛心和同情心的人,不用謝我的。”
聽他這麼一說,靳初陽想起一件事情。
那就是宴白暗戀她的事情。
對,沈毓肇一定知道,宴白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
朝着沈毓肇揚起一抹嬌燦的笑容,正欲出聲,卻見沈毓肇直接朝着她做了個“停”的手勢。
然後是避開三米遠的距離,一臉警惕的說道,“千萬別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裡面
的那個人會讓我死的很難看。
你可是他的心頭尖尖的上肉,任何人碰不得。要不然,死無全屍。若是有什麼疑問,你直接問他更好。
好了,我該去給他彙報工作了。這就是賣身給他的無奈與可悲。”
說完,很是可憐的搖頭輕嘆,低着頭,躬着腰,邁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宴白的辦公室走去。
靳初陽的嘴巴還是呈微張欲說話的動作保持着的,但是沈毓肇則已經進了宴白的辦公室。
得,還沒來得及問,他就直接給拒絕了。
就好像知道她想問什麼似的。
“夜夜笙歌,從此君王不早朝啊!”沈毓肇一臉痞意十足的在宴白對面的椅子坐下。
斜斜的很是懶散的靠在椅背上,笑的跟個二痞子似的看着對面面無表情的宴白。
宴白冷冷的瞥他一眼,沒把他當一回事。
在他眼裡,沈毓肇就跟個空氣沒什麼兩樣。
“哎,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見他一臉無視他的樣子,沈毓肇正了正自己的身子,很是好奇的問。
宴白再凃斜睨他一眼,將自己的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一副不以爲意的漠涼眼神看着他。
“有事說,沒事滾!”很冷漠的聲音。
“哎!”沈毓肇又是一聲輕嘆,撫了撫自己的胸口,一臉可憐淒涼的說道,“你說,我這顆心已被你傷了多少回了?好在我有自動修復功能啊,一次一次碎了,它都自動還原。”
“你可以滾了!”宴白瞥着他,冷冷的說道。
“我又不是球,怎麼滾?”沈毓肇一臉臉皮超厚的說道,一副懶着不走的樣子。
那兩隻眼睛就跟個黑夜裡的貓眼似的,賊亮賊亮的盯着宴白。
宴白冷瞥着他,不以爲意的嗤了一聲。
“行,裝冷,我裝不過你。玩陰,我還是玩不過你。論狠,我還是狠不過你。得,我還是跟你說正事吧。”
他一臉無奈的說道,然後不到兩秒,立馬換上一副八卦的表情,“你一定想不到,那個姓羅的女人是什麼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