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朝着他低吼,眼神裡全都是憤怒與不甘。
“一……”
“易子乾!”
“二!”
周笑狠狠的瞪他一眼,轉身拿過那件被她丟在牀上的睡袍,往自己身上一套,一臉不甘又帶着滿腔怨念的離開。
“靠!”易子乾一聲輕咒,將手裡的毛巾重重的往地上一甩,然後又朝着牀腳的位置重重的踢了兩腳,一把扯過牀單,將被子與牀單統統都扯掉扔於地上。
胡亂的爬着自己的溼發,本來就凌亂的溼發,瞬間更亂了,跟個雞窩似的。
……
靳初陽坐在牀上正與沈毓暢手機各種閒扯胡侃中。
“寶貝,幫我拿件睡衣進來。”洗浴室裡傳來宴白的聲音。
“知道了。”靳初陽應聲,放下手機下牀,從衣櫃裡拿出一件他的睡袍,站於洗浴室門敲了敲門,示意他開門。
門打開,不是開出一條縫,而是整扇門大刺刺的打開。
“呀!”靳初陽一聲驚叫,一大片光溜溜的肉就那麼呈現在她眼前。
她手裡抱着睡袍,本能的將自己的頭往睡袍裡埋去,不敢與他那一在片肌肉相視。
他身上還掛着一顆一顆的水球,水珠順着他那條理分明的肌膚往下滑着。
溼答答的頭髮,水珠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一縷碎髮垂於額前,性感又狂野。
他的脣角勾着一抹邪意十足的痞笑,雙眸微微的眯起往上挑,誘射着強烈而又濃郁的光芒。
靳初陽因爲埋頭於睡袍中,因而沒有發現他此刻的表情與眼神。
大掌撫上她的臉頰,將她從睡袍裡解救出來。
於是,四目相對。
那直視着她的眼眸,折射着熊熊的火苗,直將她全身都圍了起來,然後灼燒着她的每一根神經,以及每一個細胞。
那一身堪比模特還要有型又健美的身材,直令靳初陽看的有些移不開雙眸。
她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本能的吞了一口口水。
視線從他
的臉上下意識的往下移動,然後當她的視線落在那一條誘人的人魚線上時。
“啊!”猛的一聲驚叫,將抱在手裡的睡袍往他懷裡一塞,“睡袍。”
說完,本能的轉身,打算離開。
但是,剛轉過三十度角而已,她的身子往後一傾,然後摔進一個健碩而又溫實的胸膛。
鼻子撞上了那硬硬的胸肌上,略有些疼。
頭頂響起了抹邪肆而又調戲味十足的聲音,“洗澡,還穿什麼睡袍?反正一會也都是要脫掉的。”
靳初陽只覺得臉頰在發燙中,如火一般的灼燒着。
臉頰就貼在他的胸膛上,於是能很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呯呯呯”的,抨擊着她臉頰的同時,也撞擊着她的心房。
擡腿往他的腳背上一踩,嬌怨,“那你剛叫我拿進來幹什麼?”
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她怎麼就沒想到,他什麼時候洗完澡是穿睡衣的?
從來都是光條條的出來的,雖然偶爾也會圍一條浴巾,但是這絕對是絕少數的。
用他自己的話說,那就是:反正一會也是要脫掉的,爲什麼還在多此一舉的穿起來?
他勾起一抹壞意十足的魅笑,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手手指輕撫着她的玉頸。
靳初陽本能的縮了下脖子,她怕癢,特別是脖子處更是十分敏感。
他略低頭,與她湊近幾分,幾乎鼻尖快要貼上她的鼻尖,“你說叫你進來幹什麼呢?當然後你了。”
男性粗獷的氣息撲進她的鼻腔,深邃的雙眸如炬一般的灼視着她。
本就已經發燒發燙的臉,隨着他的氣息撲天蓋地的襲來,更加的滾燙了。
然後,他那邪氣十足又赤裸萬分的話,更是讓她羞的想要低頭。
但是,他又豈會給她這個機會。
那輕撫着她脖頸的手指輕輕的撩起她的下巴,那摟着她腰際的手一個用力,讓她與他緊密相貼,不留一絲縫隙。
那被她塞進他懷裡的睡袍,自然是被他丟在了地上。
她的雙腳踩於他的腳背上,身
上的睡衣隨着他的蹭貼,已經溼了一半。
“我洗過了。”她輕聲抗議着。
他勾脣一笑,笑的那般桀驁又邪魅,“我還沒洗好,我不介意你陪我再洗一遍的。”
她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環,那踩着他腳背的雙腳微微的踮起,對着他吐氣如蘭,“宴少爺,你不介意,我介意呢。所以,還是你自個慢慢洗吧。”
他那摟着她腰際的手,隔着睡衣輕輕的磨蹭着,臉上的笑容是那麼自信而又悠遠,不緊不慢的說道,“宴太太,你覺得我會讓你這樣出去嗎?寶貝,你真是太輕看你老公了。”
是哦,用那麼Low的藉口,把她騙進來的,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放她離開呢?
那自然是得上下其手,該摸的摸,該撩的撩,該親的親,都做了個遍了,才離開了。
聽着他這明顯是威脅的話,靳初陽氣的低頭,往他的肩膀上一趴,狠狠的咬了一口,以泄她的心頭之憤。
“宴白,你太Low了!竟然用這麼Low的藉口把我騙進來!”一臉怨念的瞪着他。
他勾脣一笑,一臉閒適又愜意的在她那微微嘟起的脣上啜了一口,“寶貝,Low沒關係,重要的是管用。你看,你現在不是被我摟在懷裡嗎?”
那踩在他腳背上的腳,重重的擰了個圈,大有一副欲把他腳背上的肉給擰下來的意思。
“混蛋!”一臉怨嗔的瞪着他。
他卻笑的跟吃了蜜糖似的,暖暖的看着她。
身後的大浴缸裡,蓄着滿滿的一池水。
他朝着她揚起一抹邪肆的痞笑,端着她的那踩在他腳背上的腳,往後退步。
“幹什麼?”見他一步一步往後退去,靳初陽一臉慌訝又緊張的看着他。
他的身後,那大浴缸裡的一池水,那可是蓄的滿滿的,她自然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往後退,他該不會是想……
靳初陽的腦子裡一閃而過一個念頭,然後只見她瞪大了雙眸,略有些怨念的瞪着他。
他抿脣肆意一笑,緩聲說道,“寶貝,就是你想的那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