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跟大嫂先聊着,我去幫哥做飯。”安靜看着顧雲娉說道。
顧雲娉滿臉慈愛的看着安靜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行,不過別給你哥添亂。
你會的也就鄉下的那幾樣,多看看你哥是怎麼做的,學着點。學會了,好給你哥和大嫂分擔。”
安靜重重的點頭,“媽,我知道了。”
安靜到廚房的時候,宴白正忙碌着。
“哥,我來吧。”小小的身子在他身邊站立,僅不過纔到他的腰際而已。
宴白低頭看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不用。不是讓你陪着媽呢。怎麼過來了?”
安靜乖巧一笑,“媽和大嫂在聊天呢。”
宴白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裡似乎劃過一抹什麼。
安靜站於水池前,默默的洗着菜。
“小靜,這些年辛苦你了。”宴白看着熟練洗菜的安靜,略有些沉重的說道。
安靜擡頭,朝着他莞爾一笑,“沒有啦,哥。其實我的媽過的挺好的。
媽有時候偶爾會脾氣不好一點,但是過後就沒事了。”
“媽爲什麼會脾氣不好?”宴白試探性的問。
安靜俏皮一笑,“因爲我不聽她話羅,惹她生氣了嘛。”
“你會嗎?”宴白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安靜很認真的一點頭,“會啊。所以她纔會說我嘛。當然了,你和大嫂肯定不會啊。大嫂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
宴白輕聲一笑,“你才見過幾個人啊!”
“很多的!”安靜一臉認真又肯定的說道,語氣之中很充滿了堅定。
宴白伸是伸手一揉她的發頂,淺笑着說道,“行,很多。”
“哥,”安靜一臉嚴肅的看着他,語氣有些沉重。
宴白側頭看她,“什麼事?”
安靜重重的吸一口氣,似乎在蘊釀着該怎麼說接下來的話。
宴白見她一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的樣子,略有些無奈的輕聲一笑,“你想說什麼?”
“嗯,如果。我是說如果。”安靜特地加重了“如果”這
兩個字。
很是鄭重其事的看着他,“如果,有一天,我也惹你生氣了,沒聽你的話。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那你會惹我生氣嗎?”宴白不答反問。
安靜搖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不會!”
宴白勾脣一笑,“那不就行了?而且你現在這麼聽話。好了,別想那麼多。
你一個孩子,怎麼會有那麼多事情要想的?你現在最重要的學習,其他的事情不用多想,哥會幫你解決的。
有什麼問題,記得要跟我和你大嫂說,知道嗎?”
安靜的眼眶微微的有些溼,看着宴白輕輕的吸了下鼻子,“哥,你對我真好。”
宴白又是一揉她的發頂,“傻孩子,你叫我哥。我對你不好誰誰好去?”
“哥,我也一定會對你和大嫂好的。”安靜一臉滿滿感激的看着宴白,用着很是堅定的語氣說道。
晚上,宴白獨自一人睡在偌大的牀上,竟是睡不着了。
他身邊的位置是空的,習慣性的伸手想要將那一抹嬌小的身軀摟進懷裡,卻是撲了個空。
這才發現,她在樓下陪着顧雲娉。
爲了更方便照顧顧雲娉,靳初陽拋下了他,睡進了顧雲娉的房間。
宴白起身,套了一件睡袍,走至陽臺,點了一支菸。
表情略有些沉悶的吸着煙,明月高掛於空夜中,銀白色的月光傾瀉而下,鋪照着地面。
他的心情略顯的有些沉悶與不悅,心口就好似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
已經習慣了在她在身邊,摟着她入睡。
突然之間卻是沒有她的身影,這讓他極度不習慣。
但是,他又做不了什麼。
她照顧的那個人是他的母親,她是在替他盡孝。
腦子裡莫名其妙的迴響起安靜在廚房裡時跟他說的話,以及她那小小的臉頰上透露出來的表情。
這孩子,太懂事了。
手機響起。
宴白的眉頭隱隱的蹙了一下,似乎有些煩燥打電話給他的那個人。
重重的吸一口煙,邁步回房間。
瞥一眼來電顯
示,是沈毓肇打來的。
“什麼事!”他的語氣有些不善,一副將慾求不滿發泄在他身上的意思。
“喲,這語氣聽着怎麼些慾求不滿的樣子?該不會是寶貝老婆不在身邊吧?”
沈毓肇娛戲的聲音傳過來,那是一種很欠扁的語氣。
“有事說,沒事掛了!”宴白冷冷的說道,語氣滿滿的全都是不待見。
“該不會真的被我猜中了,真被你寶貝老婆給拋棄了吧?”
沈毓肇不怕死的繼續調戲。
“哼!”宴白冷冷的哼了他一聲,“那也比你沒有老婆的人要強!”
“嗤!”沈毓肇嗤之不屑的一聲冷哼,“想要老婆還不簡單嗎?勾勾手的事情,一大堆女人就過來了。
但是,說實話,我還真是一點也不稀罕。女人這生物,還是勿近的好。我家裡就有兩個最好的例子。
哦,對了。我忘記了,你現在家裡有三個。怎麼樣啊,宴總,被女人團包圍的滋味如何啊?”
他的語氣滿滿的全都是挑釁與奚落,還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很好!”宴白毫不猶豫的說道。
“嘴硬!”沈毓肇丟他兩個字,然後改用很嚴肅的語氣說道,“好了,跟你說正事。
易子乾剛給我來了電話,他已經被他家老太太給罷職了,項目會轉交給易子峰。”
“是嗎?”宴白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那不是都在他的計劃之內嗎?恭喜他計劃成功一半了。記得讓他兌現承諾。”
“你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記拿回自己的報酬。”沈毓肇譏誚着他,“那麼接下來呢?你打算怎麼做?”
“還有什麼打算嗎?”宴白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是都按着計劃在進行嗎?不過你該下點猛藥了,這速度是不是太慢了一點?”
“行,按你的意思下猛藥去。好了,我不打擾你的孤枕難眠了。祝你和我一樣,終於又被打回原狀了!”
沈毓肇說着落井下石話,然後趕在宴白之前十分快速的掛了電話。
宴白的臉色一片陰鬱,眼眸沉寂的可怕。
將手機往牀上一丟,出門下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