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帶上沒有沾上一點髒物,易婕手裡拿着皮帶,臉上揚着一抹淡淡的淺笑,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宴怡。
宴怡見她一副討好宴定山的樣子,憤憤的朝着她投去一個刀眼,恨不得把她給射死的樣子。
宴定山拿過皮帶,連同盒子,然後是朝着躲在顧雲婷身後的宴怡瞪一眼。
邁步朝着屋子走去,在越過顧雲婷身邊時,冷冷的剮了一眼。
那眼神,讓宴怡冷不禁的顫慄了一下。本能的又是往顧雲婷的身後縮了縮。
顧雲婷用着沒好氣的眼神盯一眼宴怡,轉身拿手指輕戳着她的額頭,“你說你……”
邊說邊轉眸看向易婕,眼眸裡劃過一抹陰摯,雙眸直直的盯着易婕,“回來的倒是挺及時的。我倒是沒看出來,原來你這麼會表現的!”
易婕勾脣一笑,笑容帶着燦爛與無害,漫不經心的看一眼宴怡,樂呵呵的說道,“媽過獎了,我這不是在幫怡怡嗎?
總不能讓爸爸因此而責怪於怡怡的。既然怡怡嫌髒,那也只能我這個當大嫂的幫她授撿起來了。”
“易婕,別在這裡說的那麼好聽!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宴怡一臉嗤之不屑的朝着易婕怒吼。
易婕淺淺的一笑,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對着顧雲婷不緊不慢的說道,“媽,有件事情跟你說下。
不知道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回家的時候,我媽跟我說,我奶奶把易子乾手頭上的項目交給我哥了。說是節後上班就轉手。”
邊說邊伸手輕撫着自己的耳垂,笑的如花似玉又風情萬種,但是卻夾雜着一絲挑釁的看着顧雲婷。
顧雲婷的眼眸微微的閃動了一下,看着易婕的眼神顯的很是複雜的樣子。
易婕的脣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淺笑,繼續說道,“媽,你知道的,我哥向來很疼我的。所以……”
意味深長的朝着宴怡瞥了一眼,再次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那我就先回房了,今天一天還真是有點累了。”
說完,噙着
一抹別有深意的淺笑,涼涼的斜一眼宴怡,朝着屋子走去。
“媽,你看她!”宴怡憤憤的瞪着易婕背影,氣呼呼的對着顧雲婷說道。
顧雲婷沒好氣的嗔她一眼,“你怎麼回事?這麼一點小事你都做不好?還讓你爸遇了個正着?你說你,我怎麼放心讓你做大事去?”
宴怡滿臉委屈的報怨,“我哪知道我爸會這麼巧在這個時候回來的?我爸這麼緊張這皮帶,這皮帶肯定是女人送的。”
顧雲婷再瞪她一眼,轉身朝屋裡走去。
“媽,你幹什麼去?”宴怡一臉不解的問。
顧雲婷止步轉身,怨嗔着她,“給你善後去!沒看到你爸很生氣嗎?”
宴怡不說話了,垂頭一臉悶悶的樣子。
書房
宴定山坐在椅子上,那條皮帶就放在前面的桌子上。
他的表情很肅穆,那一雙精壑而又深沉的眼眸,更是深不見底的樣子。
“定山。”顧雲婷輕喚着他的名字,推門而入。
宴定山並沒有擡頭,依舊沉默的樣子。
顧雲婷走至他身手,雙手往他的肩上一搭,輕輕的替他拿捏着肩膀。
“我已經說過怡怡了,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任性了。”
她雙手環於他的脖子上,臉頰貼在他的臉頰上,說着很是溫婉又怡人的話語。
“她知道錯了,說明天去重新給你買一條皮帶,給你賠罪。”
宴定山還是沒有出聲,一臉沉寂冷肅的陰着臉。
顧雲婷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優雅迷人了,“好了,宴老爺,別跟你女兒一般計較了。今天是過節,晚上允許你喝兩杯。”
“雲婷!”宴定山終於出聲了,他的聲音有些嚴肅沉戾。
“定山,你說,我要不要給宴白打個電話?”顧雲婷從他的身後繞過來,站於他的身側,一臉商量的看着歸定山。
宴定山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雙眸沉沉的看着她,“怎麼突然想到給宴白打電話了?”
他的表情很高深,讓人看不透到底是什麼意思
。
顧雲婷思襯着他此刻的想法,但是卻還是猜不透他此刻心中所想。
顧雲婷勾脣高雅一笑,“怎麼就是突然了呢?今天中中秋節,他就不是你兒子嗎?難道就不應該回家來過節嗎?
他總不能領證不告訴你這個當父親的,結婚不通知你這個父親。現在連婚後第一個中秋節也不回家過吧?
你看宴槊和易婕,他們就是中午回易家一趟,晚上不也是回家來的嗎?”
這話說的那可真是有水平啊!
明着是在爲宴白考慮,實則是在火上燒油,在宴定山面前說着宴白壞話。
宴定山突然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他的脣角冷冷的勾起一抹弧度,微微的側身。
那如鷹一般的眼眸,就那麼黑沉黑沉如槍口般的直視着顧雲婷,透着森森的寒冷,如同那十二月裡的冷風呼嘯而過。
顧雲婷被他看得有些沉身不自在,臉上的表情略有些僵硬。
但是,她卻依舊保持着她那優雅的微笑,盈盈而又婉約的看着他。
“呵!”宴定山一聲冷笑,“宴白和初陽來了,你不覺得會礙眼嗎?”
顧雲婷勾脣一笑,千嬌百媚,“你看你說的,怎麼這麼想我?我是……唔……”
話還沒說完,她的臉頰被宴定山張開的五指重重的捏住了。
宴定山右手虎口大張,手指就那麼捏着她的嘴角,雙眸一片陰森冷戾的盯着她,冷冷的說道,“顧雲婷,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你真有真心爲宴白好過嗎?你都做了些什麼事,真以爲我不知道嗎?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懶得管而已。
但是,你是不是過份了?得寸進尺不說,還開始管我的事情來了?”
“定……定山!你說什麼?你先放手,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有什麼話,你好好的說。”
顧雲婷有些吃痛的看着他,吃力又不順暢的說道。
她的眼裡含着淚,一副可憐又委屈的樣子。
“好好說?這些年,我就是太好說話了,以至於你都無法無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