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陽趴在他的肩膀上,對着他的耳朵輕聲細語着。
然後只見宴白的臉上揚起一抹別有深意的淺笑,伸手很是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只要你喜歡的,你就去做吧。”
靳初陽朝着他很是俏皮的眨着眼珠,“相信我,一定會很解氣的。”
宴白朝着她暖暖的一笑。
宴白和靳初陽到的時候,顧雲娉沒在家,林姨在廚房裡忙碌着。
安靜自從上次和靳初陽談過之後,自己主動提出想去住校了。
這個主意一提出來,自然遭到了顧雲娉的反對。
反對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她不放心安靜這麼小就離開家自己一個人生活。
安靜長這麼大從來就沒離開過她身邊,她們母女倆這麼些年來,都是相依爲命過來的。
如果靳初陽真的容不下她們母女的話,她們可以回鄉下去的。
這話一說,自然是把矛頭直接轉向了靳初陽。
靳初陽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一臉平靜的看了眼顧雲騁,然後彎脣笑了笑後,轉身上樓回房間。
安靜自己執意要去學校,說是不想總依賴哥哥嫂嫂,想要過獨立的生活。
宴白尊重安靜的選擇,第二天就幫她辦了住宿手術。
對此,顧雲娉氣的好幾天不跟宴白說話,看到靳初陽就好似看到仇人似的。
當然,對於安靜去學校住宿,還有一個人是贊同的。
那就是宴定山。
安靜是顧雲娉的女兒,但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打從心裡不喜歡顧雲娉與別的男人生的女兒,就好似顧雲娉背叛了他,給他戴了綠帽子一樣。
那種感覺,就似吞了一個蒼蠅一樣,很噁心。
但是偏偏顧雲娉與宴白都很喜歡安靜。
所以,如果他還想繼續緩和與宴白的父子關係,與顧雲娉的夫妻關係的話,他也只能接受安靜。
於是,當安靜提出想要去學校住宿的時候,宴定山心裡是很高興的。
他巴不得看不到安靜,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就是
這樣了。
顧雲娉見勢不可改,就算再不樂意,也只能妥協與接受。
這段時間,宴定山幾乎每天都來,早早的就來跟他們一起吃早飯,晚上不呆到實在是不得不走的那個點,他是不會離開的。
中間的時間,都是宴定山推着顧雲娉的輪椅,兩人出去。
在靳初陽看來,他們倆人就好似熱戀中的男女,忙着約會,如膠似漆。
如果顧雲娉真的不是顧雲娉,那麼她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這是一個最關鍵的迷團,如果解開了,那麼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等宴白重新去做一份親子鑑定。
“林姨,我媽呢?還沒回來嗎?”靳初陽問着廚房裡忙碌的林姨。
林姨笑盈盈的說道,“嗯,太太與老爺出去了,還沒回來。”
太太,老爺。
靳初陽聽着這兩個稱呼,不禁的笑了笑。
關於太太這個稱呼,也是顧雲娉提出來的。
以前她們母女倆還沒來的時候,那時候家裡的鐘點工是喚宴白“先生”,喚她“太太”的。
不過後來宴白讓她去照顧陸寅時了。
然後家裡也一下沒請過傭人,倒也不存在這個問題。
再後來,請了林姨後,顧雲娉提出來的,她是“太太”,宴白是“少爺”,靳初陽是“少奶奶”,安靜是“小姐”。
然後,不知怎麼的,宴定山就成了“老爺”了。
看來,顧雲娉是有方面的意向了啊,已經表露的很明顯了。
宴白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對於宴定山的“老爺”身份,很明顯是不悅的。
靳初陽朝着嫣然一笑,示意他不必在意這些。
“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靳初陽看着林姨問。
林姨搖了搖頭,“不知道,老爺和太太出去的時候沒說。”
“知道了。”靳初陽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廚房。
剛走到客廳,院子裡傳來了汽車聲,想來應該是宴定山與顧雲娉回來了。
靳初陽脣角揚起一抹淺笑,朝着門口處走去。
果然看到宴定山的車子在院子裡停下,老馬從駕駛座裡出來,看到靳初陽很是恭敬的喚了聲,“少奶奶。”
宴定山下車,走至顧雲娉的車門邊,打開車門,老馬已經從後備箱拿出了輪椅。
宴定山將顧雲娉抱出車子,放於輪椅上。
那動作很是熟練,而顧雲娉則是很自然的環抱着他的脖子。
這動作看起來,兩人就好似一對恩愛有佳的老夫妻,而不是已經離婚三十年的人。
看着那一幕,靳初陽的脣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就那麼看着宴定山與顧雲娉。
顧雲娉看到了靳初陽,沒有與她打招呼,只是一臉漠涼的瞥了她一眼。
在她眼裡,靳初陽就是她的仇人。
“爸爸,你辛苦了。照顧了我媽一天。”靳初陽淺笑着看着宴定山說道。
宴定山也沒有給她太好的臉色,就只是冷冷的涼涼的斜了她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宴定山與顧雲娉以爲宴白還沒有回來,所以自然沒有給靳初陽好臉色看。
但是,一進屋卻看到宴白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報紙看着。
看到兩人,宴白凌厲的眼神瞥了兩人一眼,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
顧雲娉的臉上劃過一抹不自在尷尬,看向宴白用着有些乾硬的語氣說道,“宴白,你回來了。”
“回來了,怎麼也不出個聲,打聲招呼?”宴定山看着宴白沉沉的說道。
宴白的臉色很不好,一臉沉鬱的盯着他,冷冷的說道,“這是我家,我來去還需要跟你請示?”
宴定山的臉猛的一僵,劃過一抹不自在,然後硬邦邦的咳了一下,“你說的什麼話?”
宴白依舊冷冷的斜着他,“聽不懂?還是需要我說的更清楚一點?”
“宴白!”宴定山一臉沉厲的盯着他,“你媽回來這麼久了,你有好好的陪過她嗎?你眼裡除了你老婆之外,還有你媽?枉你媽當初對你的好!真是一點孝心也沒有!”
“定山,你別這麼說宴白!”顧雲娉打着圓場,“父子倆,爲什麼總是怒目相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