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條廝理的收拾着自己桌子的文件,擡眸施施然的斜一眼靳初陽,那眼神透着一抹漠涼與處世不驚。
靳初陽回以他一抹淡漠的冷笑,在她還沒邁步之際,只見他長腿一邁,大踏步朝她走來。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那長而有力的手臂便是已經摟上了她的腰。
然後就這麼明白張膽的摟着她朝門口走去。
“幹什麼?”靳初陽有些茫然中帶着不悅的看着他。
他慢悠悠的勾了勾脣,看着她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太太被人威脅了,我不應該替你出頭嗎?”
“謝了,用不着!”靳初陽一臉漠然的拒絕道。
“哦,”他意然一笑,深邃的雙眸暖暖的看着她,“既然如此,那就回家。”
說完,摟着她朝着自己的專用電梯走去。
電梯是有指紋識別的,以前是宴定山的專用電梯。
在宴白成爲宴氏的執行總裁之前,宴槊是可以隨意使用這電梯的。
畢竟他是宴氏副總,而且宴定山休病期間,宴氏暫由他代管。
但是,自從宴白成爲執行總裁後,宴槊便由副總直降爲宴經理了。
只負責海運部,不再兼管副總一職。
宴白直接就取消了宴槊的指紋,然後自然是加進了沈毓肇與靳初陽的指紋。
至於宴定山的,對他來說有與沒有沒什麼區別。
電梯是直達地下車庫,宴白的專用車位。
所以,他與靳初陽完全無須爲此而故意的遮掩什麼的。
唐懿如似乎知道靳初陽會和宴白一起從他的專用電梯出來似的。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靳初陽就看到唐懿如站在電梯門口。
宴白看到唐懿如,很是不悅的擰了下眉頭。
“抱歉,宴總。我知道影響到你的心情。但是,請你理解,我和初陽的姐妹情義。”
她就這麼腆着臉,毫無羞恥感的看着宴白說道。就好似她和靳初陽的姐妹情義有多深一般。
“呵,”宴白冷冷的一聲輕笑,雙眸如凌銳的刀刃一般射視着她,“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說完轉眸看向靳初陽,“需要我回避?”
靳初陽朝着他婉約一笑,“你在車裡等我一下。”
宴白勾脣一笑,“沒問題。”
說完笑容斂去,再一次換上陰摯狠戾的眼神射視着唐懿如,直看得唐懿如兩腿顫慄了一下。
“有什麼話就說吧。”靳初陽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初陽,你真的非要毀了宴槊你才解恨嗎?”
唐懿如恨恨的瞪着她,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靳初陽嗤之不屑的勾脣一笑,“你覺得他值得我費這個精力嗎?”
唐懿如的視線朝着宴白的車子瞥去一眼,眸中帶着恨意。
“你如果有喜歡過他,對他動過一點心。那就看在曾經的情份上,勸勸他,讓他收手吧,別再往死裡整宴槊了。
反正你現在也已經和宴白在一起了,誰對不起誰,那都不重要了。你放過他,行嗎?”
“說完了?”靳初陽一臉冷冽的直視着她,“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靳初陽,你是不是非得逼着我去找舅和舅媽,你才肯收手?”
唐懿如一臉憤恨的瞪着她。
“請便!”靳初陽不以爲意的斜她一眼,漠然的說道。
說完,轉身朝着副駕駛座走去,拉開,彎身,坐進,關門。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不帶一點猶豫。
再然後是宴白驅車駛離,越過唐懿如的身邊,幾乎是擦着她的衣罷離開的。
看着那駛離的車子,唐懿如憤憤的咬着自己的下脣,眸中迸射着熊熊的恨意。
“想問什麼?問。”
宴白開着車,側頭看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靳初陽,悠然而道。
靳初陽自坐下車子後,就一直沒吭聲。只是她的眼神卻告訴着他,她心裡藏着事情,而且和唐懿如找她有關。
靳初陽側頭,與他四目相視,黛眉微擰,猶豫了片刻問:“是你讓人事部給她解僱信的?”
“呵,”宴白低低的一聲輕笑,“對付她用得着我出手嗎?簡直就是大才小用,殺雞用牛刀。你覺得我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不是你?”靳初陽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對於他的話有些半信半疑。
不是他的話,還會有誰?
“你覺得呢?”宴白輕描淡寫的看她一眼,淡然而語。
靳初陽的腦子裡閃過一張面孔,然後她的眼眸微微的張大了一些,眼皮也跳躍了幾下。
顧雲婷?
宴槊的媽!
除了這個人,她還真是想不到第二個人會這麼做了。
儘管她與宴白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於他剛纔說的話,她卻是莫名的相信了。
“看來還不是很笨,已經想到了。”他慢條廝理的聲音響起,永遠都透着一抹自信與傲嬌。
靳初陽沒好氣的嗔他一眼,“在你眼裡,是不是所有人都是笨蛋?腦子永遠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他施施然的勾了勾脣,“原來你這麼看低自己?在我心裡,至少你有十分之三。”
“嗤!”靳初陽輕笑出聲,斜眼瞥着他,“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宴大少爺,你這麼看得起我!”
“應該的,誰讓你是我的女人呢?雖然只有一次而已,但這也是事實。”
他嘴裡一點也不留情的說道,大有一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意思。
靳初陽的臉色瞬間漲紅,狠狠的剮他一眼,“宴白,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對於她的怒罵,他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反而大有一副“打是情,罵是愛”的真情流露,“據說,女人總是喜歡口是心非。”
“你真的不是一般的自戀!”
“多謝誇獎。”
這算是兩人自相識以來,很和諧的相處了。
雖然還是“針鋒相對,脣槍舌戰”,但是在宴白看來,這絕對是一個很好的開頭。
……
靳學年下班,走出辦公樓。
“舅。”唐懿如笑盈盈的喚着他,朝他走去。
看到唐懿如出現在自己面前,靳學年略有些吃驚。
隨即很快斂去臉上的訝異之色,很是和善又溫慈的看着她,“懿如,你怎麼來了?”
唐懿如抿脣溫婉一笑,“我想舅了,就來看看你。怎麼,舅是不是不待見我了?”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靳學年盯她一眼,“舅可從來沒拿你當外人,你和初陽一樣都是我的女兒。”
“舅,我……”唐懿如一臉猶豫的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