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陽朝着他面無表情的看過去,冷冷的說道:“宴總還有什麼吩咐?”
“你身爲秘書,竟然還事事需要我的吩咐才知道做什麼,你覺得這樣是一個合格的秘書?”
他陰惻惻的看着她,說着很是犀利的言語。
靳初陽勾脣不以爲意的一笑,“如果宴總覺得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秘書,你完全可以將我調離!”
他“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邁着大步朝着她走來。
在她面前站立,就那麼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薄脣輕啓,“你就這麼想要離開?”
她倏然一笑,毫不猶豫的說道:“是!”
“那我偏就不如你願!”他深邃的雙眸如鷹一般的盤視着她,脣角勾着一抹若有似無的淺弧,是那種傲視天天下,睥睨一切的冷寂。
“既然這樣,那我也沒什麼可說了。你放心,我會盡全力做好一個秘書的。”
靳初陽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道。
兩人就這麼仰俯對視着,辦公室裡的氣氛一時之間略顯有些靜謐的詭異了。
直接一道鈴聲響起,劃破此刻的靜謐的氣氛。
鈴聲響起的手機是宴白的,此刻他人站在靳初陽這邊,手機卻是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而他,卻沒有要去接電話的意思,還是那麼傲視着她。
她也沒有要動的意思,繼續與他四目相對。
兩人大有一副僵峙的樣子。
手機繼續響着,直至響到最後終於停了。
但是,靳初陽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宴白眼快的瞥到電話是靳學年打來的。
那看來,剛纔他的電話應該也是靳學年打的,因爲沒有接,所以這纔打到了她的手機上。
“喂,爸。”
靳初陽正要拿手機接電話,他卻搶先她一步,拿過她的手機,接了起來。
聲音溫吞而又和煦,每一次叫“爸”都是那麼的自然而又親切,就好似這就是他的親爸一樣,一點也不見外。
靳初陽狠狠的剮他一眼,以示對他接自己電話的不滿。
他卻好似沒看到一般,只是涼涼的睨她一眼。
“哦,宴白啊!”靳學年聽到宴白的聲音,略顯的有些意外。
“啊,爸,是我,宴白。”宴白應着靳學年,眼角看一眼靳初陽,脣角勾着一抹挑釁般的淺笑。
“你和初陽在一起啊。”
“我們在一起,正打算出去吃飯。初陽去洗手間了,爸,你找她有事?一會她回來,我告訴她。”
他臉不紅氣不喘的睜着眼睛說瞎話。
說這話時,他還故意朝着靳初陽看一眼,朝着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可千萬別穿幫了。
要不然,在靳學年面前可就不好說話了。
靳初陽哪能不知道他的用意,氣的擡起腳朝着他的腳背上狠狠的踩了下去。
他吃痛,微微的蹙了下眉頭,但卻沒有發出聲來。
“哦,也沒什麼事。就是剛跟你們說一下,晚上回來家吃飯。”
靳學年樂呵呵的說道,“我剛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想着你們是在一起上班的,打初陽電話也是一樣的。那就不用給我回電了。”
“我手機忘記帶出來了,落辦公室了。爸,我知道了,下午下班我和初陽一起回來。”
邊說邊朝着靳初陽挑了挑眉梢,意思是你聽到了,爸叫我們回去。
“那就行,不打擾你們吃飯了,好好工作。”
靳學年說完掛了電話。
“爸對我真好。”宴白並沒有把手機還給靳初陽,而且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說着很是得意的話。
靳初陽嗤之不屑的冷他一眼,“你臉真大!”
“我臉不止大,還很帥!”他很是自戀的說道。
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手機,又是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真是自戀到沒救了!”
說完,越過她,朝着門口走去。
宴白似乎心情不錯,對着她的背影不緊不慢的說道,“一會記得給我帶回來。”
靳初陽沒有理會他,連一個氣都沒有哼給他。
……
靳初陽沒想到在電梯門口會與唐懿如遇到。
她是直接從宴白的專用電梯下來的,唐懿如則是坐的另外一部員工電梯。
兩部電梯幾乎是同時開門的。
靳初陽
的電梯裡出來的自然只有她一個,至於唐懿如的電梯,那出來的不止她一人,還有其他同事。
自從蘇妍可的視頻後,宴氏所有的員工都知道靳初陽已經跟宴槊完蛋了。
這要是還不完蛋的話,那她真是爲了錢不要臉了。
但是,顯然靳初陽不是這樣的人。
唐懿如看到靳初陽時,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裡劃過一抹異樣。
隨即便是揚起一抹淺笑,就那麼暖暖的看着靳初陽,一如既往的姐妹情深的與她打招呼,“初陽。”
靳初陽一臉淡漠的瞥她一眼,“有事?”
唐懿如怡然一笑,“吃飯嗎?一起。我們也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抱歉,沒這個必要。”靳初陽直接拒絕。
“只是一頓飯而已,我也沒別的意思。哦,對了,我昨天見過舅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眸裡流露出來的全都是濃濃的挑釁與宣耀。
“隨意。”靳初陽冷冷的說了這麼兩個字,邁步朝着公司大門走去。
唐懿如見狀,恬不知恥的跟隨而上。
“初陽,其實你完全沒必要恨我。”
她跟在靳初陽身後,自顧自的說道。
“我和宴槊已經很久沒見面了。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搶,從小到大,哪一樣不是我讓着你?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心甘情願的讓給你。”
靳初陽止步轉身,一臉寂涼冷冽的看着她。
“那還真是太感謝你了,原來你竟然讓了我這麼久啊!可真是苦了你了。不過你現在可以不用再讓了,想要什麼自己拿去就行了。”
“初陽,你有沒有想過,宴槊爲什麼要這麼做?”
唐懿如一臉沉痛的看着她,她的表情有些扭曲,是那種無奈又無助的扭曲。
“抱歉,我不想知道,現在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靳初陽一臉淡漠的說道。
“呵,”唐懿如輕聲一笑,笑容中帶着一絲嘲笑。
“初陽,你永遠都是這樣。永遠都覺得是別人對不起你,負了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問題?你真的有關心過宴槊嗎?”
“有你關心就夠了!”靳初陽面無表情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