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麼?你可以說了。”靳初陽按指紋打開辦公室的門。
若無其事的進去,在辦公椅上坐下,開電腦,連頭也沒有擡起來看唐懿如一眼,冷冷的嗤之不屑的說道。
唐懿如的眉頭擰了一下,靳初陽的表情,讓她有些拿捏不準。
看她這個樣子,她是不是不打算離開宴氏?還想繼續留下來?
靳初陽沒理會她,自顧自的對着電腦做着事情,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她或者她和宴槊之事的事情的影響。
她還是那個對工作一絲不苟的靳初陽。
見唐懿如不說話,她也不催促,也不趕她離開,直接就當她是不存在的,按起座機的免提撥通助理的分機。
“一會把需要我簽字的單子拿進來給我,還有整理一份客戶結款清單給我。哦,對了,遠達的單子放單的話,先問我。”
“好的,經理。”助理很職業的應道。
“謝謝。”掛了電話之後,繼續開始忙碌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你……不打算辭職?”唐懿如看她一副享受工作的樣子,略有些不解的問。
靳初陽沒有擡頭,繼續滑動着鼠標,“我爲什麼要辭職?”
“初陽,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唐懿如一臉淺憤的在她面前站着。
雙手撐於桌面上,用着俯視的眼神盯着靳初陽,冷冷的說道。
“你也看到了,槊和我在一起了。你也說了,跟他分手了。既然如此,爲何還要再糾纏不清?”
“糾纏不清?”靳初陽一聲冷笑,帶着譏諷,擡眸冷厲而又不屑的直視着她。
“你在怕什麼?你有這個閒暇時間在這裡跟我扯些有用沒用的,倒不如把這時間花在他身上去。
你跟誰在一起我一點也不感興趣,分手爲什麼要我放棄工作?
你要爲愛放棄工作,跟我無關,但是請你不要干涉我的事情,還有我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來管。
現在,請你出去,不要打擾我的工作。”邊說邊朝着門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
“靳初陽,請你別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自居!”唐懿如一臉憤然的瞪着靳初陽。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槊本來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而已!你
纔是那個闖入我們之中的第三者!”
“是嗎?”靳初陽忽的勾脣一笑,這笑容是那般的高高在上又目空一切。
涼涼的瞥一眼唐懿如,不以爲意的說道,“那恭喜你,這東西你終於重新拿回去了。你放心,我對不屬於我的東西一點也不感興趣!”
“靳初陽,槊不是東西!”唐懿如恨恨的輕吼着她。
“哦。”靳初陽依舊輕描淡寫的應道,“那就不是東西唄!”
唐懿如猛的才發現,她這是被靳初陽給繞進去了。
狠狠的瞪一眼靳初陽,咬牙切齒,“靳初陽,我請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別出爾反爾!”說完,一個轉身,憤然甩門離開。
“無恥!”唐懿如離開之後,靳初陽才憤憤的扔掉手裡的簽字筆,氣的雙眸發火。
怎麼就沒發現原來她竟是這般無恥!自己竟然還跟她那般親密的相處了二十幾年,現在想想,真是噁心的要命!
還有,都不知道該怎麼跟老爸老媽說這事。總不能告訴他們,她的男朋友,即將訂婚的男朋友,被人撬牆角了。
而撬她牆角的人就是他們從小養大,視如己出的外甥女,她的親表姐。
這讓他們如何能接受?
父母對唐懿如的疼愛,一點也不亞於她這個女兒。
兩年前,唐懿如要搬出來自己一個人住,父母都不放心,非得要留她在家裡一起住。
後來是唐懿如執意,而且在她的勸說下,這才勉強答應。不過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一週得回家吃一頓飯。
這兩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如今想想,唐懿如要搬出來獨住的時候,正好是宴槊開始追她的時候。
原來,在那個時候,她便已經和她有隔閡了,只是她掩藏的太好,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那天,她是怎麼會去宴槊的公寓的?
好像是收到一條短信,說讓她去一趟公寓,他有驚喜要給她。
結果,她到的時候,確實是很大的驚喜。
哦,不!
沒有喜,只有驚,還有憤恨。
現在想想,或許那條短信也是唐懿如發的吧。
眼見着他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如果她再不主動出擊的話,豈不是得眼睜睜的看着她和宴槊在一起了?
唐懿如,你果然是心機費盡啊!
只是,你真的確定你能進了宴家的門嗎?宴槊的媽會接受你嗎?別到時候,你的一切心機全都白費了。
如果說不氣,不傷心,那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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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她的親姐,一個是她付出真心的男朋友,兩個一起背叛她,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呢?
只是,再痛再傷,那也還得站着走下去。
人不愛我我自愛,這向來是她做人的原則。
一份感情,她輸得起。但是,她卻不能輸了尊嚴與人品。
拿得起,放得下,痛過之後,迎接新的一天,那便新的開始。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的我都想殺人了!”
助理剛把靳初陽需要的資料拿進辦公室,還沒離開,只見沈毓暢一臉鐵青的進來。
嘴裡咋呼着,一屁股在靳初陽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右手“呯”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絕對殺人的氣勢。
“沈經理,你這是怎麼了?”助理溫燦小心翼翼的看着沈毓暢問。
沈毓暢是海運部財務經理,也是靳初陽的好朋友,所以與唐懿如的關係也還算不錯,也拿她當姐姐看。
“溫燦,你先出忙去吧。”靳初陽對着溫燦說道。
溫燦點了點頭後,離開辦公室。
“幹嘛了你這是?”靳初陽倒了一杯水給她,一臉耐心的問道。
沈毓暢接過杯子,“咕嚕咚”一飲而盡。幸好這是溫水,而不是熱水。
“我跟你說,唐懿如那女人簡直太不要臉了!”
沈毓暢憤憤然的說道,“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那麼無恥的。竟能這般顛倒是非,作賊的喊抓賊,她竟然也不臉紅一下的。
你知不知道,你都被傳成什麼樣子了?我敢肯定這事除了是她的傑作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
“我當是什麼事情呢?就這麼點小事也能把你氣成這樣?”
靳初陽一臉風淡雲輕的看着她,不以爲意的說道,“我都沒被氣死,你氣死幹嘛。”
“我說,你都知道啊?”沈毓暢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知道啊!”靳初陽聳肩一笑了之。
“你……”沈毓暢見她這表情,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辦公桌上的電話機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