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給唐賀爵說話的機會,朝着他微然一笑後轉身疾步離開。
電話其實沒有響,而是靳初陽按了快捷鍵的鬧鈴,爲的就是給沈毓暢製造機會。
她漫無目的漫步于山間小路,這裡的空氣很好,給人一個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這裡沒有喧囂與吵鬧,也沒有紛爭與煩燥。
這裡一片寧靜,偶爾能聽到鳥雀的叫聲,那是一種心靈上的洗滌。
路邊有一條小溪,溪水不是很深,也就到膝蓋的樣子。
清可見底,石縫裡有小魚游來游去,還有幾隻螃蟹快速的爬進爬出。
青草,綠苔,還有黑色的釘螺。
鳥兒飛過,在草葉上暫停又瞬間起飛。
遠處是一個飲用水水庫,山水相印。
六點半,夕陽已經落下,天際界,有一條夕陽落下後的淡紅,印在水面上,那是另一種風景。
靳初陽覺得,這一刻是寧靜而又愜意的。
她的心一片安寧,不去想別的事情,只靜靜的享受着這一刻的美好。
漫步走至溪邊,找了一塊乾淨點的大石頭,脫掉鞋襪,拉高褲角,將雙腿浸沒於溪水之中。
涼意傳來,透過腳底一路往上。
她就這麼靜靜的坐着,浸着腳,想着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情。
也想着她與宴白兩個人的關係。
有些出神,渾然不知道她的身邊多出了一個人,已經站了有好一會了。
宴白就那麼站於她的身後兩米處,沒有出聲,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前面的小女人。
這麼安靜的時候,還真是少見。
從來,在他面前,她都跟只張牙舞爪的小獅子一般。
對他總是充滿敵意的。
而他似乎也以逗樂捉弄,與她擡扛爲趣。
這段時間來,兩人的相處總是那麼的針鋒相對,似乎就沒有一刻是停歇的。
此刻,她的安靜如同畫中的女子一般。
給人一種心生憐愛又倍加呵護的感覺。
這般靜如處子般的她,那還真是少見的。
宴白很享受着此刻靜謐而又和諧的一幕。
看着她臉上那曖曖的淺笑,他的脣角勾起一抹滿意而又欣慰的淺笑。
這笑容中不着一抹竊喜與渴望。
他頎長而又挺拔的身軀,站於她的身後,給人一種依護的感覺。
雙眸一片脈灼而又熱情的看着她,帶着寵溺與疼惜。
靳初陽似乎感覺到有一道濃熱的視線盯着她,本能的轉頭。
正好,這個時候宴白邁步,打算朝着她走去。
又正好,腳步落下之際,踩到了地面上的一條樹枝。
於是“咔”一聲,把要樹枝踩斷了。
靳初陽轉身之際,首先看到的是一雙黑色的男式皮鞋,那皮芏鞋還踩着一條樹枝,還給踩斷了。
因爲太過於安靜,又想事太過於專心,沒想到會有第二個人出現。
“啊!”
靳初陽一聲驚叫,還來不及擡頭看清楚他的臉頰,整個就往後傾去。
宴白一個疾步邁去,伸手想要拉住她。
但是,卻還是晚了一步。
沒有拉住她,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她以很不雅的姿勢跌進小溪裡。
“呯”的一聲,靳初陽落水,濺起一層水花。
這裡,正好有一個一米深的小水塘,於是靳初陽是上半身先落水的。
喝水,那肯定是免不了了。
水花濺起,自然也濺溼了宴白的襯衫。
他身子往前傾,左腳邁前,右手還往前伸着,保持着想要拉住她的姿勢。
而靳初陽則是整個人都浸在了水裡,喝了好幾水口後,才把頭鑽出水面。
儘管水不深,但她以仰躺的姿勢落水的,這可真是把她給害苦了。
她就跟朵“出水芙蓉”一般,在看清楚讓她落水的禍首時,氣不打一出來。
直接朝着宴白撲水,“宴白,你屬鬼的啊,走路都不出聲的!”
要麼不出聲,要麼就給她發出“咔嚓”的大聲,直接把她驚下水。
這下好了,這裡根本就沒有她的衣服,儘管是夏天,那也不可能穿着一身全溼的衣服吧!
隨着她的潑水,宴白也好不到哪去了。
襯衫幾乎全溼,頭髮也溼了,最尷尬的還是褲子。
也不知
道這小妮子是不是存心的,那水潑的最多的是他的腰際與褲襠處。
此刻,他的褲襠一片水漬。
黑色的褲子,一溼,就越發的明顯了。
她似乎還潑上癮了,一點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是潑的更兇猛了。
越潑,她脣角處還勾起了一抹沾沾自喜的得勝淺笑。
特別是看到他那溼了一片的褲襠時,她竟然心情大好的“哈哈”笑了兩聲。
然後她的視線就那麼若有似無的瞥着他的褲襠,脣角的笑容更加的大了。
宴白微微的蹙了下眉頭,不是動怒,而是若有所思。
然後只見他大步一邁,當着她的面邁進水裡,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直接如拎魚一般的將她給拽進了他的懷裡。
隨着他的這麼一拎又一拽,原本還呈仰坐姿勢的靳初陽站了起來。
他左手摟着她的腰,右手扣着她的雙手反剪於她的身後。
雙眸一片灼鬱而又渾濁的凝固着她,脣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溪水沒至靳初陽的臀部,卻只及他的大腿處而已。
兩人的衣服自然是全溼的,靳初陽的頭髮也是溼的,這會發梢處還在往下滴水。
她的及肩長髮很隨意的在腦後的紮了條馬尾,沒有劉海的額頭是飽滿而又漂亮的。
密長往上翹起的睫毛上也沾着點點的水珠,隨着她一眨一眨的眨眼,那如扇子般的睫毛,也是十分誘人的。
一縷髮絲垂於耳際,水珠滴下,落於那精緻而又絕美的鎖骨上。
那裡,竟然還蓄了一口溪水。
據說,這樣的鎖骨是最美麗,最誘人的。
鵝黃色的T恤,緊貼在身上,衣襬處同樣在往下滴水,襯出裡面粉色系的內衣。
隨着衣服全溼貼服於身上,自然,也更加將她那曼妙的身材襯托的玲瓏有致。
宴白是見過她的好身材的,那一晚在酒店一次,前天晚上在靳家,她房間裡的淋浴房裡又是一次。
對於她的身材,他自然是滿意的,也是很有信心的。
兩人之間的縫隙幾乎是爲零的,胸腹相貼,傳遞着熱量。
他本能的低頭。
“啊嚏!”
(本章完)